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彥把陸逸安拉到旁邊,小聲勸他不要去。他感覺江緻圖謀不軌,可能要發生強迫的惡劣行為。
陸逸安覺得許時彥腦子秀逗,才想出這種荒誕無稽的發展。
明明江緻是怕他爆黑料,所以才要拿金條收買他。而且,他上次去了就沒事,這有什麼危險的。
許時彥對牛彈琴,懶得再勸。反正事情如果發生了,也是陸逸安占便宜。
江緻被經紀人勸走,忙着拍攝。等有時間的時候,陸逸安早就回酒店了,隻能找到許時彥。
傍晚時分,劇組還沒有收工,聚集在燒烤堆旁邊吃飯,不遠處的落日紅得豔麗。
許時彥吃到一半,被江緻叫走,還以為是吐槽劉樂成的演技,讓他們晚上還得加班。
結果江緻卻是氣勢洶洶地質問他:“你把陸逸安介紹給那些公子哥了?”
許時彥反問:“陸逸安告訴你的?”
江緻神情緊張:“對,你不能把陸逸安介紹給那些公子哥,他是直男,不喜歡男人。”
許時彥點點頭:“對,他還是個沒有自知之明的直男,不要公子哥,就要我介紹富婆。我哪認識什麼富婆,就算認識,也不敢介紹,萬一惹富婆生氣怎麼辦。”
江緻的表情放松下來,總算可以安心加班:“沒介紹就好,以後都别起這個念頭,不然我真會撬牆角。”
許時彥連着呃呃兩聲,用一種看病人的神情:“你不會是喜歡陸逸安吧,這句話我老早就想問了!”
江緻啞然。
晚上全劇組都要加班到淩晨三點,拍攝關鍵戲份。
陸逸安沒有等到江緻就睡着了,沒做夢,是個美好的晚上。
醒來看見許時彥還在睡覺,看起來很累,大中午都沒動靜。
陸逸安打開工作群,發現劇組昨天為了趕一個場景通宵拍攝,今天休息。
怪不得許時彥累成這樣,要是前幾天早就醒了。
也不知道江緻什麼情況,還記得昨天的約定嗎?
陸逸安給江緻發消息,詢問金條的事情,結果沒有得到回複。
到底是睡着了,還是準備耍賴?
要去敲他的房間門嗎?
現在金價上漲,金條還是很值錢的,不能輕易放棄,還是去吧。
陸逸安點了外賣,進洗手間裡洗漱,戴耳機看喜歡的電影吃飯,整理照片發朋友圈。
他的動作慢,折騰到了下午三點才算完。
許時彥也醒過來了,要他幫忙買飯,喂水喝。
伺候完這小子,終于可以出門了。
結果打開門的瞬間,就看到方天縱出現,手裡拿着漆黑的禮物盒。
方天縱看到他,又露出熟悉的嫌棄眼神:“時彥呢?”
許時彥立即爬起來,跑到他跟前撒嬌:“天縱哥,你怎麼來了啊?”
方天縱摸摸他的臉頰,心疼地感慨:“拍戲太苦,你都瘦了。”
陸逸安惡心想吐,從方天縱的旁邊擠出去,結果還聽到方天縱叮囑他:“今天晚上不用回來了,有點助理的自覺性好吧。”
說完,門就被關上,裡面傳來粘.膩尴尬的聲音,聽起來就讓人起雞皮疙瘩。
很容易就想到他們在裡面做什麼,簡直難以直視。
别說今天晚上不用回去,哪怕以後他不想跟許時彥住一個房間了。
陸逸安走進電梯,感覺自己今天又恐同了。
到江緻的房間門口,想到閃閃發光的金條,心情才算好起來。
隻要想到金錢,大腦就會自動清掃其他的雜物,隻留下純粹的渴望。
按了好一會兒的門鈴,江緻才開門。他穿着睡袍,頭發亂糟糟的,眼下有青痕,沒睡好。
看清楚門外站着誰,立即關門,像是欠債人不想還錢,卻看見債主。
陸逸安罵了一聲,用力拍門:“江緻,你不會是想耍賴吧,開門,給老子金條!”
他用力拍了好幾下沒用,就開始踢門,咒罵江緻。
等到耐心快結束,江緻才出現。
仔細觀察,會發現他已經換上貼身的短袖,中間的腰帶掐出腰身,讓寬肩窄腰的比例更為明顯。
頭發也做了處理,蓬松不淩亂,看起來像個慵懶帥哥。
陸逸安不會觀察别人的妝容,隻是覺得江緻磨磨唧唧的,想賴賬,連忙擠進去,巡視房間四周,試圖找出金條的位置。
江緻關上門,在沙發前優雅地坐下來,出聲詢問:“你吃飯了嗎?”
陸逸安打開電視下面的櫃子,仔細查找:“吃了,你說的金條呢,在哪裡?”
江緻的表情瞬間變得難看,他感覺剛剛的打扮都是無用功,無奈地點餐:“急什麼,會給你的。”
“是嗎,我可不相信,你昨天就沒有給我發消息。”
“我昨天通宵拍戲,回來就睡了,哪有時間回你。”
“行吧,那今天要加錢。”
陸逸安嘟囔着,像個發脾氣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