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還沒到酒店,陸逸安就失去了力氣,像個擱淺的魚,在座椅半躺着,微微張嘴,渴得厲害。
江緻把他從車上抱下來,急匆匆地進入電梯,眨眼間就到了房間。
陸逸安像是發了高燒,臉頰泛紅,呼吸濕熱,眼神不清明,虛弱無力。
他靠着江緻,手抓着衣服,聲音綿軟無力,“我,是不是生病了?”
江緻把他放下來,打開床頭櫃拿出一瓶白色的油和塑料套子放在一邊。
“沒生病,就是吃錯了東西。”
“吃錯了........”
陸逸安發不出聲音了,他像是泡進流動的溫泉水裡。
溫熱的水流淌過,羽毛輕撓的觸感,濕.滑柔軟。
暈乎乎的,像是喝醉酒,頭頂的燈光變得模糊,看不清人臉,隻是感覺到是江緻。
陸逸安覺得癢,想伸出手拍開這張人臉,卻被緊緊地握住,放下來按住,十指相扣,難以松開。
很熱,就像是靠近巨大的火爐,止不住的冒汗。
剛開始是熟悉的感覺,很舒服,像是在按摩店體驗,整個人都要昏睡過去。
緊接着就是極緻的舒.爽,多日積攢得到發洩。
突兀的刺感,從未有過的體驗,讓人恢複了一些神志。
陸逸安往下看去,發現江緻的行為。
吓得想推開他,卻隻是柔軟無力地搭上去。
“你,你走開,别,别這樣!”
隻有繼續的動作當做回應。
突兀感很明顯,讓人無法忍受。
濕濕黏黏的........
陸逸安掙紮不掉,就開始罵人,可是他虛弱不堪,聲音聽起來又輕又軟,明明就是在撒嬌。
江緻低頭去親他的眉眼,臉頰……試圖哄他放松。
“疼,疼!”
然而陸逸安不适應,還是叫起來。發現對方沒有管自己,氣得張嘴去咬,又被親得沒力氣。
這簡直是就是酷刑,非常折磨人。
陸逸安從沒吃過這種苦,打罵都沒用,委屈得厲害。
沒一會兒就哭起來,眼淚順着臉頰流下來,又被吻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哭聲終于止住,隻有不斷地哼哼唧唧。
他被抱起來放着,手指狠狠地在背抓出紅痕。
罵人的聲音都染上了哭腔,“你這個混蛋,去,去死!”
江緻任由他抓着,眉頭微皺,似乎在克制隐忍,但很快又忍不住,讓對方哭得更厲害。
後來像是淋雨了一場夏天的雨,濕透了。
終于不哭了,又像是風鈴輕吟,一陣又一陣,勾得人心癢。
藥效結束了,都沒有清醒。
昏迷之前陸逸安隻記得自己在罵江緻,後面的事情都忘記了。
陰天沒有陽光,窗簾把光遮得嚴嚴實實,沒有透進來,适合睡覺。
到了下午四點,陸逸安才醒過來,餓得肚子直叫,腰酸背痛,渾身不舒服。
他腦袋脹痛,就好像是宿醉過後,疼得厲害,記憶中有些許空白。
就記得昨天晚上去參加宴會,想吃白金魚子醬。
那個姓劉的肥豬摳門,不讓他吃,結果江緻開車帶他走,去另外的地方吃。
後來他上車後,就覺得熱,然後發生了什麼?
怎麼沒有記憶,吃到白金魚子醬了嗎?
陸逸安試圖找回這些記憶,隻覺得頭疼,而且腰腹以下都會受到影響,就是很疼。
他試着移動腿下床,卻感覺到酸疼,忽然間就想起一切,以及昨天晚上在罵誰。
确實沒有吃到白金魚子醬,他被江緻這個混蛋騙了,騙得徹徹底底!
實在是太過分了,到現在那裡還疼的。
好像是木塞還在酒瓶上面,不适感強烈。
而且昨天他也不正常,像是吃錯藥,都沒有力氣反抗,任由擺弄,實在是太奇怪了!
江緻為什麼要對他做這種事情,之前還願意給他開日薪1400的工資,隻是簡單的遊戲陪玩。
說是遊戲陪玩,其實每天都沒打幾把遊戲。
許時彥開工資都需要他開車,訂航班,忙活各種雜事,到江緻這裡就不需要幹,純粹躺着玩就好。
享受了大半個月的陸逸安終于反應過來,整件事情不對勁。
他和江緻的關系本來就不好,高三畢業他們兩個人鬧得那樣難看,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永生不見了。
現在卻好好地住在一起,江緻給他開高薪資,買生日禮物,确實不合理。
難道是早有預謀?
肯定是這樣的,江緻知道他惡心男同性戀,所以把他騙到酒店半個月,再給他下藥。
折磨他一晚上,純粹就是為了報複他。
太可怕了,以前就知道江緻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