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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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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殺死我也好!你為什麼不留在我的身邊!”

貝爾摩德并沒有阻止及川春名的動作,貝爾摩德擡起右手,用指尖順着及川春名的頭發:“我不想傷害你……”

“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我更愛你!”

及川春名看着貝爾摩德那雙虛無的眼睛,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及川春名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一現在,是她最後能留住貝爾摩德的機會。

貝爾摩德的影子像是天使,巨大的翅膀,溫暖的懷抱,沉睡之人想要抱抱她,靈魂卻困在不能動作的軀殼中,隻能閉着眼睛急躁地喘息。

“我有對你說過吧,及川春名……”

貝爾摩德把她撲在了地上,貝爾摩德撕咬她的嘴唇,卻隻嘗到鸢尾枯萎的淺香。

看着及川春名那雙流淚的眼睛,貝爾摩德的手掌輕輕地壓着及川春名的後腦,将她壓向自己。

“如果你再離開我,我一定會去死的,”及川春名用顫抖的聲線在貝爾摩德的耳邊,輕聲地呢喃着,“一定。”

貝爾摩德忽然将及川春名抱住,冰冷的右手用力壓在了及川春名的後頸上,貝爾摩德将及川春名的上半身牢牢摁在懷裡,後者也咬住了她的鎖骨,淚水在她的皮囊上滑落。

及川春名聽見耳邊傳來了,貝爾摩德那蛇類吐信子的聲音:“别忘記我,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忘掉我了,我不會給你機會想起來,我會毫不留情的打斷你的腿,讓你再也不能有逃跑的想法。”

及川春名不再說話,隻是緊緊地抓着貝爾摩德的衣物,她的手指用力到顫抖,淚水将所有情緒堵滞。

如此冰冷,如此靜谧。

一心要将對方融進自己的骨血裡。

/

“……喂,春名?”在昏黃的燈光下,貝爾摩德湊近到了及川春名的耳邊,低聲細語道。

貝爾摩德耷拉着眼皮,她看上去沒什麼精神,低溫環境總是會讓人感到疲憊和困倦。

“什麼?”及川春名沒轉頭,敷衍地應了一聲。

及川春名聞到了貝爾摩德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鸢尾花香,該死的女人,又在勾引她!

不過還沒等及川春名說什麼,貝爾摩德就回答道,“我說,剛剛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你看起來不太好……”

及川春名的頭頂被燒得發脹,及川春名感覺自己成了個塊要被熱氣撐得裂開的厚火爐,把手摁在胸口上,讓骨頭聽見那些撲通撲通的心跳,及川春名又閉上眼睛。

有時候,及川春名會感覺自己遠遠沒有到達人們口中“長大”的那一步,可有時,她又覺得所有人都是那麼的幼稚,天真。

就像現在,僅僅是被鸢尾花香包裹着身軀,及川春名便在迷糊的腦袋裡感受到了心滿意足,就像嬰孩被裹在襁褓裡,睜着眼睛,或是閉上。

風中顫動的花瓣和飛舞的蝴蝶或許沒什麼兩樣,她們從不想太多,發呆之餘便一心一意地哭泣。

“我在想,貝爾摩德,你不是說我忘記了你,要打斷我的腿嗎,”及川春名越想越來氣,幹脆就脫口而出道。

貝爾摩德:……

在及川春名的眼神下,貝爾摩德知道對方已經又集齊了一小段記憶碎片,貝爾摩德攤開手,一本正經的說道,“春名你知道的,我喜歡亂說。”

“脫掉衣服。”

及川春名沒有理會這個話題,出聲道。

“不行,現在還是白天,而且你還在生着病。”貝爾摩德很有原則,站起身,帶着一臉難以捉摸的表情,站到了及川春名的床前,及川春名看着貝爾摩德,覺得貝爾摩德像個木頭似的。

“我是要塗藥膏,你想多了,”及川春名站在床上,眼見貝爾摩德還想有後退的動作,及川春名的語氣中充滿了警告,“别動!”

