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黛娜覺得那一定是巨大的不幸。
“我剛才終于去試着邀請他了!”旁邊那位圍着保加利亞圍巾的赫奇帕奇女生的尖叫聲仿佛還回蕩在她耳邊,“但是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麼?他有舞伴了!而且你知道他當時什麼表情嗎?想起來我就——”
她們談論着的對象的名字,早先在站定在她附近時就已經提到過了。
哪兒都陰魂不散的那個長得就很陰沉的威克多爾·克魯姆。
黛娜認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名字。
克魯姆的舞伴會是誰?
又有誰會讓克魯姆在談到舞伴時表現出那女生所說的那個樣子?
答案簡直呼之欲出。
貓頭鷹在她手上嗔怪地輕輕啄了一下,黛娜這才晃過神來,發現自己剛才把它腳上的繩子綁得太緊了而且還在不斷地拉着。她安撫似的摸了摸對方的腦袋,幸虧她從小到大動物緣一直都還不錯,不然估計這會兒手上已經被啄出傷了。
雖然動物緣不錯,可她自己什麼寵物都沒養,黛娜始終覺得沒那個必要。
“你們學院那個塞德裡克不是長得很不錯嘛,”另外一個拉文克勞女生說道,“我覺得比克魯姆還帥氣啊,怎麼不去邀請他試試?”
赫奇帕奇女生哼了一聲:“他已經有女朋友了,我邀請他不是白費力氣嗎。”
“女朋友?”拉文克勞女生詫異道,“誰?”
“你們那兒那個秋·張啊,雖然這事好像知道的人不多——”
眼看着話題已經偏向自己不感興趣的方向,黛娜寄出了自己的信後就走出了貓頭鷹棚屋,她大腦一片空白,在終于出現了第一個念頭後其他念頭也接二連三地冒出來。等到她自己察覺到的時候,她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後槽牙,想象着自己是怎麼把克魯姆打了個落花流水。
——雖然那永遠也不可能。
她不知道該去怎麼證實這個消息,在那天以後,她和格蘭傑之間的相處忽然變得有些别扭起來,聖誕舞會的話題就像是個定時炸彈似的——至少黛娜是這麼感覺的——一個不小心的觸碰就會炸開。格蘭傑更多的表現出來的明明是一種平靜的樣子,但她們誰都沒去再去提甚至是關于三強争霸賽的事情。
而她也不可能去問克魯姆,天知道上次的對峙已經讓她内傷了多久,要是格蘭傑真的答應了克魯姆的邀請,黛娜幾乎可以想象得到他在面對她的時候會有多得意了。
“嗨。”
正當她茫然地往宿舍的方向走去時,有人在背後叫住了她。
黛娜轉過身去,狐疑地打量着那個家夥,如果不是因為這裡隻有她一個人,她還真不确定對方是在叫自己。
陌生的五官、不屬于霍格沃茨任何一個學院的袍子、以及那過高的身架,無論哪一個特征都在揭示他是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的學生的事實。
“雖然你可能不認識我,”那個男生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不過,呃,我是說,我一驚注意到你挺長時間的了。”
完全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裡遭遇這樣的告白,黛娜愣住了,思考着該怎麼拒絕他。
“我今天——我今天是想說,你願意當我的舞伴嗎?”
當然不。
拒絕的話在溜出來的前一秒被她吞了回去,黛娜不合時宜地想起了疑似已經答應了當克魯姆勇士的格蘭傑。
噢,好吧,你找了那個德姆斯特朗的勇士。
“我問你,”她突兀地問道,“你們學校那個勇士有舞伴了嗎?”
面對着對方詫異的神情,她就像是那日的格蘭傑似的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你放心,我隻是好奇,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那個男生松了口氣似的點了點頭:“有是有,不過他是不會願意告訴我們舞伴是誰的,隻是好像是他最近一直——”
“好,夠了。”
黛娜闆着臉說道,她不願意虐待自己的耳朵接着聽下去:“那麼,我的答案是,我答應——”
她的話因為突然接近的腳步聲而戛然而止。
身影是從那個德姆斯特朗的男生身後接近的,黛娜死死地注視着雖然不及眼前這個男生但這兩年身高也已經抽高不少、和她冷戰幾乎一個月有餘的家夥,他表現得就像是正正好好從這裡經過似的,但她願意用十個金加隆打賭根本不是。
“嘿。”
德拉科·馬爾福擺弄着自己的魔杖,懶洋洋地說道。
“你們兩個在這裡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