“不小心?事實就擺在大家夥的眼前,你們是睜眼說瞎話嗎?”男老師雙目一瞪,看着周圍的學生,痛心疾首的厲聲說道:
“我知道你們中有些人和薛可盈同學關系不錯,心裡也覺得這不過是一件小事,所以會幫着她遮掩。但是,你們不知道,這些行為全都是錯的,而且是大錯特錯。”
男老師環顧四周,目光緊緊的盯着在場的所有學生,見不少人都是一種不以為意或是茫然的表情,便進一步解釋道:
“人都說勿以惡小而為之,或許在你們看來這不過就是損壞了書籍的小事罷了,但重點是薛可盈損壞的是大領導的書,這是不是代表着她不贊同這裡的觀點,或許我可以進一步理解為,她是不是對大領導有意見?”
不少人聽見男老師這一番解釋,原本單純的眼神頓時就變了,很多人完全被對方的思路帶偏了,此時看薛可盈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階級敵人一般。
男老師見衆人态度改變,頓時深感欣慰,目光中透露出幾分贊許。
這邊單紅紅見此情景,眼睛裡飛快的閃過一抹笑意,整個人心裡别提有多得意了。
因為她似乎看見了薛可盈被批,被挂着牌子遊街,過後在學校裡人人喊打,如過街老鼠一般的生活。
薛可盈出事之後,看着那本書,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自己是被陷害了,不用琢磨,這個陷害自己的人必然就是對自己滿懷恨意的單紅紅。
怪不得自從自己回來上學之後,對方一直都很安靜,原來是在這裡等着我呢!
薛可盈目光與單紅紅對視上了,對方眼神裡的幸災樂禍是顯而易見的。
她目光沉了一下,随即不再去看那個令她惡心的女人,轉頭對着面前的男老師,開口反駁道,“老師,不說這本書是不是我的?是不是我損毀的?就說你這帽子是不是扣得太大了?”
薛可盈目前沒證據表明這不是自己的書,所以隻能暫時降低這次事情的罪名。
那個男老師一聽薛可盈竟然不承認罪過,還敢出言反駁自己,登時一股子火氣從心口竄出。
他往前邁了一大步,朝着薛可盈逼近,之後更是用男人的身高壓迫,居高臨下的瞪着這個在他眼中反dong的學生,語氣冷冷的訓斥道:
“眼見為實,東西明擺着就是從你書桌裡搜出來的,你還敢睜着眼睛抵賴?薛可盈,平日裡真是沒看出來,你原來是這種撒謊成性的小人。”
“最重要的是,你沒認識到你自己的錯誤。這不是一件鬧着玩的小事,反而是你的思想認知出現了嚴重的偏移!”
“其他人買了這書的,無不是小心的保存,生怕折了其中一頁紙,但是沒想到你卻明目張膽的損毀,明顯就是不尊重大領導,心懷惡意的反對他老人家吧!你,薛可盈,真是膽大包天。”
男老師劈頭蓋臉一頓訓斥之後,更是環顧四周,警告的對着在場的衆人說道,“這件事我過後我禀告給學校以及縣裡的領導,你們就等着看薛可盈的處罰吧,”
衆人一聽說要禀告縣裡的領導,立馬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說不定還會再薛可盈的檔案中記上一筆,而這污點會伴随着她終身,影響對方找工作以及找對象。
此時,大家夥看向薛可盈的目光中已經帶了幾分憐憫。
而聽着男老師話的單紅紅眼見着自己的目的即将達成,高興的眼睛都眯了起來,整個人興奮的顫抖了起來。
各種複雜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薛可盈感受着衆人的議論聲,随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知道,想要還自己一個清白,那麼就如今必須冷靜自己的頭腦,萬萬不能慌張。
“老師,堂上判案,也得需要聽一下被告的辯駁吧。”薛可盈采用了一種懷柔的方法,語氣柔弱中能引人憐惜,但同時也帶着幾分铿锵有力。
她目光炯炯的盯着對方,斬釘截鐵的說道,“如今你認定了這件事是我做的,但是我不承認,我認為是有人陷害。”
“什麼?陷害你?”男老師本以為薛可盈能說出什麼話,沒想到卻是聽到了一個笑話。
他冷冷的嗤笑一聲,随即雙手環抱,一臉玩味的說道,“咱們班的同學從來都是善良,樂于助人的好孩子。你說有人陷害你,那你有什麼證據?”
在場的無辜人士聽見薛可盈說陷害,心裡頭立馬一驚。
而不少人生怕牽連到自己身上,看着薛可盈的目光中隐隐有幾分後悔,後悔剛才幫薛可盈辯解,還不如直接把她定罪了的好,省的這件事再徒生波瀾。
倒是不遠處的單紅紅害怕薛可盈有什麼證據翻身,她心慌意亂,緊張的直捏自己的手掌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