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居然連打字的力氣都沒有,手機掉在地毯,屏幕還是亮着,上面有老闆對于香薰的解釋。
這個香薰剛開始是無味的,但是吸多就能夠感覺到一股甜香。
随着香味變濃郁,藥效也在增強。
陸逸安的腦子開始變得渾渾噩噩,像是燒開了一團漿糊,所有的神經都融化了,無法進行正常的思考。
他的呼吸變得灼熱,呼出許多熱氣,感覺衣服變緊,下意識地解開領扣,松松氣。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總算喚回理智,他連忙把香薰蓋滅,清醒片刻才去開門。
江緻瞧見他臉上的紅暈,立即伸出手去摸額頭:“你怎麼了,感冒嗎?”
陸逸安費勁地推開他的手,接着朝着洗漱間走去。
他想去洗冷水臉清醒清醒,再想别的辦法報複江緻。
早知道他就該買藥,下到酒水飲料裡面,讓江緻喝掉就萬事大吉。
香薰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太劃算。
然而藥效不是洗冷水就能降低。
商家強調他們的香薰對身體無害,過段時間就會恢複,所以都沒有配置解藥。
現在隻能等着失效了,要不然他都沒辦法收拾江緻。
陸逸安盯着鏡子中的自己看,臉頰紅得厲害,眼睛裡水霧霧的,看起來确實不太正常。
還是先冷靜冷靜再出去比較好。
外面傳來翻找東西的聲音,好像是塑料袋和紙袋,總之江緻的手腳不會老實。
緊接着有一縷熟悉的甜香飄進來,像是絨毛在撓動心髒,癢癢的。
陸逸安暗叫不好,連忙沖出去,看到桌上的香薰已經被重新點上,江緻就在旁邊端詳。
“你買的這個是香薰,還是蠟燭,沒味也不能照明?”江緻剛說完,擡頭就看到他惱羞成怒的模樣,瞬間明白了一切。
“誰讓你點上的,蠢貨!”陸逸安撲過去,想熄滅香薰,卻被抱住。
“哦,我知道了,你想整我,所以才買這玩意吧。”
江緻盯着他紅撲撲的臉頰看,忍不住低頭去吻,聲音暗啞:“我剛剛找出挺多工具的。”
“江,江緻,你松開我!”陸逸安嘗試恐吓,“信不信我拿出刀剁掉它!”
“嗯,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剁?”
江緻輕聲笑起來,就像是在看一隻矮小短腳的長毛貓發脾氣,心底一片柔軟,哪有半點畏懼,隻想把它抱起來,輕輕地放在柔軟的床鋪。
香薰的威力太強悍,剛沾上柔軟的床墊,整個人都陷進去,像是置身沼澤,無法自救。
“去,去把那個香薰熄滅了,快點!”陸逸安說話都有氣無力的,黏糊糊的,像是在撒嬌。
“嗯嗯。”江緻哄着他,卻不舍得離開片刻,低頭去吻,靈活地遊走。
像是一條蛇在爬行,粗糙的鱗片磨蹭,留下紅色的痕迹。
陸逸安已經失去了力氣,可他仍然記得上次的痛苦,忍不住罵:“混蛋,你技術太差了,老是弄疼我,不要.........”
江緻沒理會他的抱怨,動作并沒有停止,按照記憶尋找,嘗試着找到他能夠滿意的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像是觸電了一樣,肢體随之彎曲。
陸逸安沒有再抱怨或者罵,隻是小聲哼哼唧唧,眼神不太清明,已經完全化掉。
真有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巧的說法,所以許時彥才會說技術差勁,可以經過多次訓練彌補。
醒過來的時候,陸逸安記憶裡并沒有多痛苦,反而覺得自己像是塊融化的巧克力,絲滑順暢,沒有阻塞感。
江緻就在一邊,手臂還枕着他的頭,側着身體,看起來睡得挺好,呼吸聲都是平穩的。
陸逸安想起身,卻發現腰腹還是沒力氣,而且肚子餓了難受,氣得擰他的手臂。
感覺到痛意,江緻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瞧見陸逸安滿臉的怨氣,低沉着聲音問:“怎麼了?”
“我餓了!”陸逸安說話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難聽,氣得踹他一腳:“都,都怪你!”
江緻清醒過來,看見他泛紅的眼尾,聽見明顯啞了的嗓子,非常欠揍地說了一句:“誰讓你先整我,這不是活該嘛。”
陸逸安本來還虛弱着,被他一氣又有活力,連踹他好幾腳,就要坐起來扇臉。
江緻及時下.床,沒有被他打到臉頰,換上衣服訂外賣,接着走到茶幾前的沙發坐下來。
陸逸安昨天都沒吃飯,就被翻來覆去地折騰,直到現在肚子裡的東西早就消耗殆盡,沒有多餘的力氣下床打罵江緻了。
他注意到桌上的香薰,還剩下一半,大聲使喚江緻:“快把香薰扔掉,氣死我了!”
江緻低頭去看香薰,視若珍寶地拿起來:“沒必要丢,這東西還挺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