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雲煙彌漫,西行果無好路,艱難重重。不半日,梅半法從霧裡冒出……逢一高山,陡的是崖,深的是壑。樹啊草啊,全被大火燒光了。梅半法仔細地觀察東面,「啟蒙手帶」标記為綠色,注明安全。又看西面,視線掃過懸崖、荒山......忽然,瀑布那邊傳來喊殺聲,遙見人屍戰成一團。
梅半法細緻地窺看人怪激鬥。足有1分鐘,面具女忉術極是詭異。人蝠站位互相掩護,相隔蛆屍甚遠,蝠嬰就沒入虛空。蛆屍扭動着腦袋,利爪對空亂抓。下一刻,蝠嬰又忽現周圍……
因為蛆屍視野狹窄,這類态勢最是難纏。忽然蝠嬰左翼反鈎扇中蛆屍額頭,顱高壓勢重千鈞,全數散入神經。蛆屍全身寒噤着,此後它成了人傀。神識受蝠嬰支配,生死不能自主。面具女虔誦經咒,似有無形的線操控。
暝影疾飛,落下昭昭之禍!“咔嚓”“咔嚓”蛆屍忽裂,猩紅從每個毛孔滲流,屍血慢慢淌滿了體表。忉術怪異、乖戾,不管面具女是誰,貿然現身都不妥當。梅半法繼續探察,因為母嬰共鳴很是吃力,面具女調息了一會,這才起身離開。瞳孔聚焦于最後的殘影,梅半法皺起眉頭,看那背影象是謝鸾煙。
攀藤折樹,梅半法緩步下山。人群陸續彙合,蓬頭垢臉衣着寒碜,一張張臉孔訝然、喜悅、僥幸。而今大家混得挺熟,親熱地摟摟肩膀。隻顧着與相識訴苦,叨咕個沒完。坐椅轉了1/4圈,藤原楓留意着屏幕裡的慫人,個個狼狽,全都上不得台面。原因:一尼姬沒有賜予他們意志,二懦弱,三沒主見。他家的狗就叫聖鬥士,藤原楓問:“猛寵怎麼樣了?”“73%還活着。”
梅半法頭發蓬亂,衛生很成問題,他低聲自語:“我得去洗洗。”小溪自南而來,從身側流過。梅半法贊賞地看着水裡的身材,體格确是令他驕傲。溪水清涼舒暢,他閉着雙目浸泡,自由而惬意。待到搞定了污垢,梅半法擦幹身子,穿上鴨尾服。天空豁然明爽,慘.鬥士算是有點人樣兒了。
待到梅半法回了人堆,确認任務ing......「福報九九六」以死亡為流量,任務經過缜密規劃,難度不可測。信源還不穩定,正在調試中......等得再難忍耐,人群鬧開了。這群家夥是笨蛋,當然不會想到異變,也不會想到犧牲,有時焦躁比愚蠢還要危險。梅半法很快會發現,沒有别的路好走,七葉棍是他唯一的籌碼。或要靠它,打出一條壯烈的生路。這時頭頂慢慢地飛來一UAV……
如果創作長期停滞在因襲模仿,還有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