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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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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及川春名最後也沒有去成,因為在及川春名開門的那個瞬間,貝爾摩德就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及川春名的身體緊貼着門面,感受着貝爾摩德溫熱地貼着她的身體。

及川春名走神了,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些事情,這麼一想,及川春名就越想越氣。

此時,聽到耳旁傳來了貝爾摩德的聲音,她的聲音如深邃的湖水,甯靜而深沉,帶着一種無法抵擋的魅力。

“我給你煮了東西。”

“不用。”

及川春名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在貝爾摩德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手機的郵件聲打斷了貝爾摩德想說的,貝爾摩德看着手機上發來的郵件,該死,她差點忘記了最近要走劇情。

這次的劇情是要貝爾摩德裝扮成一個老人,作為FBI的安德雷·卡邁爾,會害怕老人受傷害将其勸走,從而導緻FBI抓捕琴酒的行動失敗,同時還暴露了赤井秀一的卧底身份……

她得回國了。

該死的FBI!

貝爾摩德來不及進行任何的解釋,隻能匆匆地說道,“等我回來。”而後轉身開門離開了。

等貝爾摩德回來的時候,已然是半個月後了,在這個半月的時間裡,貝爾摩德沒有回那個家,及川春名也沒有,她住進了剛好還在美國旅遊的藤峰有希子的家裡。

貝爾摩德将及川春名從藤峰有希子那裡接回家的時候,及川春名還在和貝爾摩德表情喜悅,語氣開心地聊着這半個月發生的事情。

比如藤峰有希子會給及川春名買衣服,還會帶着及川春名去遊樂場玩,還有一起做甜品……

沒有人再去提起那一天的事情,一切似乎都恢複到了最初的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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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将至,新日東升,貝爾摩德伸手推開了門,将一杯溫熱的牛奶,以及一份精心制作的三明治,放在了及川春名的床頭。

做好這件事之後,貝爾摩德又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狀态中的及川春名。

當貝爾摩德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她聽到身後傳來了窸窣的響動,貝爾摩德回過頭去,她看見少女從床上坐了起來。

溫暖的陽光灑在了及川春名的床上,她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眨了眨眼,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

及川春名的頭發亂糟糟的,像隻可愛的炸毛小貓一樣,隻不過,說出的話卻在貝爾摩德看來,一點也不可愛。

“莎朗·溫亞德,可以讓我跟着你一起嗎,就當我不存在也好,我不會添亂,我保證!”

貝爾摩德向着少女踱步走了過去,黑色的長靴擊在地上,濺起了緩慢的心跳聲。

她站在床邊,然後俯下了身子,伸手扶住亂動的少女的後頸,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與及川春名互相抵着額頭,及川春名一把就推開了貝爾摩德,“我沒生病!”

“别鬧,”貝爾摩德見及川春名沒發燒,又直起了身子,金發從肩頭滑下,似無意間半掩住她張開的眼眸,“乖乖地待在這裡,等我回來。”

視野中的那扇門被打開又關上,少女在逐漸變淡的曉光中回過神來,輕輕地歎息一聲,頹廢地縮進了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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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聲驚雷将及川春名從夢中驚醒,她從昏睡中清醒過來,在床上睜開了雙眼,及川春名感受到身下蔓延的潮熱,心髒像是被蛛網緊緊地纏縛,呼吸也變得艱難了起來———

及川春名在一片雨聲中,看清了自己對貝爾摩德的心思,卻想在緘默中固執地守着它,抓到了便不肯放手,懂得了又不肯徹悟,像個自不量力的,但卻不願從噩夢中醒悔的罪人。

那些冰冷黏膩的雨水趴在窗外,似乎在嘲笑着及川春名,及川春名喘息着,滾燙的心髒浸泡在黑夜的冰冷中。

頭腦一陣發暈,及川春名脫下被弄髒的衣物,渾身赤裸着站到地上,随手披了件貝爾摩德的衣服。

滿是鸢尾香氣……

哼,不就是個夢而已。

及川春名嗅着長袍上的香氣,頂着臉上的紅暈做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也、也不就是喜歡貝爾摩德而已。

