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樓玉特别囑咐大廚房多做些好菜。與那老太婆鬥智鬥勇了一上午,當然要好好補補。
拿啥補?
答:宋美人。
這菜,她可是要和宋溫文一起吃的。
等大廚房擺好膳,樓玉就派粉桃去書房喊他。
接到傳信的宋溫文甚是猶豫。
該不該去呢?夫人邀我共膳,理應赴宴,可···她總是···或許這次不一樣,光天化日之下,又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她應該會收斂點吧。
···那就,去吧。
宋溫文清咳兩聲,理理袍子邊角,出了書房。
一個修長的身影逐漸靠近,樓玉立刻激動起來!
美人~~~~快來讓本樓爺好好親熱親熱。
“相公,快,來這兒坐。”樓玉眼睛冒光似地拍拍自己身邊最近的椅子。
還使勁把椅子往自己這兒拉,本來就近的椅子,現在更近了,簡直緊挨着。
宋溫文眼角抽了抽。
絕對不能坐那把椅子!!
要不然後果不敢想象。
“咳咳,多謝夫人,為夫就不坐那兒了。”宋溫文趕緊尋了一個離樓玉最遠的椅子坐下。
看美人不進碗,樓玉啧了一聲,不過,沒關系,好菜總是要等很久的。
況且桌子就這麼大,再遠能遠哪兒去。
樓玉勾起邪惡的嘴角:“相公,快嘗嘗,我特意叫人為你做的。”
一桌子韭菜炒雞蛋、牛鞭炖雞腎、枸杞炖羊肉、山藥木耳···
壯陽功效杠杠滴。
陽!陽上加陽!陽到你流鼻血。
宋溫文:“······”,艱難地開口:“夫人好意,為夫心領了,隻是不需要這···為夫的身體很健康。”
樓玉偷笑,故意用激将法:“是嗎?相公這幾日都不曾和人家同房呢。”
進退兩難,宋溫文的嗓音越發幹澀:“為夫隻是···太忙了。”
“我不信,除非相公你坐過來。”樓玉又拍拍身旁的椅子,還舔了一下唇。
舔得宋溫文心慌手抖,手裡的筷子都掉了。
“不不不,為夫···還是吃吧。”
含淚夾了一筷子韭菜炒雞蛋。
“哎呀,怎麼能讓相公自己動手吃飯呢,來,人家喂你。”樓玉當即夾了一大塊/牛/鞭,“啊——張嘴,相公。”
宋溫文連忙擺手:“不不不,不用了,夫人。”
不行,必須喂!
不喂進去,她就不姓樓!
樓玉立刻起身,大步往宋溫文那兒走,筷子裡夾的/牛/鞭/一晃一晃的。
“來呀~”
宋溫文‘花容’失色,立馬往後挪。
“不不不!”
樓玉前進一步,宋溫文就退後一步。
“吃!”
“真不用,夫人。”
禮部侍郎的優雅儀态垮了一半,宋溫文繞着圓桌轉圈圈。
“你到底吃不吃?”
樓玉眯起眼睛,威脅道。
“夫人···”宋溫文無奈地扶額。
唔————!!
趁他一個不注意,樓玉立刻抓住機會閃身上前,猛地把/牛/鞭/塞/進宋溫文嘴裡。
塞得他滿嘴/鼓鼓囊囊的。
牛/鞭塊頭太大,宋溫文的嘴/裝不下,咽也咽不下,被哽得難受,眼眶泛起紅意,嗆出了生理/性/淚花。
!!!好漂亮!
果然戰損美人是永遠的神。
樓玉更興奮了,抄起筷子準備喂第二塊。
“夫人!”宋溫文生氣了,拿着帕子捂住嘴,眼睛圓瞪。
哎呀,可惜可惜,美人炸毛了。
“好吧,不喂了。”樓玉撇撇嘴,遺憾地放下筷子,“但是相公,你這樣會讓别人以為我們夫妻不合,叫我以後怎麼做人嗚嗚嗚嗚。”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樓玉裝哭,以袖掩面,梨花帶雨。
“别,别哭,夫人,唉···是為夫錯了。”宋溫文手足無措地試圖安慰,本來是自己生氣的,但樓玉一哭,他隻好認錯。
“那相公喂我吃。”樓玉趁機提出要求,得寸進尺。
“···好吧。”宋溫文無奈地同意了,隻要夫人不再哭,什麼都好說。
但看着滿桌子壯陽菜,宋溫文實在無處下筷,磨蹭了半天,終于在桌子最邊邊角角的地方瞅見了一小碟子水煮青菜。
如同看見救星。
宋溫文馬上伸筷子,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到樓玉碗裡。
“夫人,多吃些,青菜降火。”
樓玉:“······”
降火?
美人,你是在玩/火。
呵。
“相公,隻夾菜可不行,人家說的是喂我吃。”樓玉紅唇微張,等待獵物。
宋溫文頭皮發麻,總感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想着自己剛才确實答應了喂夫人吃飯,所以還是硬着頭皮夾起青菜向樓玉嘴邊靠。
筷子一靠近,樓玉就猛地伸手,抓住了宋溫文的手腕。
宋溫文頓時一抖,渾身僵硬。
“夫夫夫人···”
樓玉緊緊盯着宋溫文的眼睛,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筷子。
青菜?呵,是什麼玩意,她樓玉從來沒聽過。
她隻聽過秀色可餐。
舌頭順着筷子一點點向上滑去。
宋溫文越來越抖。
啪————
筷子被猛地甩到餐桌上。
“夠了!夫人,請自重。”
宋溫文掙紮着拽回自己的手腕,滿臉通紅,羞惱地大喊。
她她她怎麼可以···如此,如此···孟浪!
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宋溫文轉身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