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端莊大方的妝容,頗有幾分“神”韻。
章宇也選擇了魏晉風,隻不過是素色的,較為端莊的款式。
宋倩看着他道:“章子這身,讓人看了總有一種,我是秦始皇,v我50的感覺。”
她一說完就和林曉涵笑作一團,許無邊也沒忍住,抿着嘴樂。
“确實。”
因為拍攝穿得複雜,還拎了不少道具。所以他們來之前就做好了功課,索道電梯全坐,能不走就不走。
大概因為不是周末,景區等待纜車的人不是很多。幾人閑聊幾句,很快就可以乘坐。
上索道時,章宇拎着一大袋子道具,搶先一步登上纜車。他手中東西多,自然沒人跟他搶。
站在許無邊身後的林曉涵和宋倩對視一眼,不顧形象抱起裙子,一個猛沖登上章宇的那個車廂。
纜車的車廂微微搖晃,很快就穩定地向上爬去。
站台上瞬間隻留下了江澈和許無邊兩個人。
許無邊:……
江澈:……
啊……很久沒見過這樣原始的撮合技巧了。
“跑得真快,”許無邊哼笑一聲,沒當回事。她轉頭看向江澈,歪了歪頭:“走吧,車來了。”
“哦。”
江澈拎着衣擺,跟着大步流星的許無邊上了纜車。
老君山的景色确實不虛,坐着纜車上山的一路上都能看見山上的郁郁蔥蔥。
江澈撇着腦袋盯着窗外看,漸漸紅了耳朵尖。
真有意思,看風景還能看害羞了。
許無邊倚着窗,不經意道:“你跟其他人鬧矛盾了?”
江澈轉過來,搖了搖頭:“沒啊。”
“林曉涵說你最近……有點喜怒無常?”許無邊問。
江澈沒直接回答,錯過許無邊的眼神,不自在向窗外看去。
“那天走的時候,你關門聲很重。我想你肯定生氣了,不知道該怎麼跟你道歉,所以這幾天有點……焦慮。”
江澈老實回答。
許無邊沒料到這個喜怒無常還能跟自己扯上關系,有一種看八卦結果火燒到自己身上的荒謬感。
她愣了愣,緩緩改變姿勢,坐直起來。
“什麼時候的事,我沒有吧。”她喃喃道。
“怎麼沒有……”
許無邊從江澈的眼神中讀出一絲幽怨。
江澈嘟囔:“門差點砸我鼻子上。”
“媽呀,這麼高的鼻梁,得虧沒砸到。”許無邊笑笑,摘下墨鏡挂在衣領:“我真沒生氣,可能是風太大了。”
江澈不知道信了還是沒信,可能是覺得自己想太多,有點丢人,扭着臉面向窗外,不吭聲了。
許無邊微微傾身試圖看到江澈的表情,可惜以失敗告終。
于是她清清嗓子,打算換一個讓江澈更丢人的話題。
“嗯……所以你想出來的道歉的方式是……幫我找個活?”
話音未落,江澈一個激靈扭過來,眼睛都瞪大了些。
許無邊抿嘴憋笑:“抱歉啊,我在文旅局有熟人,他們聯系我的時候把你透露給我了。”
江澈:“……”
車廂裡迎來了久久的沉默。
許無邊憋笑憋得艱難,實在不想笑出聲傷害青少年的自尊心,于是扭臉看向外面的風景。
好半晌,她才聽到江澈有些憋屈的聲音。
“他們怎麼能這樣……”
聲音小小的,好委屈。
許無邊終于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得有些發抖。
她撐着腿低着頭,忍笑艱難道:“小朋友,雖然我有可能要和公司解約,但工作這麼多年,好歹也是有些人脈和資本,不會沒錢賺的。”
江澈别着頭不說話,羞憤欲死。
纜車開進站點,逐漸平穩起來。
江澈站起身,抓住有些礙事的裙擺,面朝轎廂的門,小聲道:“對不起啊,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
話說完,轎廂的門打開。
他根本不等許無邊的回複,大跨步走下轎廂,一副慌忙逃竄的樣子。
許無邊緊跟着他下了纜車,一把抓住了江澈的袖子,笑道:“沒有,你别跑啊。”
清晨的站台人并不多,隻有稀疏的幾個工作人員。鳥叫和蟬鳴悠悠傳來,陽光從站台的側面照進來,驅散了山間的寒意。
江澈轉過頭,看着許無邊抓自己袖子的手發呆。
許無邊順着看去,連忙松開了手。
“哦,我不是故意的。”
山間的風吹拂過衣擺和發絲,陽光落在眼睫。江澈的眼睛眨了眨,許無邊便止住了道歉。
江澈說:“你可以抓的。”
清晨初升太陽的柔和光影落在他鼻尖,眼睛,閃亮一片。
許無邊被江澈的美貌震得說不出話,片刻後倉促躲開眼神,釋懷笑了笑。
“嗯,你也沒給我添麻煩。”
這時,身邊驟然響起幾聲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