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靖怡康一個翻身,動作輕盈而迅猛,毫無拖泥帶水之感。借着高台的支持,憑借精湛的輕功。他幾乎是在眨眼之間便騰空而起,以極快的速度朝着擂台中央飛掠而去。他的身影在空中劃過,衣袂随風飄動,宛如天際的一抹流雲。觀衆們甚至來不及反應,一切就已經發生。
就在莫義濤的手即将拍向“席雲舒”胸口的刹那,靖怡康如流星趕月般趕到,手中的寶刀準确地切入兩人之間。寶刀寒光閃爍,鋒利無比,仿佛能切割開空氣中的每一絲裂縫。刀刃精準地擋住了莫義濤那隻燃着紫色火焰的手掌,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這一擊不僅化解了莫義濤的攻勢,同時也将他那陰毒的掌力盡數卸去。
莫義濤見狀,皺眉說道:“賢侄,這是我和你師尊之間的比鬥,你為何插手?說了生死勿論,你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畢竟這麼多人都在看着呢。”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帶着一絲不滿和疑惑,目光緊緊鎖定在靖怡康身上。盡管如此,他的表情卻透露出一絲戲谑,似乎并不真正在意靖怡康的插手。
此時,全場寂靜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靖怡康和莫義濤身上。觀衆們屏住呼吸,緊張地等待着接下來的發展。
靖怡康手持寶刀,目光沉穩,仿佛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峰。“這次比鬥,就這樣點到為止吧,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了,從此兩位恩怨一筆勾銷。”他的聲音清晰而堅定,回蕩在整個擂場,不由分說地使人心生敬畏。
莫義濤站在那裡詢問“席雲舒”,道:“這可是你的好徒兒說的,一筆勾消,你認嗎,師弟?”張雲清此刻甭提多高興了,但仍需繼續演戲:“怡康,你擅自插手了,說了這是我們之間的私人恩怨。”冷哼一聲,又繼續說道,“這次也是我們理虧,便就這樣吧,算我技不如人。”說完,他不再理會靖怡康,直接飛身下了擂台,便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
看着“席雲舒”離去的背影,靖怡康一瞬間又感覺異常的内疚,“師尊,師尊。”可憐巴巴的。他的心中充滿了愧疚與不安,無奈之下,他也隻能一路小跑追出去,試圖開解開解師尊,自己也認為這樣替師尊做主了斷這一樁事兒确實也太過魯莽,沒有考慮到師尊的感受。
莫義濤從懷中抽出一塊手帕,輕輕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暗暗感慨自己這個徒兒。平時看一本正經,老實巴交的張清雲,在關鍵時刻竟能如此投入地演戲,那一身派頭,那真切的表情,真的有些像早些年的席雲舒。他不禁微微一笑。
随着兩人離開擂台區域,莫義濤迅速帶領手下人來到觀賽台,走進了與剛才靖怡康座位僅一牆之隔的秘密隔間。這隔間從外面看與普通房間無異,但内部卻布置得極為巧妙,不僅能夠透過單向玻璃清晰地看見和聽見外面的場景,而且隔音效果極佳,确保了裡面的任何聲響都不會洩露出去。
推開那扇厚重的木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略顯昏暗但布置精緻的空間。幾盞燭火在角落裡搖曳,投射出柔和而溫暖的光芒。席雲舒被安置在這房間内的一張簡陋床榻上。
盡管身體虛弱無力,席雲舒還是掙紮着翻下了床榻,趴在距離房門口三米處的地方。他身上的衣物顯得有些淩亂,頭發也有些散亂,顯然經曆了長時間的疲憊與不适。然而,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欣慰,仿佛看到了自己心中最珍貴的東西。
莫義濤一進門,便注意到了席雲舒狼狽的模樣,帶着一絲戲谑的笑容走近前去,手中握着一塊手帕,輕輕擦拭着席雲舒額頭上的汗水,動作優雅從容,打趣道“師弟,你說師兄我對你是不是可好了。師弟,你才算見到了自己的好徒兒了吧。聽到你好徒兒的聲音了嗎?師兄給你說怡康賢侄這些年沒見是愈發俊朗了,也越發有本事了。”
席雲舒緩緩擡起頭,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眼中卻閃爍着更深的仇恨。“你可真的是我的好師兄。隻恨我太輕敵大意了,我确實沒有你有城府和心機。”
“哈哈哈哈。”莫義濤大笑起來,“當你是在誇我咯。”笑聲中夾雜着一絲得意與嘲諷。“你徒兒可是把你我兩人的前塵舊事恩怨情仇都已經一筆勾銷了,你作為師尊不會不認吧。”說罷,他一把抱起席雲舒,動作輕柔卻又不容拒絕。
“放手,我不用你抱,你這不是混淆概念,強詞奪理。”席雲舒雖然非常不滿,但是由于他身體因虛弱而無力反抗,也隻能任由莫義濤将他帶離,回到之前那個小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