貝爾摩德沒有其他的動作了,她看着及川春名,隻覺得及川春名可愛得很,就像她們一起養的白色小貓一樣。

在之前的每個周目中,貝爾摩德連帶着那隻小貓,試圖在循環中等待到來尋找自己的愛人。

及川春名慢慢地除去了貝爾摩德身上的衣物,映入眼簾的是一副滿布裂痕與血色的身軀。

貝爾摩德的身體上布滿了傷痕,有槍彈留下的痕迹,也有其他暴力行為造成的創傷。

這些傷痕雖然已經結成了痂,不再流血與疼痛,但它們卻永遠無法從貝爾摩德的身體上抹去,深深地刻在了貝爾摩德的肌膚上。

而這一切,都讓及川春名感到無比的心疼和自責,在看到這些傷痕的瞬間,及川春名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

及川春名仿佛能感受到貝爾摩德當時所經曆的痛苦和折磨,那種感覺如同尖針般刺痛着及川春名的心髒。

貝爾摩德拉住了及川春名顫抖的雙手,用低啞的嗓音柔和地開口道,“春名,它好不起來了……”

及川春名怎麼會不知道呢,她将一支藥膏扔給貝爾摩德,及川春名緊皺着眉頭,“你是故意的。”

貝爾摩德沒否認,她就是故意的。

組織在後期研發出了一款藥物,說是可以治愈一部分傷痕,但貝爾摩德卻并沒有用,她将那款藥物放在了藥盒的最下方,沒想到被及川春名找出來了。

貝爾摩德想,她應該早點扔掉的,嗯,恐怕還得扔遠一點,直到看不見了為止。

“抱歉,以後不會了。”貝爾摩德的聲音有些低沉,還帶着一絲愧疚和無奈,貝爾摩德拉住了及川春名的手,兩人的目光交彙。

及川春名微微一愣,但随即就被貝爾摩德深邃的眼神所吸引,她們的目光交織在一起,仿佛能透過對方的眼睛看到彼此内心最深處的想法。

随着心靈的震動,貝爾摩德情不自禁地微微傾身,輕輕地吻上了及川春名的唇。

在那一個瞬間,世界仿佛都靜止了下來,貝爾摩德的嘴唇輕輕地觸碰着及川春名的雙唇。

那是柔軟的,溫暖的,猶如初夏的陽光灑在花瓣上的感覺,她們的心跳似乎就此停止,隻留下了無盡的溫柔與纏綿。

/

貝爾摩德勾起了地上的衣服,簡單地穿在了身上,看着面前神志有些恍惚的及川春名,貝爾摩德垂下頭,用力地抱住了對方。

及川春名無力地靠在了貝爾摩德的身上,但也隻是一瞬間,而後又堅決地費力将貝爾摩德推開。

貝爾摩德慵懶地坐在那裡,手中夾着一支香煙,煙霧缭繞中,她的眼神顯得有些迷離和深邃。

她輕輕地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吐出一個煙圈,看着它在空中慢慢消散,彌漫開來。

及川春名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不好聞。”

聽到及川春名的話,貝爾摩德果斷的将煙滅了,伸手撫平了及川春名的眉頭,“那我以後不抽了。”

在上個周目裡,貝爾摩德曾在最後關頭,親手扼殺了及川春名對自己的感情。

随後,貝爾摩德用了十二年時間也淡忘不掉,她就像是一個魔鬼般,在陰暗的角落裡,窺伺着及川春名的一切。

及川春名将貝爾摩德長衣當做被子,緊緊地裹在身上,毫不顧忌地嗅聞長衣上面的鸢尾花香。

在上個周目裡,及川春名學會了遺忘的十二年裡,她因此讨厭上了貝爾摩德,可是讨厭貝爾摩德的感覺一點兒也不好受,像是溺入軟而淺的水裡,像身上馱負着幹斤的巨石,隻能在孤自一人的悲哀中窒息。

後來,及川春名明白了自己感到窒息的原因和由來,一切隻是因為自己妄圖壓抑對貝爾摩德的愛意。

不過,現在及川春名不願意再糾結着去壓抑那些情感了,許久以來,日日夜夜,那個瘦削的影子都不曾淡去。

心髒也在繼續艱難地跳動。

當及川春名仰起頭,慢慢地貼近了貝爾摩德蒼白的臉頰的時候,炙熱的吐息撫在了貝爾摩德的手心裡。

“隻是感覺這個牌子的不好聞,我沒不讓你抽……”

貝爾摩德面無表情,但手指挨着及川春名的臉頰向後退卻,又似控制不住一般微微發顫,直到退無可退。

及川春名的靈魂也許是挨上了貝爾摩德猩紅冰冷的唇瓣,可肉軀卻與貝爾摩德隔着一層蒼白的肉和骨頭。

看着貝爾摩德那雙深藍色的眼睛,及川春名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數過貝爾摩德的肋骨,及川春名發現,貝爾摩德少了一根肋骨。

就在那本該有心髒跳動的地方。

柔軟而坍陷,缺了一根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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