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兩天,郁橋接連又去回了養母家兩趟,運氣不好,都被連莐趕出來了。
郁橋承諾她,給她送最好的鋼琴和吉他,以及送她去京市音樂學院上學,她此前還有所心動和動搖的,但這回臨時改變主意,通通不給面子。
連莐如此之倔強的原因,除了不能原諒郁橋此前要和她們斷絕關系的行為,更重要的是,她舍不得劉菊花,認為她離開了家鄉,失明的劉菊花就無人照顧。
郁橋能理解她的擔憂,所以承諾她會給劉菊花請最好的眼科專家治眼睛。
連莐依舊不信他。
轉折點發生在第三天。
郁橋又去了看養母,這次不等他進門,便聽到屋裡響起當當啷啷的物品打砸聲和壯漢髒話連篇的怒罵聲。
他愣了愣,拔腿跑進去一看,便看到四個彪形大漢在客廳嚣張放肆,連莐把母親劉菊花攔在身後,明明自己也不過才十六七歲,卻俨然裝作一副大人的樣子,頑強和不屈地抵抗他們。
“連發寶欠你們錢,幹我們什麼事?有本事找他要去,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她怒目圓睜道。
其中一個大漢表情猙獰:“你們可是連發寶的老婆和女兒,現在連發寶那個雜種躲起來了,我們不找你們要錢找誰要?”
另一個大漢突然伸出說,摸了一把連莐雪白的臉蛋,猥瑣地說:“不還錢也行,你個女娃娃長得還挺嫩的,不如……啊——!!”
連莐逮着他的手,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被咬的大漢吃痛,提起手臂就要把連莐往死裡打。
可惜他沒有那個機會,因為在他下手的前一秒,一條筆直的長腿在空中劈出淩厲的弧度,把他一腳狠狠踹飛了出去,肉、體與牆體發出可怕的碰撞聲。
所有人或回頭或側目,然後就看見一個俊秀的青年陰冷沉沉地盯着他們,氣場冷峻、壓迫感恐怖,把他們吓得背脊發毛。
他們從來沒見過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孩子竟然會有這樣散發出這樣的威懾能量,不約而同地連連後退幾步。
被踢出去的男人不服氣,捂着劇烈疼痛的胸口,咳嗽幾聲後,大罵道:“媽的,敢踢老子,不想活了?”
說着,就抄起一把椅子砸向郁橋。
可惜連郁橋的衣服都沒挨着,就又被郁橋踹了出去。
收回腿時,他動作優雅極了,甚至嫌棄褲腿髒了,低頭拍了幾下灰塵。
末了,他冷笑森森:“腦殼硬是吧?再來。”
“……”
沒挨踹的三人咻的倒退到十米開外,驚慌瑟瑟,抱團取暖,至于那個倒黴蛋,趴為地上虛弱呻吟,目測不及時送醫可能會随時會狗帶。
眼看群龍無首,他們隻好擡着人跑路,跑之前,虛張聲勢了一把。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們這群狗雜種不還錢就算了,還打人,好好好,老子要報警抓你們。”
郁橋風輕雲淡:“歡迎。”
“你……好好好,你有種。你給我看着,老子遲早找人剁了你。”
“嗤。”
那些人狼狽竄逃後,郁橋把家裡的桌椅都擡起來擺放好,然後問連莐:“連發寶這回又欠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