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是在和我說話嗎?”那人好像顯得有些吃驚。
不過這也正常。
就是那種走在大街上,忽然就被人投了橄榄枝一樣的震驚。
隻見這人哈哈大笑了一聲,伸出寬厚的大手,摸在那小晨曦的頭上。
“小娃娃,你真有勇氣呀。”
那樣子明顯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隻是小孩說了敷衍一下而已。
小晨曦被摸摸頭,沒有閃開,隻是任由這人将自己的頭發全部都揉的亂糟糟的。
那人把手收回以後,小晨曦擡起頭,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要求。“可以加入我們的宗門嗎?”
“可是我已經有宗門了啊,小丫頭。”那人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你是這個門派的掌門嗎?”小晨曦還在乏力,并且甩出了一個大招。
這人愣了一下良久以後點了點頭,遂有些疑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小晨曦用手指了指剛剛被改名的旗子“普通的弟子是沒有資格去改宗門名字的。”
“啊哈哈,唉,原來是這樣啊,行吧,我确實是掌門,所以你問這個做什麼呢?”這人哈哈大笑。
小晨曦眨巴了一下眼睛,高高的擡起頭,一字一頓的說出了自己的請求“加入我們門派吧,我剛剛觀察了,你們門派隻有你和那個小姐姐吧。”
小晨曦指的這個小姐姐是一直坐在這個大人旁邊的小姑娘,小姑娘是一張冰塊臉,對一切都清清淡淡的,似乎沒有任何熱情。
蒼生宗的掌門,名字叫做魏台。
魏台看了看自己的攤位和唯一的弟子,又看了看還沒有自己腰高的小孩,好好的思索了一下,非常爽快的就答應了。
“行啊,反正我們這也沒人,你那也沒人,咱們湊合湊合就有人了,那什麼,掌門位置能給我當不。”魏台是一個行動派。
既然答應了下來,直接拎着小晨曦的胳肢窩走到了,自己的攤位面前開始收拾東西。
要說收拾,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收拾的,
也就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還有一個大旗而已。
至于他的提問,小晨曦堅定的搖了搖頭“不行,掌門的位置是我是師尊的。”
“一點都不能通融嗎?我一定能比你師尊做得更好。”
“不行。”
“那好吧,那你師尊在哪兒,既然要加入你們宗門,我總要去見見他。”
“師尊在地下”
在地下室失蹤的,所以簡稱為在地下。
“啊,在地下是吧?行,那我有空去拜會……等等,你剛才說他在哪兒?”魏台突然反應過來了不對,詫異又問了一遍。
小晨曦再次解釋了“師尊已經死了,隻留下了他的劍。”
“啊,不好意思啊,我提前不知道。”魏台簡直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沒事閑的說這些做什麼。
小晨曦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說話,其實并不傷感,甚至可以很輕松的提起了,師尊雖然離開了,但隻要自己還在,隻要穿山宗還在,那師尊就一直在。
“咳咳,作為補償,我就将這把大旗貢獻出來了吧,咱們宗門叫什麼名字來着?”
小晨曦開口。
“穿山宗”
魏台将大旗放平,将剛剛寫完上面的蒼生宗給劃了去,再次寫上了穿山宗三個大字。
好好的一面旗幟,被畫了兩個大叉号,右在邊邊角角的地方擠上了穿山宗。
看了這一幕,誅天劍沉默了。
這對嘛,這不對吧。
顯得我穿山宗很窮一樣。
“怎麼說我這個字不好看嗎?”魏台看了看自己寫的字兒,依舊是那麼的飒爽。
但怎麼讓小孩的臉色變得這麼扭曲呀,真奇怪。
“師尊,你可以告訴我,你現在在做什麼嗎?”剛剛一直在桌子上專注畫符的冷酷小女孩擡起了頭。
魏台一下子就立正了,滿臉讨好的扭到了小姑娘的身邊“我的乖徒兒,是不是師尊打擾到你了呀,放心吧,馬上就沒有聲音了。”
“師尊,我是問你發生了什麼。”苗樂然放下自己手中的筆,滿眼都是專注的看着魏台。
魏台有些心虛,眼神飄忽不定,“也不是什麼大事了,就是剛剛我決定将咱們的門派解散,然後加入了另一個門派而已。”
苗樂然:……
放下了毛筆站起身來,小小的身子裡面滿是滄桑“師尊,你的意思是說,咱們此次從來招弟子,結果咱們變成被招的了。”
魏台抿了抿自己的嘴唇,猶豫的點了點頭“是這樣沒錯。”
“那職位呢?你能做掌門嗎?我可不想做一個區區長老的弟子,還要被人壓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