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安看到丁呈禮肩膀上那條口子,也變得有些緊張,伸手想扶她又不敢扶。
“能不能多檢查一下基礎設施啊!砸到人怎麼辦!”丁呈禮疼得呲牙咧嘴,還不忘了罵人。
“你能不能閉嘴積點德啊!傷成這樣了還不忘罵人!”莊安看他發脾氣就來氣。
“你!”
眼見又要吵起來,小松立刻一個轉身隔到兩人中間,“沒事,安心老師,你要是忙就先回去吧!這兒我們來就行。”
“不行!”丁呈禮一把抓住莊安的胳膊,“我傷成這樣是為了誰啊?她不能走,她還要給我付醫藥費呢!嘶~”
他抓莊安的時候手臂扯到了傷口,疼得他表情都扭曲了。
“你放心丁先生。”雲禾扒掉丁呈禮握着莊安隔壁的手,将莊安拉進自己懷裡,“我們會負責的。”
丁呈禮撇了莊安一眼,這才放心被小松扶着走了出去。
他的胳膊受了傷沒法穿衣服,就隻能披着羽絨服,雲禾和莊安一起跟在丁呈禮身後上了他的商務車。
他們去了最近的醫院,丁呈禮的肩膀需要縫針,進了醫院就隻有雲禾、莊安、小松三人跟着他。
雲禾跟着莊安一起去繳費,隻是消毒縫針,費用不高,還沒丁呈禮給莊安的插隊費多。
莊安交完費把單子給了醫生,小松扶着丁呈禮就要往縫合室走,丁呈禮卻甩開小松的胳膊,指着莊安和雲禾。
“你們倆一起,過來。”
然後又指了指莊安。
“你,扶我。”
莊安白眼快翻上天了,還是不情不願的扶住了丁呈禮。
醫生小心翼翼剪下丁呈禮傷口處的衣服,給他打了局麻。
“你們不是好奇我為什麼拍雲禾照片嗎?”雲禾和莊安都愣住了,她們從來都沒跟丁呈禮說過雲禾的真名。
“那麼驚訝幹嘛啊!”
“我是鄭桉森發小,看過你的照片。剛剛一看你就覺得眼熟,拍照是因為我不确定,所以發給鄭桉森确認了一下。”
她們确實沒想到事情的起因是這個。
“不好意思啊!”雲禾跟丁呈禮道歉,“我們誤會你了。”
莊安雖不情不願,但還是跟着雲禾說了句,“對不起。”後面還是小聲嘟囔了句,“偷拍别人就是不對……”
“哼!我看你這欠道的也不誠心。”丁呈禮反唇相譏,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傳來的疼痛感打斷了。
“啊!疼疼,不是打了麻藥嗎?為什麼還是疼啊?”丁呈禮呲牙咧嘴,不停閃躲。
醫生按住丁呈禮,怒其不争,“那是你疼痛太敏感了,沒有多疼,忍忍就過去了。”
莊安忍不住想笑,又湊在雲禾耳邊小聲說了句:“矯情。”
丁呈禮是屬千裡耳的,疼成這樣都能聽見莊安在跟雲禾蛐蛐自己。
“我到底哪裡惹你了?半年前還愛我愛的要死要活的,嘶~,再輕點,再輕點……現在才過去多久啊?就翻臉不認人了?嘶~”
莊安眼神中流露出驚駭,把手上拿着的繳費單和挂号單扔到丁呈禮臉上,“你有病啊!誰愛你愛的要死要活了?”
“裝什麼啊!櫻桃酒,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啊!”
“你!”
“好了!”醫生打斷兩人施法,“這是醫院,要吵架回家吵!”
“哼!”兩人一其扭開臉。
雲禾覺得她倆有點好笑,就像電視劇裡的歡喜冤家。
有點好磕。
丁呈禮肩膀縫了九針,最後被小松扶走的時候,還是轉身問了莊安一句,“所以你到底為什麼突然不喜歡我了?”
莊安也沒瞞着:“因為不喜歡拿書砸女孩子頭的暴力男。”
丁呈禮忽然想起來什麼,哂笑一聲,“就因為這個?”
莊安又來了火,“什麼叫就因為這個?”
“我那是為了幫她!”丁呈禮懶得跟莊安解釋,看了眼雲禾。
“這事我算鄭桉森頭上了,叫他請我吃飯!”說完大步走出醫院,留小松一人尴尬。
小松也算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連忙為丁呈禮解釋道:“兩位老師誤會了,當時那個女生的媽媽生病了,所以每天工作心不在焉的,丢了公司好多飾品。為了掙錢給媽媽治病,她不能丢工作,所以丁哥才罵她兇她,不然她丢了那麼多飾品,早被唐姐開了,還要面臨巨額賠償。”
小松沒解釋太多,他還要去追丁呈禮,“丁哥,他真不是什麼壞人,他後面還借給那個女生錢給她媽媽治病呢!兩位老師再見!”
雲禾看向莊安,看見她表情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