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郗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抱了起來,等意識到危險時,人已經被扔到了主卧的大床上。
陳渡欺身下來,再次堵住她的唇。
明郗看着他,手心用力去推人的肩膀:“不行...沒有...”
話未說話,就被他咬住嘴唇盡數吞沒在唇齒間,炙熱的吻沿着她的頸側,落在圓潤的雙肩和深邃的鎖骨上。
陳渡黢黑的眼眸鎖住她,像是在看一隻即将拆骨入腹的兔子,他沙啞着聲音染上情欲,眼神一點也不清明:“房間有套。”
明郗被他吻的七葷八素,忍不住喘着粗氣,聽見這話時頓時傻眼了:“你什麼時候買的?”
陳渡眉梢輕輕挑起,沒說話,但又好像說了,明郗忽然想起兩人從别墅回來時,他中途下車的哪一刻,原來是去買這個。
明郗咬了咬唇,撲閃着眼睛,有些猶豫的開口:“我們在一起才第一天,就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陳渡聽見這話,眼裡的火星子都要冒出來了,他嗤笑一聲:“你現在跟我說這個,是想叫我憋死?”
明郗一愣,“我......”
沒再給她說話的機會,唇被含吮住,陳渡握着她的手,将她勻稱手指插入指縫,十指相連,吻從唇上移開,落在耳畔,頸側,一路蔓延向下。
睡衣面料被堆積到腰腹上,露出她平坦的小腹,溫熱的手順着腰線遊離,男人手掌寬厚,帶着點粗粝,明郗身體一顫。
暖氣平衡着室溫,原本應當是合宜的溫度,明郗卻感覺熱得不行,绯色從臉頰蔓延下去,直到身體都泛着薄紅。
她感受到他指尖在探索,唇被堵着洩出兩句嘤咛。
幹燥的空氣一觸即燃,陳渡忽然放開她,漆黑的眼睛宛如深潭,眼尾處帶着紅,小姑娘淚眼凄凄的躺在他身下,衣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要遮不遮的,漂亮的肩頸和小腹袒露在眼底,頭發松散的散在枕頭上。
看一眼,都是血氣翻湧的程度。
陳渡低頭,再次含住她的唇,不容分說的撬開牙關,直抵長龍,舌頭被吮得發麻,卧室内很快就傳來嗚咽的聲音,雙重刺激下,很快就哭出來。
明郗壓根沒想到,方才電影裡發出來的令人臉紅的聲音,此時會從她嘴裡哼出來。
指尖濕漉漉,陳渡支起身子,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藍色的盒子,耳邊是薄膜被撕開的聲音。
明郗一顆心像是跳到嗓子眼。
窗外天幕沉沉,垂落的窗簾隔絕出兩個世界,室内一片昏暗,房間隻有一盞壁燈散發出幽幽光芒。
明郗眼角被逼出淚花,整個人都處于水深火熱中,像是一艘沉浮在海面的船舶。
她低頭,額頭抵着他堅硬的胸膛,陳渡呼吸漸重,将她從懷裡撈出來,明郗滿臉通紅,眸中一片濕潤,她緊緊咬着下唇,陳渡擡手,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畔,聲音磁啞,眼底一片漆黑:“難受就咬我。”
話落,明郗白皙的臉頰此刻紅得像是要滴血,她羞憤難當地側過臉,壓根不敢去看陳渡,隻能被迫承受着所有力度。
見她這樣,陳渡低聲輕笑,虎口抵住她的下颌,迫使她轉過頭,他低頭去吮吻她耳垂上的軟肉,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頸窩,聲音在這種情欲裡早就啞到極緻,“看着我。”
明郗難耐地仰起頭,清淩的眼睛泛起一層迷離的水霧,她毫無預兆的跌進那雙眼,那雙黑漆漆的眸子緊緊凝着她,像是蓄着一團火,将周圍的空氣都灼燒到沸騰。
室内溫度節節攀升,陳渡滾燙的胸膛貼着她,汗液沿他的下颌垂直滴落在她鎖骨的深處。
不知過了多久,才終于好受起來,卧室漸漸傳出暧昧的聲音。
夜色搖曳,月光浮沉。
明郗失神的看着天花闆,視線聚焦不到一個點。
房間床頭櫃上放着的智能鬧鐘像是壞了一般,時間凝滞在此刻,明郗感受不到它的流轉,隻覺得無休無止。
直到浴室的水流從頭頂澆落下來,明郗意識一點點潰散,隻能将全身重量都靠在陳渡身上,他長臂攬着她的腰肢,低頭和她接吻。
她嗚咽着求饒:“陳渡,真的不要了...”
他置若罔聞,偏愛當個不守信用的騙子。
一夜過去,那套新鋪的床單亂了,深藍色的被套皺了,浴室的水流嘩啦啦的流了,浴缸的水溢了,夜色也淪陷了。
室外天光大亮,窗簾将光線隔絕出兩個世界,屋内漆黑一片,宛若深夜。
明郗緩緩睜開眼,房間内氣息太過酌烈,明郗動了動身子,想要平躺着,這番簡簡單單的動作卻讓她倍感難耐。
她仰躺着,眉間蹙起,清淩淩的雙眸茫然的盯着天花闆。
腿間的不适感提醒着她昨晚究竟鬧得有多晚。
結束時,陳渡将人抱去浴室,最後又就着水流胡鬧了一番,她支撐不住的求饒怎麼也喚不回他的心軟,到最後整個人軟綿綿地靠着他,連根手指頭也擡不起來。
明郗換了衣服從卧室出去,陳渡剛接了個電話,此時恰好從書房出來,明郗剛推開門,就和陳渡撞了個滿懷。
“醒了?”陳渡擡眸過去,今日不用上班,他穿的很休閑,一身黑色家居服。
明郗不自然地嗯了一聲,挪着步子往客廳走,陳渡注意到這點,擡手握着她的手腕,騰空将人抱起來。
“不舒服嗎?”
這話一出,明郗臉色頓時一熱,她回想起來昨晚結束時,陳渡在浴室抱着她認真細緻地給她清理,到最後她實在熬不住,連頭發也沒幹,沾了床便睡着了。
後來她迷迷糊糊間聽見耳邊傳來吹風機的聲音,修長的指節穿插進她的發間,溫柔地替她吹幹頭發。
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但這會大白天的問起這個,又想起那些片段,明郗多少有點羞恥,她臉一熱,“你能不能别問。”
“這麼害羞,一說就臉紅。”陳渡凝她一眼,眼眸含笑。
“陳渡!”明郗嗔他一眼。
陳渡彎腰将人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坐着,妥協地說:“行,我不問。”陳渡蹲在她跟前,溫柔的詢問:“餓了嗎。”
“嗯。”
消耗過度,不餓是不可能的。
“你在這坐着,我去做飯。”
“好。”
自從明郗搬來這住以後,陳渡下廚的次數肉眼可見地多了起來。
中午吃的簡單,就兩碗小混沌,主要是出餐快。
明郗穿了拖鞋往餐桌走,走動時,腿間不适感很重。
陳渡看着她:“晚上帶你去江屹那吃飯。”
明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