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醉。”他冷冷開口,“本尊要回去煉化這些靈魂,莫貪玩。”
“屬下遵旨。”
罪月神于虛空走了幾步,眼見即将踏入紅月中時,他的腳步突然停了,銀月織染的袖子輕揮。
黎允笙的根骨寸寸崩裂,劇痛捏碎她的意識,靈氣潰散。
意識消散前,她還牽強的擡了下唇角。
這便是神的力量麼,叫她連抵制的想法都未曾出現過。
就好像,死亡本就是她的歸途。
罪月神擡頭,看着被染成血紅的半月,赤紅色的眼眸裡竟露出了一絲空白。
“叮鈴。”紅玉鈴铛輕響。
天又暗了。
一隻陰冷的手擡起她斷裂的頭顱,憐憫道:“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女子,主子怕是連人都沒看清吧。若是賞給了我,我都想拔了她的臉……”
他的聲音倏地一停,随機就驚恐道:“我艹,這人怎麼長得和畫卷裡的人一模一樣!”
“什麼和什麼一模一樣?”一個全身挂滿鈴铛的女子赤着腳走了過來。
“叮鈴。”紅玉鈴铛又響。
“我艹,黎……和那畫裡的人真一模一樣!”
“那畫你也見過?”蛇醉狐疑看她。
“那畫你都見過,我為何見不得?”她理不直氣也壯。
“也是。”蛇醉是個傻的,惆怅的問,“主子殺早了啊。”
“殺了又沒事。”女子翻了個白眼,“又不是不能複活。”
“那我們——”兩人對視一眼,福臨心至,“帶回去!獻給主子!”
風驟,銀刀至,藤蔓驟生。
“轱辘”一聲,蛇醉的頭顱滾到了地上,帶起了塵土。
銀鈴女子脖間一涼,眼看長刀也要斬斷她的腦袋:“停!”
熟悉的聲音拉回了她的理智。
黎允笙掐着她的脖子,将她的臉捏了過來。
不認識。
殺!
“我白安諾。”她生怕黎允笙直接上刀,一口氣不帶喘的換了張臉。
黎允笙抓着她脖子的手猛地往下一降。
?
她凝眸望去,看見了白安諾的臉。
?
幻妖?
“就我,白安諾。”她從衆多鈴铛裡摸出一個無孔的紅玉鈴铛,翻了下白眼,“你殺了我可就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