這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及川春名壓不下胸膛中快要把她震碎的心跳,她歎了口氣,低頭去看手中被自己換掉的衣物,又轉頭看了眼窗外,默默地在中估摸着:今夜,這雨大概是不會停了。

少女睡過了整個白日,此刻的夜色危垂,陰雲悉至的夜晚,及川春名的頭腦中無數次,不受控地閃過夢中的貝爾摩德充斥着欲望的眼眸,現在的及川春名壓根一點睡意也沒有。

大門被及川春名推開的時候,粘稠的雨絲被冷風吹歪,一瞬之間便盈了滿懷。

在大雨中,及川春名裹着貝爾摩德的衣服,拎着衣物沿着小路走,沒過多久,及川春名就走到了一處河岸旁。

淋漓的細雨中,河岸邊鋪上一層濕泥,及川春名踩着濕泥,小心翼翼地将貝爾摩德的衣服脫了下來,整齊的疊好之後,放在了岸邊聚集着生長的淺金色的矮草上面。

及川春名在大雨中,投身在了小河裡,等濺起的水浪平息之後,及川春名又将頭從水中探了出來。

流淌的河水撫摸着全身的皮肉,能将一切污濁都帶走。

手上的衣服被及川春名摁在水中,沖洗了數次,直到一切不淨都被水流銷毀,及川春名在雨中大聲笑了起來,腦子像是被濕透了的泥土填滿,頭皮也被涼意浸透。

曾有無數次亡魂沉入這條冰冷的水波中,一點兒漣漪也不曾濺起。

它們糾纏着流連在陰暗的河底,整日裡閉着眼睛抱緊水草的根系和濕泥哭泣。

大雨讓它們睜開了眼睛,笑聲讓它們滿心怨悸,它們被魚群吃掉了舌頭,本能讓它們張大了空空如也的嘴,吞食着河浪浮沉,它們伸長了扭曲的手臂,嘶啞着叫喊,狠狠地抓住少女的小腿,企圖讓那大笑的人也嘗嘗深淵的滋味。

及川春名金色的長發披落在後背上,淺藍色的眼眸微微睜大,她有些驚訝,摻雜着一些恐懼,小腿上傳來的拖拽感和疼痛,讓她在一瞬間咬緊了牙關。

及川春名擡手将洗好的衣物扔在了岸上,靠在岸邊将手肘壓在濕泥上,抵抗着水中那股拽着自己下沉的力。

水中翻滾的嘶吼聲愈來愈大,最後幾乎就響在及川春名的耳邊,及川春名搖了搖頭,摸着自己的心髒歎息一聲,趁着力量都未耗盡,她憋了一大口氣,一頭紮進河面之下。

及川春名自主地向水中墜落,腿上糾纏的力量陡然一松,緊接着又如蘇醒的漩渦般将她渾身都緊緊纏縛,不過一瞬之間,心髒的跳動也變得艱難。

要是知道自己會死在這裡,及川春名就不來洗衣服了,把自己和貝爾摩德的證據,留在她們一起住着的房子裡。

等貝爾摩德幾天後回去,看見那些東西後,就肯定會知道自己對她的心意———隻有這樣,她才能安心死在這充斥着絕望的水中。

及川春名皺着眉,不斷地掙紮,叫喊在水中緩緩沉寂,視野被黑暗籠罩、眷顧,五髒六腑都在窒息中抱住了她的心髒。

及川春名在水中張開嘴,頭腦想要叫出貝爾摩德的名字,她在耳鳴中做出口型,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那雙淺藍色的眼眸終于閉上,在黑暗與窒息中,及川春名感到身下的水流忽然劇烈地湧動,推着她随波逐流的軀殼,讓她墜落在一個冰冷的懷抱裡。

