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業林被判了七年,當鄭崇華聽到這個刑期的時候,直接暈了過去。
那一年,鄭崇華生了場大病,這場大病差點要了他的命。
雲禾:“所以你小叔現在不惜跟你們鬧翻也要把公司拿到手,是為了報複你們嗎?”
“應該吧!”鄭語森從自己随身帶的包裡拿出了幾份合同拍在桌上,“我倆沒少給對方身邊安排人,呐,我調查到的,他準備把森野賣給外國人。”
雲禾也看不懂,索性就沒去拿那合同。
“所以呀!我特意把你帶來這麼遠的地方吃飯,我可不能讓他們看見你,明天的股東大會,你還要閃亮登場呢。”
“爺爺還是很疼他的,誰都不想虧待,所以他去世的時候才把股權分配的這麼清楚。我小叔一直未婚,無兒無女,所以爺爺還特意給他多分了一點,沒想到啊!”
股權分散的弊端在此刻顯現了出來。
“我跟我爸媽都商量好了,等小桉醒了,我們就把所有的股權都轉給他,如果他醒不過來,就都留在我這。”
鄭語森的神情有些落寞,也是,曾經意氣風發的弟弟,如今隻能躺在床上靠營養液維持生命,無論是誰,都接受不了這種事情。
雲禾也不敢搭話,不是很會安慰人,有時候多了好容易戳到别人痛處,不如不說。
鄭語森又點了兩份牛排,他們一直聊到日落,解決了晚飯才回去。
股東大會在第二日下午,雲禾穿上了新買的那套新中式的衣服,挽了個側盤發。
鄭語森一見到雲禾,就忍不住誇了她:“雲禾,你今天真的,太美了。上戰場就是要這樣,拿出最好的狀态打敗敵人!”
她們倆到的很晚,雲禾跟着鄭語森走進森野頂樓的會議室時,森野公司九位股東都已經坐在會議桌旁邊。
鄭業林看到雲禾的到來并沒有很驚訝,反而是其餘的股東,看到她進來還相互私語了幾句。
看來鄭業林确實在鄭語森身邊安排了人,所以對雲禾的到來一點兒也不奇怪。不過這也正常,雲禾身上的有森野百分之十的股份,這是所有股東都知道的事,她來參加股東大會實屬正常。
“人到齊了,開始吧!”鄭語森往會議室的主位上一坐,整個人身上的氣勢瞬間提升了不少。
雲禾就坐在了鄭語森的身邊,鄭業林的對面。她雖然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公司高層會議,卻一點兒也不膽怯。
有什麼好害怕的,反正她就是來走個過場。
雲禾一擡頭就跟對面的鄭業林對上了視線,她沖鄭業林笑了一下,微微點頭,以示禮貌。
隻是鄭業林神色冷淡,根本沒有搭理雲禾的示好。雖然他是長輩,但雲禾還是默默在心裡吐槽了他一句沒禮貌。
鄭業林率先開了口,他翻開面前的文件夾,“我們這次股東大會會議主要是……”
“好了叔叔。”鄭語森在鄭業林剛開口就打斷了他,“沒有必要說這些場面話。”
好家夥,雲禾默默低下了頭,不愧是一家人,都沒有禮貌。
“咱們就直接進入正題吧!”鄭語森噌的從座位上站起,從助理手中拿過文件。
她嘩啦啦的将文件翻到最後一頁,倒扣在桌面上,“這次股東大會的目的是什麼?大家都清楚,無非就是想要罷免小桉董事的職位和我這個代理董事的職位。我知道我叔叔從各位股東的的手中收購了很多股份,想要以最高持股人的身份掌控森野公司,然後再把森野賣給外國人。”
鄭語森的話如同一顆炸彈瞬間炸開,讓原本安靜的會議室變得嘈雜。
“怎麼?各位股東還不知道?我叔叔鄭業林,已經聯系了國外的公司,答應他們,自己拿的最高控股權之後,就召開新的股東大會說服你們,讓你們都同意森野被收購。”
“而我,森野集團另外一個高股份控股人,一定不會同意你的收購計劃,所以如果我沒猜錯,你已經挖好坑等我去跳了,這樣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以我違背公司制度,損害公司利益為由,強制回收我手中的股份!”
鄭語森嘴皮子厲害得很,每一個字都說的擲地有聲、铿锵有力,煽動着會議室内所有人的情緒。
已經有股東面色不悅地站了起來,“鄭總,你當時收購我們股份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呀!”
一個人開了口,緊接着就有人跟風開口,“要是被華國企業收購我們也就不說什麼了,但是國外的企業,我肯定是堅決反對的,你爸爸九泉之下,也不肯定不會安息!”
這些股東都是公司的老人了,指責起人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聽着身邊股東們一聲聲的指責和反對,鄭業林神色依舊不變,雲禾是真的佩服他這種處事不驚的風格。鄭業林這種性格若是能往正道上走走,自己創業或是協同鄭語森鄭桉森管理公司,一定會有一旦大作為。
“小語。”鄭業林語氣溫柔,“我知道小桉的事情,讓你很難過,想要替他守住公司,但你也不能用這種方法吧?就你剛剛說的那些,你有證據嗎?”
鄭語森嘴角一揚,從文件夾裡抽出一張照片,拍在桌子上。
“這是你跟諾維特公司高層吃飯的照片。”
然後又從文件夾裡抽出第二張照片。
“這是你跟諾維特董事打高爾夫的照片。”
然後又抽出一張紙。
“你是你和諾維特董事的郵件往來。”
最後又抽出一張紙。
“這是你兩個月内,頻繁出入F國的出入境記錄。”
鄭語森将這些資料一把推到了會議桌中央,“小叔叔,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鄭業林不疾不徐的拿起照片和文件翻了翻,嗤笑一聲,“小語,雇傭私人偵探跟蹤拍照,還有查看私人郵件往來,出入境記錄,這可都是違法的?所以,這些文檔的真實性有多少?是非法所得,還是蓄意編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