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靈蘊愣了一下,随即懂了他的意思。
他唇角笑意分明,鳳眸中藏着點點星芒,收不住的溫柔缱绻,伸出一根手指,從自己唇上滑過,像是某種邀請。
她臉紅了,像是有羽毛從心頭撫過,驚心,又癢癢的。
遲疑間,他已經傾身覆過來,唇間清甜柔軟。
陸靈蘊的手抵在他胸口,正不知是推是拉,聽到他低聲說道:“下次請主動付一下。”
車門開了,陸靈蘊拎了袋子下車,站定了才說了句:“黑車!”
周中陽瞧着她粉潤的耳根,笑而不語。
午飯她和薛琳一起吃的,薛琳說:”你這幾天忙啥呢,都不回宿舍,還逃了兩節課,這可不像乖學生!”
陸靈蘊放下筷子說:“在想法幫你遮鬼眼啊!”
“能遮了嗎?怎麼遮?”
“先回宿舍。”
一進屋薛琳就緊張又期待地看着她,陸靈蘊讓她把窗簾拉上,薛琳聽話照做,拉完回身,借着暗幽幽的光線,就見陸靈蘊從袋子裡摸出來一枚硬币樣的東西捏在了左手,右手還拿着一道符紙,對她說:“朝南站好,閉眼别動。”
薛琳閉了眼,看不見時,其它感官就異常敏銳,她感覺到陸靈蘊站到了她面前,随即就覺得眼前驟然一亮,又有一點溫度,像是火光,繼而就覺得額頭眉心位置被按上了一個東西,先是有點涼,繼而又開始發熱,但也到不了燙的程度,感覺像有什麼力量在往裡壓,要将整個腦仁都裹起來!
片刻後那種緊縛感才漸漸松了,再之後就覺得驟然大亮,陸靈蘊把窗簾又拉開了。
“睜眼吧,感覺怎麼樣?”陸靈蘊問她。
她緩緩睜開眼,沒有太大的不适感,下意識用手摸了摸眉心位置,也沒感覺有什麼異樣。
“這就好了?”
她有點不可置信,這未免也太容易了,過去她家找的那些大師,又是燒香、又是畫符、還給她很多這不能、那不能的“神囑”,但都隻是一陣管用,過後照舊,她這小舍友這麼兩下就完事了?
她又問:“你剛做了什麼?”
“給你烙了一枚銅錢印!”陸靈蘊說着,又從袋裡摸出來一串紅繩綁着的“銅錢項鍊”,“這個随身戴着,别丢哦,我還要收回來的!”
薛琳接過來一看,吓一跳,啧啧說道:“大五帝錢!高人哎!就這玩意兒,一般的驅邪師傅都不一定有!我戴着都心沉!”
“幾千年的開國鴻運壓鎮,放心了吧?”
“放心了放心了!我現在都敢趴亂葬崗過夜去!”
“保密啊,出去了可别亂說!”
“那當然,我嘴多嚴!”
陸靈蘊瞧着羅清霜的床和東西有用過的痕迹,問道:“她回來住了?”
薛琳臉上的興奮消失,多了幾分不忿和不屑:“她分手了,可不得回來住!都是報應,以為抱上大腿,結果大腿把她踹了!”
“你那天拉她去衛生間,打她了?”
“……是給了她一巴掌,但也不重。”
打臉這種事,從來都是侮辱性大于傷害,當然是重不到哪去。薛琳想了想又補充:“對了,她申請換宿舍了,應該就這幾天搬。”
陸靈蘊說:“她是傻,我們也沒有精明到哪去。你用不着打她,要怪,該怪許嘉旺,怪他身邊那幾個王八蛋。”
“可那種公子哥我們也夠不着啊……你要打許嘉旺?”
“他已經挨過打了!”她記得從藏珑墅的地下室出來時,許嘉旺嘴角帶着血。
薛琳瞪大了眼睛,慢慢朝她伸出了大拇指:“你牛X!
打許嘉旺是周中陽安排的,幾個“醉醺醺”的半大孩子,當着警察的面把他給揍了。這細節計劃裡可沒提,她也是後來才知道。當時許嘉旺氣得臉都綠了,顯然是知道被算計了,但還沒服氣。她看得倒是解氣,覺得隻要許嘉旺後面不再招惹她,這茬就算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