及川春名感到自己被一雙手緊緊地抱住,唇上泛起冰冷柔軟的觸感,氣息被渡過來,喚醒昏睡着意圖停跳的心髒。

及川春名在迷蒙中,用盡全力的擡起了眼皮,望進了一雙深藍色的眼睛———

像是寂靜的海淵,深處無時無刻不有被洋流撕裂的生命翻湧,像是無望的深夜,仰着頭也隻能看見一顆星星也沒有的天空。

是貝爾摩德!真的是她,當及川春名還想再看看那雙眼睛的時候,但眼皮不論如何也擡不起來了。

及川春名被貝爾摩德帶出了水面,貝爾摩德濕透的金色長發垂在了及川春名的臉上。

在黑暗之間,一個低啞潮濕的聲音攜着熱息,在及川春名的耳邊響了起來,及川春名的鼻尖繞着幾不可聞的鸢尾花香:

“請守在界限之内,我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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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沒有及川春名在身邊之後,貝爾摩德的睡眠就變得不好了起來,她一直以來都睡得很淺,這次好不容易睡了個安穩的覺,可睡到一半的時候,此時還是淩晨,天還是漆黑的,外面就忽然下起了輕微的小雨。

貝爾摩德擡起了一隻手,蓋在了及川春名的耳朵上,試圖将嘈雜的雨聲徹底地隔絕在外面。

淅淅瀝瀝的雨依舊在下着,盡管已經是深夜,但貝爾摩德卻仍然沒有絲毫睡意,她靜靜地看着及川春名的睡顔,少女安靜得宛如沉睡的天使。

貝爾摩德看見身下之人在睡夢中流出淚水,看着那滴透明的眼淚滑過及川春名的臉頰,貝爾摩德用舌尖舔了一下。

“你做噩夢了嗎?”

及川春名從灰暗倉促的夢境中,迷茫地睜開雙眼,醒來後,她看見了貝爾摩德正躺在她的一側,一動不動地盯着自己———

高熱讓她說不出一句流暢的話語,喉嚨中像是有生着白煙的火焰在翻湧。

貝爾摩德皺着眉,将右耳留在及川春名蒼白的唇邊,貝爾摩德的聲音沉着而又冷靜,使及川春名的情緒得到了安撫:“……别急,慢慢地說出來,說給我聽。”

聽到貝爾摩德的話,泛紅的眼眶裡漸漸蓄滿了淚水,及川春名先是低聲抽泣着,而後聲音越來越大,最後整個身子都撲在貝爾摩德懷中。

“姐姐……我夢見你了……”

曾經被我遺忘的過往,我現在全部都記起來了。

聽着及川春名那一聲聲壓抑的、痛苦的啼哭,即使及川春名說話的時候斷斷續續的,但貝爾摩德還是聽清了。

貝爾摩德輕輕地拍着及川春名的背,她的表情藏在随深夜一同到來的黑暗中,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不清。

随後,等及川春名恢複了一點情緒之後,貝爾摩德從床邊的矮桌上取來了一杯水,她感受着身上傳來的溫度:“及川春名,閉上眼睛。”

及川春名聽話地閉上眼睛,她感覺自己快要蒸發了,在常年炙熱的大漠裡,身體如爐炭一般滾燙。

滾燙的唇瓣忽然貼上了什麼柔軟的東西,及川春名睜開眼,看見一雙淺藍色的眼眸———是貝爾摩德。

微涼的水流被貝爾摩德渡進了自己的口中,及川春名有些呆滞地眨着眼睛,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睡吧,”貝爾摩德揉了揉及川春名的頭,在注意到及川春名的眼神的時候,貝爾摩德似乎知道及川春名的内心想法,而後她說:“不是夢,從現在開始,我會一直陪着你。”

你是我的永遠,我會永遠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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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及川春名睜開眼睛的時候,周遭空無一人,隻有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

