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朝陽專心看着報表,時不時抽神去望他哥一眼,他哥和他撞個對視就趕緊垂眸。
頻頻幾次,似乎他倆誰都靜不下來心。
等到時鐘一轉到傍晚五點,褚朝陽就起身直接走向徐盼,看他能麼多次都不開口,也不知道是在懲罰誰。徐盼把一旁的風衣遞給他,等穿上後,就很自覺地幫褚朝陽整一整衣領。
褚朝陽笑嘻嘻地在徐盼臉上啄了一口。
徐盼淡然地擡眼掃了他一下,後退看看衣服穿的如何。比起和褚朝陽關系更進一步,他更害怕的是朝陽不要他,以盼盼哥簡單粗暴地腦回路來想,他們睡了也挺好。
褚朝陽故作嚴肅地歪了下頭,深情地望過來,維持表情不變從唇縫含糊問道:“怎麼樣,帥不帥,有沒有想要為我着迷?”
其實他有點悶騷,門關上在他哥面前就愛孔雀開屏,主打一個隻魅他哥。
“帥,太帥了,看見你我都走不動道。”徐盼很捧場,伸手将他鼻梁上的藍光眼鏡摘下來,“聽人說,戴眼鏡時間長了會把鼻梁壓塌。”
褚朝陽十分配合地低了低頭,茶言茶語道:“那我以後得盡量少帶,免得容貌有損,失了聖心被打入冷宮。”
“你别胡說了。”徐盼很是無奈,“好像我是圖你長得好才跟你似的……”
叩叩叩。
褚朝陽剛想開口就被這不讨喜的敲門聲打斷了,一般公司裡來找他的除了褚振華的秘書,就是他那位負責傳遞文件的真·助理了。他也不是為了情愛忘掉工作的人,對他哥笑了下後,說了聲:“進來。”
來的人是褚振華的事務秘書何妍,是個精明能幹的女強人,工作範圍并不包括和褚朝陽打交道。
何妍顯然是被臨時委托的,手裡那拿着一摞文件,微笑着走進來:“小褚總,這些是董事長讓我交給你回家看的文件,以及你下班後去辦公室等他,他開完會請你和徐助理一起吃個便飯。”
褚朝陽和她客套了幾句,多少年都沒聽到小褚總這個稱呼了,每次被叫他都有種演繹小說的錯覺,尴尬搞笑且中二。
隻是不知道他爸這次打算搞點什麼事。
他用餘光看了眼徐盼,一聽到這個消息,他哥就有些神情低落了。這才是真正的冤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