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地平線,高塔矗立于連閃的銀光。起飛迫近了,大夥的緊張不斷增長。以手撫額,梅半法似在出神沉思。「骨灰」星既沒啤酒也沒女人,有點餘錢卻無處可花。明天之後,我或許......不,明天不可失敗!
系統自動倒數……10秒後發射,建議深呼吸。每個人肺裡吸足了氧氣,萬噸重載—「伏久必高」号升空了。軌迹似若金蛇狂舞,天空張開巨口,吞沒了飛船的末端。不幸的時辰到了,鬥士要去尋那不潔的顯赫。
飛船豎直爬升,座位象是橫釘在垂直牆面,梅半法隻覺奇妙、敬畏、還有心神不定。低推力噴氣引擎緩慢加速,聲音幾至不聞,「伏久必高」号脫離了低軌。時空的洗禮微微振動,船身忽然亮了。
梅半法雙手遮眉,尾翼象是白熱的金屬熾燃。失重—你同時或暫時擺脫了煩惱,5分鐘後推力關停。随着1級火箭墜入大氣層,飛船不再受「骨灰」星引力約束。現在艙内活動自如,黑沉沉的太空卻看不分明。
23:00黑衣人查了床,關了燈就走。沉默的氣氛死寂,梅半法隻聽到隔壁的人打鼾……鼻息吭哧,沒心眼的人都要打鼾的。梅半法心說:“明天還要早起,早點睡吧,數數綿羊也好。”但是他睡不着,偶聞三兩蕭蕭汽笛。也不知到了何地,反正離「骨灰」星得更遠更遠了。想着想着,梅半法沉沉墜入夢鄉……
上午8點,橢圓軌道走完了53%,控制、導航、雷達一切正常。動力猛推,「伏久必高」号再次加速。這時嚴禁站起離座,因為慣性你會倒飛,啪地粘附在後艙牆面。一道裂縫急速變寬,随之,陣陣狂風卷旋。
幽深的空間崩潰着,坍塌着……鮮紅的血輪一下迸到眼前,人人頭昏眼迷。随後陣陣陰沉轟轟騷動,似在咆哮,似在警告。其聲久久不息,似如萬頃波濤,飛船被無聲地淹沒。
上午10點,飛船航行至西部邊緣星域,不安的氫雲形似海鷗。操縱室裡,船長俯伏星圖上問詢,劃出幾條可選的航線。有人說宇宙可能會令人驚懼,決不會令人失措,這話太TM正确了!
最後,船長選定了其中一條—航向2-5-0,航速13馬赫。飛翅電離雲長達上百光年,軌道漸漸下斜,飛船準确地避開溢流層。再過7小時,「伏久必高」号便可平駛時空,不再受慣性、扭曲的影響。
一簇環燈五星抱月,大廳被照得通亮。燈光下,牌桌圍坐幾人打撲克,要麼就是喝酒抽煙,鬥士有啥高尚的情操呢?這時,坂遒力複習着島國老影片,圖書館裡謝鸾煙在亂書堆裡蜇摸。
迪安太太祈求着仁慈、恩典,她渾身抖顫,戰栗多過了祈禱……
接下來,我将向聰明的讀者介紹幾處新場景,必是艱險重重,捎帶着叙述有關于試煉的奇事。不可思議到什麼程度?作者無意去定義,甚至不願細述。107b星終日被烏翳遮擋,象死獄一樣可怖!神光、神火、神水......都能制造無數的悲劇。巨大的邪力,心有正念方能止息。
呼喊來自于未來—舉步,踏在過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