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安罵了兩句就聽見有人進來。
還沒等他回頭去看,就感覺到癢意從背後蔓延開來,不由得彎了腰罵。
“江,江緻,你亂搞什麼!”
“笨死了,連件衣服都不會穿,我在幫你啊。”
江緻說得理直氣壯,就好像是正常地關心朋友,但實際行動卻完全不符合他的話。
癢意像是一條毒蛇,從背部爬到前面。
邪惡的蛇張開嘴,将豔紅色的果吞進去。
卻不是咬,隻是用唇舌慢慢地品嘗。
好像吃到什麼稀罕的美味,啧啧作響。
陸逸安羞憤不已,想扇他一巴掌,卻又屈服于動物追求快樂的本能,沒有做出實際的行動。
好一會兒,粉色的上衣都沒穿上,沾染了污漬,反倒是落在旁邊的椅子,胸口的位置還濕了一大塊。
試衣間的面積有限,勉強能容納兩個成年男性,況且還有椅子,就顯得局促。
這樣近的距離,能夠清楚地聽見彼此的心跳聲,感受到溫熱的氣息,哪怕沒有空調都能升溫。
陸逸安回過神來,發現江緻不打算結束,還想繼續,立即朝着膝蓋踢了一腳。
面對那張臉,還是沒有下狠手去扇,但這一腳的力度絕對不低。
江緻壓抑着聲音,擡頭看向他,眼睛裡終于恢複清明,沒有剛剛那樣污濁。
陸逸安邊換衣服邊罵他,還是覺得不過瘾,瞪了他一眼,拿起椅子上的衣服砸在他的臉上:“我看你就是狗,随時随地發瘋!”
江緻的視線被擋住,還能能夠精準地抓住他的手腕:“你不能這樣,隻顧自己不管我!”
語氣聽起來還很委屈,明明就是他先挑的頭,怎麼好意思怪别人。
陸逸安想抽回手,去感覺對方突然用力,讓他整個人往前倒去。
到最後,他還是不情不願地幫了江緻,用袋子裝着那件破襯衫走出去。
沒有心情試剩下的衣服,但又想讓坑江緻一筆,于是叫店員把所有的衣服都打包起來。
江緻結賬的時候,跟櫃台提到要記在剛剛那個女店員的名下,拎着一堆衣服陪着陸逸安往地下停車場走去。
回去照例還是陸逸安開車,裝着衣服的袋子堆滿車後排。
江緻坐在副駕駛座上照鏡子,可以很清楚地看出嘴邊殘留的傷口,是被咬出來。
他摸摸唇邊的傷口,刺辣的疼,但嘴角微微上揚,非常得意。
欣賞了好一會兒才放下鏡子,用手機四處拍照,還刻意靠近陸逸安,拍他們兩個人的合照。
陸逸安看到他的動作,想到之前的朋友圈,立即警告:“别發在你朋友圈!”
江緻輕輕地哼了一聲,“誰要把你發在朋友圈啊,又不好看。”
陸逸安注意着前面的紅綠燈:“那你把之前在湖莊酒店那條朋友圈删了,容易讓别人産生誤解。”
江緻以為他從來不會看自己的朋友圈,沒想到居然會注意到湖莊酒店的那條,忍不住問:“能産生什麼誤解,你倒是說說?”
陸逸安沉默了,他不想把劇組裡那些謠言說出來,那些詞彙怪隔應人的。
江緻聽不到想要的回答,也沒有再提,拿出手機刷朋友圈,查看陸逸安的動态,依次質疑調侃。
陸逸安邊開車,邊怼他。
很快就到了酒店停車場,裡面有很多輛車,但都沒有這輛保時捷值錢。
離開駕駛座的時候,陸逸安握緊手裡的車鑰匙,忍不住想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開上這種豪車?
同時開始嫉妒江緻,他總覺得,江緻就是運氣好,毫無實力,居然也能輕輕松松地開上豪車,真是不公平。
江緻熟悉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惦記這輛保時捷,故意說道:“車鑰匙暫時不用還了,以後你每天開車接送我去片場好了,再加上一個許時彥也行,但他隻能坐在後排。”
陸逸安擡起頭看他,沒好氣地反問:“你把我當司機了,想得美啊你!”
江緻拿過車鑰匙:“那把鑰匙還回來,我本來還想給你開工資的。”
陸逸安才開了一個下午的豪車,都沒有過足瘾,這個時候根本舍不得還車鑰匙,連忙從江緻手裡奪回來:“既然是你求我的,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接送你,工資多少來着?”
江緻就知道他吃這套,計謀得逞後心裡瞬間暢快:“在之前的遊戲陪玩基礎上加,日薪兩千行了吧。”
每天兩千,一個月就是六萬。
再加上許時彥開的工資,一個月輕輕松松就到十萬了,算下來還是非常不錯的。
陸逸安愉快地接受了這個要求,進電梯的時候都少罵了江緻兩句,氣氛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