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前來看,陸逸安這個助理很好,最起碼旺他的事業,可不能随随便便地被人撬走,語氣都變得強硬:“江宴,你還是不要打逸安的主意了,我隻要他這個助理,絕不放手。”
陸逸安得意地挑眉,心情愉悅,又打算跟許時彥翻舊賬:“那你剛剛還幫着江宴說話,哪有你這樣的雇主,半點真心都看不見!”
聽着就像是撒嬌,而且許時彥是圈裡有名的gay。
江緻差點把後槽牙咬碎了,正想開口挑撥他們的關系,導演就宣布開工,隻能延後。
他們要拍攝一個夜晚的戲,外面天色昏暗,再加點技術處理,就能營造朦胧的氛圍感。
正是上晚自習的時間段,學生們都在教室裡安靜地寫作業。
忽然停電,整個教室陷入漆黑,無數人狂歡,打算出門玩耍。
混亂中,江緻就偷偷地溜到許時彥前面,在鏡頭下借位親吻他的額頭。
他演的《燭火》是懸疑偵探類型的電影,走的大銀幕正劇向,明确地在合同中寫明,不會拍攝親密戲,所以親額頭就需要借位。
燈光再次亮起,一切恢複正常。
許時彥摸着額頭,茫然無措,還偏頭去問江緻:“漏雨了嗎,剛剛感覺額頭濕濕的。”
江緻盯着他的額頭看,眼裡藏着看不見的喜悅:“沒有啊,根本沒有雨。你怎麼了?”
許時彥奇怪不已,往上看去:“那我剛剛是怎麼了。”
江緻擡手去摸他的額頭,順着臉頰慢慢地往下,眼神逐漸變得貪婪,回答得漫不經心:“好像,沒發燒。”
許時彥盯着他的眼睛看,神情天真:“你現在說話好奇怪。”
拍攝到這裡,導演給予兩個人極大的肯定,又更換布景,準備下一個片段。
陸逸安看到他們演得這段久久沒有回神,如果說之前演的幾節他無法理解,甚至覺得是看不懂的爛片。
可現在有了身體接觸,他就懂了。
而且,這個情節非常熟悉,思緒一下就被拉回七年前。
高三的晚自習異常安靜,大家都在忙着學習,準備在高考的時候沖刺。
陸逸安也不例外,他幾乎一節課就刷一套數學卷子,忙得沒時間觀察周圍的環境。
停電的時候,光線忽然變暗。
他短暫性地盲了,什麼都看不見,但是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額頭濕軟,像是果凍貼上去。
陸逸安下意識地往前摸去,卻撲空了,吓得以為有鬼,連忙抓住旁邊的江緻。
第一下沒抓到,第二下才抓到手臂:“操,我看不見,你快看看現在什麼情況。”
江緻湊到他耳邊,用很輕的聲音吓唬他:“我和你說,全班同學都轉過頭,沒有臉。”
陸逸安慘叫一聲,吓得撲過去,被結結實實地抱住。
江緻輕輕地怕他的背,安慰他“别怕,别怕”,又忍不住笑起來。
聽到笑聲,陸逸安才明白自己被騙了,用力捶打他的胳膊和胸膛,罵他:“就知道吓我,去死!”
學校重視學習,沒有讓停電持續多久,五分鐘後教室就亮起來,大家繼續學習,沒有吵鬧。
陸逸安心中的恐懼消散後,忙着刷題,沒有再細想額頭的事情。
現在看到他們演的電影,忽然就回想起來,難道當時是有人偷親他的額頭。
軟軟的,像是果凍,莫不是可愛的女孩子?
可是他前後排都坐着男生,附近有什麼女生,實在沒印象了。
天呐,原來他也是有人喜歡的!
有個可愛害羞的小女孩偷偷暗戀他,趁着晚自習偷親!
江緻會不會看見了,故意不說。畢竟這崽種一向喜歡打擊他的男性魅力,認為他不配有女生喜歡。
真是畜牲啊,江緻居然害他錯過良緣,過分了!
陸逸安摸了額頭,罵罵咧咧地翻找相冊,想找到高中同學的合照。
他得仔細回憶,不能辜負女孩子的一片癡情。
從嚴明哪裡搞到高中合照,找了半天都沒印象,頭都大了。
還不如直接問江緻,逼他說出來。
陸逸安下定決心,等到晚上收工就跑到江緻跟前,要求找個地方私聊高中往事。
江緻示意他去酒店房間聊。
許時彥看傻眼了,這是什麼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