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人有病吧?
他們兩個人的關系惡劣,水深火熱,突然提生日做什麼。難不成江緻希望在生日當天,收到他送的一坨大糞嗎!?
陸逸安搞不懂江緻的思維邏輯,直接忽略,站起來陳述事實:“我飽了,就此别過。”
江緻聽到這句話,放下手中的刀叉,力度有些大,叉子碰擊瓷盤發出響亮的聲音。失落從他眼中劃過,轉瞬即逝。
陸逸安沒在意,反正這家夥24小時難受想哭都是正常的,大步朝着前台走去。
前台的服務員的面前放着兩隻金蟾,她保持标準的微笑,正要拿起來遞給兩個人,卻被江緻拿起來,朝着外面走。
服務員提前訓練過,她隻認得值錢的衣裝,默認江緻可以取走兩隻金蟾,于是微微彎腰,說些“歡迎再來”之類的客套話。
陸逸安瞪大雙眼,不可置信江緻會想要兩隻金蟾,急忙跟上去:“喂,把我的金蟾還回來,這是給兩個人的,你不能獨占吧。”
江緻的步伐很快,完全不想等他,還把金蟾塞進口袋裡,用手嚴嚴實實地護住:“這頓飯是我付的錢,你一毛錢沒付,金蟾理應歸我。”
陸逸安氣得想扇爛他那張臭嘴,要不是在大街上早就動手了,現在隻能耐着性子講道理:“不是吧,你剛剛說自己很有錢,怎麼會計較一隻小金蟾。拿過來,這是我的!”
江緻輕輕地“哼”了一聲,很快就走到保時捷面前,拉開車門坐上去,迅速關門,再把車窗搖下來:“想都不要想!”
陸逸安握住車把手,想強行掰開,但是毫無作用,氣得朝着他的臉拍去,結果車窗立刻升上來,徹底隔開二人。
“江緻,你有病啊!”
“我靠!”
很快就傳來車子啟動的聲音,速度極快,眨眼睛就遠去十幾米,消失在街尾,完全追不上。
陸逸安環顧四周,發現一根電線杆,立即把它當做混蛋江緻,猛踹幾腳,痛罵“摳門的賤貨!”
有行人朝他看過來,眼神驚恐,像是看到了精神病人,迅速拉開距離。
陸逸安瞥了路人幾眼,走到路邊等車。
他就不明白了,江緻都有千萬身價了,為什麼要把兩隻金蟾都拿走,他很缺這筆錢嗎!?
其實他和江緻都很雙标,明明兩個人七年前就已經決裂,關系惡劣,卻都抱有不符合事迹的幻想。一
個希望對方記得自己的生日,另外一個人希望對方白送金蟾,當然都不可能實現。
這個道理,江緻開車到了酒店就想明白了,猶豫再三還是掉頭朝着許時彥的拍攝場地過去。
陸逸安就想不明白,回到片場後還在念念不忘自己的小金蟾,小聲地咒罵江緻。翻出江緻的活動圖,給他p得死醜,當做洩憤。
那可是100克的小金蟾啊,都夠他好幾個月都工資了,江緻真該死!
許時彥看他抱着手機,大有古代怨氣深重的妃子紮小人的氣勢,踹了踹桌腳提醒他,拍攝活動快要結束了。
然而陸逸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還沒反應過來,繼續p圖,又罵了很多髒話。
先是是編瞎話說自己遇到神經病,消失了很久,現在又沉迷手機,不理睬自己。
這真的是助理嗎,這明明就是花錢聘用了祖宗!
許時彥忍不住罵他:“你聾子嗎!”
陸逸安擡頭看他,神情茫然無措:“啊,你剛剛說話了嗎?”
雖然沒有說話,但身為助理就應該對這種事情敏感啊!
許時彥越想越生氣,還覺得委屈,大聲吐槽:“你根本沒把我放在心上,哪有你這樣的助理!”
陸逸安站起來,長歎一口氣:“到底怎麼了嘛,你說清楚,我道歉行吧。”
許時彥氣得不想說話,拿起手機準備撥給關梓雲:“我要辭退你!”
陸逸安下意識地搶過他的手機:“哎呀,我剛剛真遇到神經病了,那個神經病就是江……不對,應該是江宴。
他還把我的手機收走了,不讓我回消息。我跟你說對不起,别生氣了好不好。”
許時彥眼神輕蔑,大聲嘲笑:“還遇到江宴,被他收手機,你編謊話能不能用腦子!”
這句話怎麼有點耳熟呢?
陸逸安愣住,正在回想腦海裡不多的片段,突然聽到休息室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有人在叫“江宴。”
下一刻,門被推開,江緻走進來,手裡拎着一些禮品。
許時彥看着他,生氣的表情瞬間消失,轉而變為成熟前輩對後輩的問候:“江宴,你怎麼來了?”
江緻也笑起來,言行舉止恭敬,把禮品遞過去:“這不,就在附近嘛。都要進一個劇組,就先來看看前輩。”
許時彥示意陸逸安接過禮品,接着就跟他聊起《盛夏》這個劇組的事情,兩個人都陷入了商業式互誇,态度謙虛。
陸逸安暗暗吐槽江緻的演技又好了,接過禮品看了一眼,發現都是一些禮盒裝的水果和美顔茶。還不如送金子,真是摳門!
他們聊好一會兒,臉都要笑僵了。
許時彥有了尿意,就先讓江緻在這裡坐着,離開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