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天劍,都不用思考,就知道自家小姑娘想要做什麼,僅是一個旋轉,将鐵鍋架在了自己的劍刃上。
“和尚道士,把碗拿出來。”誅天劍說了一句,将乖乖等飯的兩個碗填滿,鍋中的湯正好也所剩無幾了。
找了個河邊,将鍋刷洗幹淨,盛上了新的水,再次飛了回來,小火慢炖。
感覺溫度差不多了,誅天劍這才叫住小晨曦“小曦,來給兔子洗一洗,現在水是正好的,但待會兒就不一定了。”
小曦哪裡敢耽誤時間,立刻将大白放到了鍋裡,開始搓洗起來,幾乎是用盡了平生最快的速度。
終于在水徹底沸騰之前,大白幹淨了。
洗完的澡,下一步就應該是吹毛。昌正德自告奮勇,打了一個響指。
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風,直接将大白裹了起來,如同洗衣機一樣,來回來的轉動着。
不知道轉了多少圈以後,暈暈乎乎,眼冒金星的大白被安然的放在了小晨曦的手中,
昌正德炫耀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小曦啊,你看我這招厲害吧。”
小曦點了點頭,眼睛亮晶晶裡面隻寫了兩個字“想學。”
“想學也不是不行,但這一招是我道家獨家功法,但想到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等回了門派我就傳給你吧。”昌正德這麼說着。
其實不是不想,現在就傳給小晨曦,隻是,他還沒正式進誅天劍的門派,那便不算是一家人。
所以,還需要再等一等。
怕小孩在這個問題上過度糾纏,最後想差了路子,昌正德問出了一個非常經典的發言“那個,你們剛剛為什麼不用清潔術,反而要手洗呢?”
…
最怕世界突然安靜,誅天劍這才反應過來,對哦,還有清潔術,好像自從老家夥沒了以後,他們就再也沒有想起來過這個法術。
不過這一個問題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小曦其實并不怎麼用仙術,除了在戰鬥的時候會使用一二,在日常的生活中還是手動更多一些。
應該是真的多年的習慣吧,如果有法術不用才是真的吃虧,誅天劍準備等回到宗門以後好好的和小晨曦交流一下。
夜晚靜悄悄的,昌正德和貢德宇背靠着背,胳膊中都抱着各自的武器睡的正熟。
小晨曦抱着大白,将自己縮成一團,躲在被子中,笑臉紅撲撲的,應該是睡的很熟。
而現場唯一一個不用睡覺的誅天劍就自願擔任起了守衛的工作,左看看右看看,上飛飛下飛飛。
最後實在是無聊了,随便看了一節樹枝下來雕刻着玩。
第二日小晨曦剛剛醒來,自己的眼前就多了一個非常好看的發簪。
“昨日沒事幹,用木頭雕的。”誅天劍解釋了一句。
說完還給道士和和尚一人也扔了一跟,道士還好直接就放在了頭發上,而和尚用手摸了一把自己的秃頭,有些疑惑不解。
誅天劍尴尬了,輕輕的咳了兩聲,為自己辯解“一不小心就……”
“沒關系,貧僧看得開。”貢德宇絲毫不在意這件事,當然是怕誅天劍内心裡過不去,趕緊給找補了一句“我看你這雕工倒是不錯,不如今晚貧僧和你學一學,以後也好雕給師太。”
“你居然有這個心思,那也幫不上了我,劍兄,可不能厚此薄彼呀。”昌正德立刻接話,
就從這一來二去的語言中,容易就能聽得出來他們兩個的絕對是老兄弟了,不然沒有自動默契。
“我也要。”小晨曦乖乖舉手“我想給我的朋友們送禮物。”
“嗯,”這一生又是大白弄出來的聲響。
誅天劍一個劍刃就拍了過去“跟你有個什麼關系,你就是一個兔子。”
“嗯~”大白的聲音透着委屈,轉了個身,将屁股對準了誅天劍。
誅天劍:得。
再次啟程以後,誅天劍關注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兩位老兄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現在究竟是誰在帶路。”
誅天劍一直是飛在最前方,因為沒有人去阻止他,所以,在誅天劍的心中,這個方向應該就是對的。
但,昨晚休息了一下以後,再次啟程的誅天劍猛然發現,現在的他好像走反路了,朝着來時的方向又回去,而後面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提醒。
這才有此一問。
誰知道昌正德歪了歪頭“劍兄,你不知道嗎?”
“我能知道才怪啊!”
“……”
空氣再次沉默,昌正德看向了貢德宇“和尚,你知道怎麼去師太那裡嗎?”
“我以為你知道。”
“我為什麼會知道?師太最後見面的人可是你呀,她沒和你說去哪裡嗎?”
“我也沒聽說。”
就這樣一個蹲着一個坐着的兩個中年人面面相視,最後統一的轉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