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開口,深沉的說道:“我不希望你活在痛苦中,三年了,難道還放不下嗎?”
林逸故作微笑的說出了當年的真實情況:“翔哥,你恐怕還有所不知吧,當年我母親的離世并不是因為簡單的生病突發情況,而是我跟章知憶之間是她抛棄的我,我母親得知特别生氣,所以才病倒不治身亡,可以說是她間接性的害死了我母親,你讓我怎麼可能說放得下呢?”
“現如今,我父親在母親去世後,狀況不如以前,我一邊發展事業,一邊照顧他,三年來我過得什麼樣的生活從來沒有跟你們說起過,我以為我能扛得住,可是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内心的仇恨,痛苦一天比一天隻增不減,翔哥,不要再勸我了好嗎?”
高翔一聽林逸的話,内心如鲠在喉:“你說什麼?林姨的死跟章知憶有關系?”他瞠目結舌同時不免得心疼起林逸,這小子三年來過得不好,還不跟他們幾個哥們兒說,該說他沒有良心呢還是該說他真有骨氣。
他原本坐在沙發上靠着,在聽了林逸的陳詞,猛地站起身,旁若無人的站在桌子跟前。
“既然如此,那你當初為什麼不跟我們實話實說呢?你說出來我們一定會幫你的。”
“翔哥,那是我不想給你們添麻煩,我是一個男人,我想靠我自己,家裡遭遇那麼大的變故,不想把你們牽扯進來。”
夜色的月亮依舊懸挂在天空中,柔和似絮,輕均如絹的浮雲,簇擁着盈盈的皓月冉冉下沉,清輝把周圍映成一輪彩色的光圈,有深而淺,若有若無。它不像晚霞那樣濃豔,沒有夕照那樣燦爛,隻給你點淡淡的喜悅,一點淡淡的哀愁。
在最後的挂斷電話之際,高翔說道:“林逸,你真不了不起,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你長大了,可我最終還是想要告訴你,以後有困難,有委屈都跟我們說,别忘了,我們是永遠的兄弟!”
“我知道了,翔哥,等我确立時間回國給你發微信!”
屬于林逸無憂無慮的日子早在三年前不複存在,沒有無憂無慮,和不成問題的問題,現在的他是人人都要恭恭敬敬的林總,他所承受的一切一定會一一讨回來的。
他擡眼注視永恒不變的沉下去的月亮,留下的是無盡的黑夜。
第二天清晨,喬妍不急不緩的下了病床,走到窗前,嘩的一聲拉開窗簾,刺目的陽光照進來,她眯了眯眼。
待到适應後将整個窗面的窗簾全部拉開,房間頓時大亮。
今天喬妍可以出院了,高翔早早地來到醫院,背光而坐,手機屏幕被陽光晃得根本就看不清楚,眉頭一蹙,不悅地質問道:“你真的打算今天去葉家,明天去葉氏集團上班?”
喬妍扭過身,陽光在她周圍撒了一抹層層的光斑,她臉上表情在映照下顯得很是模糊,好像勾着唇角,好脾氣的回道:“光太暗對眼睛不好!”
高翔沉着臉說道:“你别岔開話題,你不用管這些,我在問你話!”
喬妍面色不改,來到床邊直接坐下:“是,我就是這樣打算的,如果你想要真心替我考慮,我可以感激你,要是你再用命令式的語氣質問我,我不需要你的幫忙同情,你可以走了!你的命是我喬妍救的,我勸你好好說話!”
高翔起身擡頭朝喬妍看去,兩人的面孔一個迎着光一個背着光,前者眼神怒氣沖沖,後者晦暗不明。
幾秒鐘的注視,高翔率先開口,聲音充斥着男人的傲慢跟無奈:“如果沒有你出事的人就會是我,可是喬妍,我就是在為你考慮,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别用這句話來壓我,葉氏集團不是你想象中那麼輕松容易的,你以為你搭上葉豪這個人脈,就能确保正式上班嗎?你以為葉蓉跟葉俊文他們會放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