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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噬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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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悶悶留下一句“那你好好休息”便起身離去,梅弦月注視片刻許行鏡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麼。

月上枝頭。

繁星點點綴于夜空,如鈎彎月如一隻巨目,凝視着這戰火紛飛的人間。

燭火搖曳,映照着窈窕身影,梅弦月于帳中做着戰前最後的準備。纖長的五指撚着筆杆,在紙上留下清晰的墨痕。微微泛紅的指腹如同落花,被江南的風卷到了兖州,落到了著縣。

同一時刻。

軍營,文觀時帳中。

“文太守能安撫好戰後颍川百姓,想來小小的著縣也不在話下。”

在文觀時到來的第三日便行軍,毫無疑問是許行鏡的決策。

他幾乎沒有給文觀時留了解軍情的機會。甚至他根本就不打算帶上文觀時。許行鏡隻準備讓這位颍川太守駐守著縣,與他留下的将士一起安撫受戰争侵擾的百姓,同時提防周平川又在州界發什麼瘋。

“況且,這也算物盡其用了,不是嗎?”

雖說着好似吹捧奉承的話,許行鏡的眉梢眼尾卻皆是不羁。而察覺到他在挑釁自己的文觀時仍保持着不變的微笑:“是嗎。”

他輕歎了一口氣:“可是,大司馬命我随軍。難道殿下是要違背大司馬的命令嗎?”

許行鏡凝視片刻那挑不出錯的笑臉,忽的也冷笑出聲:“怎麼,就算我要違背,你和林庭墨又能如何呢?”

文觀時靜靜看着他,而許行鏡抱臂冷嗤:“你莫要拿林庭墨來壓我。文觀時啊文觀時,我沒有把你連人帶行囊直接丢回颍川,就已經是給他林庭墨面子了。”

“将在外,君命都可有所不受。他林庭墨又不是君,憑什麼對本将軍指手畫腳。”

這話說的頗為狠辣,文觀時卻輕笑出聲:“殿下真是一如傳聞中的肆意。也不知我的阿珩是否知道,淮安王其實是這樣的……”

他話音未落,許行鏡便一個飛身上前,猛地揪住了他的衣領。

“文觀時。”早已憋了一肚子火的許行鏡掐着文觀時的衣領,咬牙切齒:“什麼你的,你再敢在我面前這樣說話試試。”

雖被一個與自己一般高的男人揪着領子,文觀時的笑容卻變都未變一下。他面不改色地擡手,好似不經意地抓住許行鏡禁锢他的腕。

“殿下。”駭人的手勁幾乎要捏碎許行鏡的腕骨,看似文弱的文觀時眉眼彎彎:“您要對我動手嗎?”

“怎麼,不可以麼。”許行鏡毫不客氣:“這是本将軍的地盤,本将軍就是将你打死了,都不會有人對本将軍說一句不是。”

文觀時似是震驚于許行鏡的嚣張,又似是感歎于許行鏡的愚蠢,他沉默良久,竟是直接笑出了聲:“是嗎?”

他毫不客氣地揚起眉:“那殿下您大可以看看,您動我一下,我的阿珩會怎麼對你。”

雙手猛地收緊,許行鏡卻沉默了。

而文觀時輕笑着:“您大可打我,最好還是對着我的臉打,狠狠的打。”

“您若是真能将我打的頭破血流也不錯。”文觀時無所謂地偏了偏頭:“剛好能讓我告訴我的阿珩,您是一個怎樣的人啊。”

此話一出,許行鏡的劍眉在瞬間狠狠扭在一起,在文觀時平靜的目光下,他的雙手收緊又松開。沉默良久後,許行鏡終是放開了文觀時的衣領,向後退了一步。

“行,你可以……”

在文觀時慢條斯理地整理衣領之際,許行鏡卻忽地咧開唇角,猛地前沖,一拳打上了文觀時的腹部。

“你大可以試試告訴他啊!”

許行鏡的那一下連一絲力都未收,文觀時的肌肉開始了痙攣。而在劇痛蔓延開的那一刻,笑容依舊不變的文觀時卻猛地擡手,一拳砸上了許行鏡的眼眶。

……

兩個從未見面時便互相厭惡的男人終于開始了拳拳到肉的友好交流。而這樣做的代價,就是第二日的許行鏡再度扣上了面具。

“将軍……”

看着覆上銀鐵面具的許行鏡,梅弦月顯然遲疑了一下。目光不着痕迹地掃過許行鏡微腫的眼眶,梅弦月愣了愣:“将軍,您的臉……昨夜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擡手虛虛臨摹了一下自己的眼眶,紅潤的薄唇輕抿:“這裡好像腫了。”

鼻青臉腫的許行鏡依舊如習慣般微笑,牽起的唇角拉動了他臉上的青青紫紫,許行鏡的聲音有些悶:“無事,弦月。隻是昨夜不小心在林中磕了一下,把臉磕破了。”

梅弦月若有所思地颔首,又輕聲問道:“那将軍可上藥了?”

“自是上過了。”許行鏡拽着缰繩,控馬向梅弦月走去:“不說這些了,沒什麼好提的。”

“當下還早。”許行鏡附身,向梅弦月伸出手:“弦月,可要與我一同騎馬?”

說罷,想起什麼,許行鏡又道:“噬鬼很乖的。”

噬鬼?

梅弦月頓了頓,垂眼看向那匹靜靜立在原地,顯然是溫順至極的黑馬,默了許久才輕聲發問:“它叫噬鬼?”

許行鏡毫不客氣地颔首:“自然,有什麼問題嗎?”

擡手撫過柔順的鬃毛,梅弦月的聲音更輕了:“沒有,很襯它。”

許行鏡笑了:“我的噬鬼,名字自是襯它的!”

的确很襯它。

在被許行鏡攬腰上馬時,梅弦月如此想到。

噬鬼是一匹很乖的黑馬,在戰場上卻有着近乎瘋狂的野性。兩者相加,總讓梅弦月想起他兄長的踏雪。而在被許行鏡半抱住固定在馬上時,身後滾燙的身體又讓梅弦月在恍惚間以為自己回到了涼州,回到了兄長懷中。

“阿珩,阿兄帶你去射鳥玩!”

輕快的聲音自腦中響起,梅弦月垂下眼,瞧着那被半指手套包裹,攥着缰繩的手。

“将軍。”

清風簌簌穿林過,在噬鬼帶他們踏行到林間時,梅弦月回眸看向了許行鏡。

聽到呼喚的許行鏡垂眼看向他:“弦月,怎麼了?可是坐着不舒服?”

說着,他便攬上梅弦月的腰,欲要為梅弦月調整一下坐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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