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也許是任意一個被石鐘覆蓋的建築。
程澄:猜的。
許默:我滴媽呀。
江梨:那咋辦嘞。
黎允笙:怕啥,我也去,明天去請個假,以後早上的課都翹掉。
黎允笙:校規可沒說不能請假這事。
許默:厲害啊!
陸斯源:會不會有點危險啊。
黎允笙:不怕不怕,膽子不大,做事白搭。
林浮桑:姐姐我和你一起。
黎允笙:那我先請,你再試試。
路先意:我也和你去。
黎允笙:還不一定能請下來呢。
江梨:你要怎麼做呀?
許默:有沒有我們能幫上忙的??
黎允笙:顔绯已經幫了我的忙了。
黎允笙:明天在大槐樹下等我,江梨子知道地方。
黎允笙:超過十點半我沒到就别等我了,你們去就行。
陸斯源:提醒一下,半夜都盡量睡熟一點,就算聽到什麼動靜也不要睜眼。
虞秋:對!群裡昨晚上有幾個人被吓瘋了,現在就像失了神志一樣。
黎允笙:那應該就是被鬼貼身了,還好昨晚上我機智,死活沒睜眼。
她困得眼睛差點睜不開,最後發了句晚安就陷在了被窩中。
林浮桑:晚安姐姐。
江梨:……
江梨:睡的真夠快的。
路先意:晚安。
程澄:早睡早起身體好,我也睡了。
江梨:那我們也睡了,昨晚一晚上沒怎麼睡,困死我了。
江梨:晚安。
—
幽蔽的黑暗裡,她突然睜開了雙眸。
很黑。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有東西在拷着她的手,腳腕上拖着一個重物,全身被束縛的同時還有人在推着她往前走,壓抑的空氣讓她喘不過氣。
踩在地闆上的身體傳來怪異的浮空感。
好像是夢,她想。
她悄悄地用手指摸了摸周圍,卻什麼也沒有摸到。
風很大,吹散了她的頭發,隐約中,她感覺到她頭發很長,是她從來沒想過會留到的長度。
身上的衣服很是破爛,堪堪遮住重點部位。
旁邊傳來細細密密的哭聲,還有不明物體拖在地上行走的摩擦聲。
風很冷,她被吹得直發抖。
旁邊傳來說話聲,可她聽不懂。
她的腳步微微有些慢了,就在這時,她身後被什麼東西推了一下。她膝蓋一軟,跌在地上,随後就是一個又一個人被推了過來。
壓在她的身上,酸臭味彌漫她周邊的空氣。
她屏住呼吸,忍着沒說話。
直到她所在的地方移動起來,耳邊的哭泣聲也大了,她有些恍惚,也有種想要哭的沖動。
但她忍住了,因為她清晰的感覺到她所在的地方是什麼了——籠子。
她張了張嘴,想從喉嚨裡擠出一點聲音,被灼燒的聲帶開始撕裂,劇痛阻止了她的發音。
因為過于難受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聲帶,那裡有一道疤,從耳邊一直劃到鎖骨,黏膩的液體黏在指尖。
這是一道尚未愈合的疤。
不知道等了多久,久到耳邊的哭泣聲都漸漸停止,久到她都有些昏昏欲睡。
她的眼前猛地一亮。
刺眼的光亮讓她的睡意消弭,眼睛傳來刺痛感,她眯着眼睛緩緩适應亮度,與人類模樣極度相像卻又完全不一樣的生物出現在她眼前。
她的瞳孔微微一縮,原本寂靜的大廳開始吵鬧起來。
一個拖着長長尾巴的蠕蟲站在前方正說着話——用着她聽不懂的語言。
她身邊的一個女人被拉了出去,那人嗚嗚叫着,驚恐的看着所有人。
随着零碎的交談聲和蠕蟲的的說話聲,女人被拍賣席上的一個生物拖了下去。緊接着,就是第二個女人被拖出了籠子。
她明白了。
——這是一個拍賣場。
一個以女人為物品,類人類為買者的拍賣場。
下一刻,她也被拉了出去。
她從蠕蟲巨大的瞳孔中看清楚了她現在的模樣。
約摸着,是她三十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