及川春名看到床上正對着的天花闆,那裡印着大小各異的小星星,微微泛紅的臉頰透露出一種羞澀。

她從床上坐起來,對着照進窗棂的光亮,想了好長時間,終于反應過來自己是在什麼地方了。

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及川春名狠狠地捶了一下床闆,又低呼了一聲,揉了揉自己顫抖的拳頭。

及川春名沒着急離開,她慢悠悠地蹭着床鋪,讓雙腳貼到地上,她站起來,險些因全身酸痛而摔倒。

那個女人不在這兒,說不準是去做什麼了,不過及川春名一點也不着急離開這裡,因為她試着去開門,可是打不開。

那個女人不信任自己,及川春名在心裡嘀咕着。

及川春名重新躺回在了床上,困意如同濃霧般悄然來襲,将及川春名疲憊的身心拖入了無盡的深淵。

等貝爾摩德打開房門的時候,她看到被子上鼓起了一個大包,貝爾摩德走上前,而後蹲下,輕輕地撫摸着及川春名的頭。

及川春名睡得很淺,她在貝爾摩德的動作間清醒了過來,她眯着眼睛,蹭了蹭貝爾摩德的手,一隻手臂自然而然地摟過了貝爾摩德的脖頸:“……我餓了。”

貝爾摩德垂眸看了她一眼,心上漸漸升起一團灰紅的塵燼,及川春名感受到一股熱燙的氣息撲面而來,像火山灰下綿延狂卷的風息。

及川春名嗅到火焰和灰燼的氣息,比野獸的吐息更加猛烈,她下意識地閉緊了眼睛,将面頰埋在貝爾摩德的身上。

“……睜眼。”

貝爾摩德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竟然垂下頭,用舌尖舔了一下及川春名的耳朵,這個舉動,讓本來還有些睡意的及川春名,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及川春名睜大眼睛,想躲開這個不要臉的家夥,可身軀卻捆縛在了貝爾摩德的懷抱裡。

貝爾摩德說着,歪頭看了及川春名一會兒,她輕輕地将懷裡的人放了下來,“我記得你小時候愛吃街邊的大阪燒,我去買回來了,我還做了日式蛋包飯,還有飯後甜點和菓子……還有什麼?”

“還有牛奶!”

貝爾摩德方才的動作讓及川春名從臉頰紅到脖子,她還沒從中緩過神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感到窘迫。

及川春名的耳尖仍殘留着柔軟潮濕的幻感,她伸手去碰了一下,想要消除這種怪異的感覺,可耳朵也不争氣地跟着紅起來。

貝爾摩德注意到了及川春名的怪異,屋内沒點蠟燭,她便帶着及川春名走到有月光映照的地方。

讓明亮而又溫暖的太陽映亮及川春名的臉龐,貝爾摩德看清了及川春名通紅的臉頰和耳朵,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看着及川春名一直低着頭,貝爾摩德捧着及川春名的臉頰,使她擡起頭來,貝爾摩德的指側搭在了及川春名脖頸的動脈上,感知到了及川春名狂亂的心跳。

貝爾摩德抵住了及川春名的額頭,又面無表情地在及川春名的抗拒中用舌頭撬開她的唇角,試了口腔中的溫度———都挺正常的。

“貝爾摩德,餓……”及川春名被貝爾摩德弄得一頭黑線,這個家夥似乎忘記了她還沒吃飯。

貝爾摩德終于放過及川春名了,貝爾摩德将身後拿着的盒子拿了出來,道:“嘴巴張開。”

及川春名聽話地張開嘴,像面對拔牙的醫者那樣,夾着喉嚨:“啊———”

貝爾摩德罕見地笑了一下,擡手将一個和菓子塞進了及川春名的嘴裡。

“唔……”及川春名把堵在嘴裡,撐得嘴角發麻的和菓子拿了出來,表情嚴肅地咬了一口,認真評價道,“……有點過于甜了。”

貝爾摩德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借着及川春名的手嘗了一小口,品嘗過後,貝爾摩德用舌尖舔了下唇角。

“是有些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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