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林尼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憤怒，“她的孩子和萊雅一樣，也是……智力障礙。”

林尼沒明說，但是他們都知道這個“智力障礙”是怎麼來的。

“真是畜生……”顧川咬牙切齒，“有打聽到哪裡能買到這種石頭嗎？”

林尼搖搖頭又點點頭，“攤主說城中定時有拍賣會，今晚就有一場，但是隻有本地人才能購買到參加資格。”

顧川将信息彙總後同步給奧斯溫和白時虞，想了會兒說：“打聽打聽當地的黑市什麼時候開。”

***

地下通道錯綜複雜，給白時虞繞的有點暈，僅憑礦石上帶的那點灰晶核提供的感應，沒辦法做到精準的定位，剩下的路隻能純靠運氣了，但是很遺憾，他的運氣好像一直不怎麼好。

“貨物準備的差不多了，先生。”

隔着牆，白時虞捕捉到了輕微的聲音，正在說話的人聲音很熟悉，是剛才剛見過的傑斯。

“哼。”被稱作先生的人輕哼一聲，“就這種質量？你當我是那群傻子，那麼好糊弄？”

傑斯解釋道：“先生，質量好的已經挖的差不多了，這實在……我們也已經盡力篩選了，這不您瞧，好石頭越來越少，我們這都差點沒按時給您交上貨。”

先生說：“是嗎？我怎麼聽說，你那兒有塊品質極好的？”

“先生這是什麼話。”白時虞聽出來，傑斯的聲音帶了點緊張，“這些都是先生的東西，如果不是先生發現這些礦石，我們哪能拿到這麼多錢？感謝先生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偷拿先生的東西。”

“哈，這誰說得準呢，畢竟小女孩兒正是喜歡這種漂亮東西的年紀。”先生往外走了兩步又停下，“哦對了，選上……三塊吧，選三塊品質上等的大個兒貨送來，今晚我要拍掉它們。”

“警告——警告——有外來入侵者——警告——”

“誰！”

甬道裡突然亮起的鮮紅燈光猝不及防地照下，拉長影子暴露了白時虞的位置。

白時虞煩躁地在心裡“啧”了一聲，隻能選擇撤離。

哨兵憑借速度優勢，隻一會兒的功夫，他就甩掉了追兵，一道破空聲自後方而來，白時虞往前一撲，滾第一圈後迅速回身，先前的位置已經站了一隻呲牙低吼的獵豹。

眼鏡王蛇也不甘示弱擋在了白時虞身前，立起了身子。

“啊，竟然是個蛇系哨兵。”被稱作先生的人自陰影處走出，一手環在胸前，另一手輕輕蹭着下巴，“反應很快……你是誰的人？”

随着那人往前邁步，獵豹也在向前逼近。

“這麼好的精神體……你是軍團的人？”那人神經質一般自問自答，“不對不對，軍團那群要高于頂的老頭怎麼會要一個C級哨兵……”

随着那人逐漸走出陰影，身形完全暴露在了燈光之下，金黃色的頭發格外顯眼。

“啊！”那人想到了什麼，五官因為過度的興奮微微扭曲，“我知道了，願意接收低級哨兵……你是奧斯溫的人！奧斯溫有來嗎，好可惜啊，他要找的人不在這裡呢。”

白時虞認出了這位被傑斯恭敬稱為“先生”的哨兵：“芬尼恩·希萊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