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挽住阿利皮,一手揮拳猛擊,這人不斷掙紮、叫喊……不一會,黑衣人便累了,踢不動,也打不動了。赫特林象在看白癡:“把他丢到路邊!”“嗚”摩托劃個半圓,在梅半法身邊飙過,飛揚的塵土蓋了他一頭一臉。
樹枝光秃,樹梢發愣,鬥士們四散在路上。腫脹的眼皮沉沉欲阖,梅半法心想:這隻不過是常見的一幕。視野暗下來了,「貢品基地」的秩序已下了結論,顫動的目光異樣而古怪。
他傾力邁步卻越來越慢,灰色天空染得紅通通,暗黑的氣息漸漸濃烈。背後的風似有白骨在碰撞,散出燥熱的潮氣。任人擺布嗎,無條件接受你遭遇的一切嗎?臉已變形,身已僵硬……
梅半法相當懷疑,我能活到比賽那天?以後可能會更為麻煩。
14:57,七葉棍呼嘯,梅半法笑容冰冷無比。對于惡毒、要命的「福報九九六」,他知道自己該幹什麼。虛拟敵人現出-剛剛掀開棺材蓋的千年老僵,它滿臉蒼灰死氣,梅半法格開斜抓。
陡然一記力劈,絲絲銀光有如絲緞......仰面一倒,梅半法閃開撲摟。他肩背觸地,腰身猛一運力。眨眼間,整個人立時彈起。他發力跳躍,激蕩的棍風輕盈平舞,宛若地獄裡的童話。
15:01「歐格尼斯俱樂部」,尤裡沒什麼事可做,眼睛一直随着直播「血的說教」。忽然,氡夏貓腰屈膝,電射而出......一直看到信号切換。尤裡感到厭倦,這“美少女”要是沒有甜頭,那還有什麼意思呢?
他認真盤算,做假的收益,能不能配得上其間的樂趣呢?這時,尤裡才回過頭來,高爾文扯着喉嚨邊唱邊喝,沒命地吼着《陰陽怪氣》。這人醉得迷糊,尤裡靠近高爾文坐下。
事情需要好好斟酌,他問道:“那選手怎麼樣?”臉色绯紅的高爾文癱在椅子,又熱又困,他含糊反問:“什麼?”屏幕中氡夏擰身旋轉,拳頭劃出半球氣漩......“滋滋”雜音混響,尤裡本能地靠前一點,推推眼鏡低聲說:“就是他,我都賭氡夏身上,沒問題吧?”
高爾文帶着假笑:“看看再說,眼下正是最好的試金石。要是他被困難擊潰,終究無法引領你我的野心。”眺望廣闊的未來,金色錢浪翻滾着……心髒發瘋地跳動,高爾文用方言自豪地喊着:“這些都是我們的!”
其實鬥士們就是奴隸,但他們本人、「福報九九六」都不肯承認這一點。這不是虛構,也不是劇本,而是真相。有人算出了“命數”,甄潔眼睛始終沒離開聳立的「世界牌」(精心整理過?)
她拉住相德美的手,倆人細細端詳:“他們太蠢了,絕對想不到梅半法會有錢,但有點苦惱。”随後,這妞深信不疑地驚叫:“啊,我的天!他将殺死所有對手,一定是這樣。”相德美搖搖頭:“你太輕信了“”噢,不會錯的,做孽的必受懲罰”......
迷信不見得不幸,它也是種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