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接了什麼監視任務嗎?”有族老拿起任務卷軸,有些疑惑的樣子。并不是為監視任務而感到疑惑,隻是單純為任務地點和雇傭方而感到疑惑。這是一份來自川之國的雇傭,甚至範圍隻局限在川之國某一個城池内部的私鬥中。宇智波一族接下的委托大多數是局限在火之國内的,小國的委托往往也不會給予太多的酬金,而且帶有一定危險性。
“是,您覺得這個任務能夠接下嗎?”宇智波田島問着面前年老的族老,似乎生怕對方看出什麼不對勁。要知道在這個時代能夠善終的忍者實在太少,族内有權利的長者基本上是從拼殺中活下來的。可謂經驗豐富。
“玉津城的新城主發布的任務嗎?原本隻是一個商人。難怪能拿出這麼多酬金。”不是宇智波桦看不起小城城主,大部分城主固然是有資産的,但他們不舍得拿那麼多酬金雇傭忍者做任務。一旦出了許多酬金,基本上是評級十分危險的任務。
而此次的監視任務,相比起來已經算是十分輕松,而酬金又十分多了。難不成是什麼請君入甕的任務?有人同貴族合謀,想要害宇智波一族?随即他搖了搖頭,大概單純是因為對方财力過人吧!
“既然如此就接下吧。看任務要求需要幾個開眼的族人去做任務,那就去吧。”族老并不打算幹擾族長的決定,他隻是幫宇智波田島評估一下任務是否有陷阱。
“那我便挑幾個實力強勁的去了。”宇智波田島在任務卷軸上寫下的幾個人名。
宇智波桦湊過去看了一眼,輕笑一聲:“你倒是惦記着他們。”那幾個人名毫無例外是當年為月生培養的心腹,實力強大,但心有所挂。
“畢竟他們家中都有挂念的親人,難得有這種要求能力強危險又不高的監察任務。作為族長,我自然是能幫一把是一把。”宇智波田島将那幾個名字寫下後,開始通知任務。
“田島啊,人總是要放下的。忍者的一生不都在失去中度過嗎?你是族長,總要挑起更大的擔子,為全族着想。”宇智波桦年幼喪父,中年喪母喪妻,後來兩個孩子也在戰場上去世了,獨留他一個人活在這世上。他也曾憤恨過,但是宇智波一族并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在痛苦,總是有人在失去親人,他最後收養了兩個戰場遺孤。見到田島似乎依舊放不下長子的離世,忍不住勸解道。
宇智波田島隻是扭過頭:“我并未介懷。或許是我的私心吧,斑是個合格的繼承人。”若是往常對方說出這番話,他或許會有些心酸。但在确認長子并沒有死,并且還在謀劃一番驚天大業之後,他聽到這話反而有些暗喜。他期待着當祖中衆人見到月生時的場景。
宇智波桦聽了宇智波田島的回應,點了點頭,步履蹒跚的往外走去了。
沒過多久,訓練場中,就有幾人被叫走。他們回來後,不少年輕人好奇的圍在他們身邊。
“啟森,你接的什麼委托?居然是族長親自叫你過去的。”問這話的年輕人約摸十七八上下。大大的貓眼好奇的轉向回來的人。
“一個普通監視任務而已。”任務的具體内容是沒有辦法告知的,但是稍微說一下類型還是可以的。宇智波一族因為這雙眼睛,接到的監視任務沒有100也有80。隻是除了被叫過去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所有人接到的監視任務都是同一單委托。
年輕人得到回答後走開訓練,而那幾個被叫到的人,對視了一眼後湊在了一起。
這個委托是一個十分巧合的委托。宇智波一族接受的監視委托屬實不少,但是一口氣要這麼多人,而這些人剛好曾經還是很好的夥伴。這是在宇智波月生離世後,很少在一起做任務。
“族長這是給我們開後門嗎?”宇智波亞性格要稍微活潑些,面對幾位友人們,他自然是直接開口。
“或許吧。不過這次委托需要雇傭這麼多宇智波忍者嗎?”宇智波晴是少見的有資格上戰場的女忍。她家裡隻剩下了年幼的妹妹和生病的母親。也許族長是在照顧他們吧,扣去家族的分成,他們在這次委托中依舊能拿到一筆可觀的酬勞。
“無論如何,之後讓我家中送些小食給斑和泉奈吧。”隐約有領頭者模樣的忍者說完後衆人皆是贊同點頭。
這次的任務看上去十分輕松,尤其是在他們感到任務地點後,看到了和他們接頭的豬鹿蝶三族忍者。
三族看到他們後似乎有些忌憚,但合作還算愉快。他們默契地分工合作,守在城外盯着島原雄的牛車是否出現?
島原雄的交接并不是一件非常快速的事情,除了同天皇的交情外,島原雄還需要迎接來自各個世家的宴請,所以四族忍者在城外等了兩天,才看到島原雄的牛車駛出。
好幾個忍者在外默默輪班,氣氛似乎十分沉凝。四族忍者分着做兩個小團體。除了雙方領投的,偶爾會進行交流,其他時候似乎都隔了一層無形的壁障。
山中崎先一步忍受不了這種氛圍,他偷偷從身邊的秋道忍者抱怨:“宇智波的忍者怎麼都是這樣冷冰冰的?我有時候換班還想上去打個招呼。但是看到對方那一臉冰冷的表情,我就感覺他在讓我滾。而且聽說他們都開了眼?嘶,聽說開眼的宇智波簡直魔神降世。”
他身邊的秋道忍者也是被這種氛圍搞得都吃不下東西,他也隻能跟好友小聲蛐蛐:“我也覺得有點吓人。要不然我們還是小聲一點吧?我怕等一下他們要是聽到了,會不會用眼睛恐吓我們?”
但是無論如何,他們也明白這是月生閣下雇傭的宇智波忍者,是忍者實力的天花闆。說明月生閣下評估此次監視任務可能并不平常,況且忍族之間因為雇主的偶爾合作已經是常态。
附近耳朵靈敏的宇智波族人翻了個白眼。就一次偶然合作而已,有什麼好打好關系的?說不定下一次在戰場上就要見面了。現在打好了關系,那以後怎麼下手?
随後目标出現,雙方也不管磨合這件事了,隻牢記要完成任務。
東邑的交接在大名的感觸下過渡的十分順利。月生這個新城主成功在城之國大名那邊挂了個名。跟蹤島原雄的四族忍者,本來以為這一趟會這樣平平安安的過去,他們等待着島原雄回到玉津城時再向月生禀報。
東邑回玉津城的路并不算長,在他們走到一半時,在一座關口島原雄被攔下。衆多的浪忍從暗處走出,毫不猶豫的将苦無射向牛車。
守衛中也有雇傭的忍者,但更多的是武士。城主身邊護送的人選向來都是百裡挑一,很快,這些忍者落敗,但最終都選擇自殺。暗中跟蹤的忍者們有些心驚,但接到的委托并沒有要求他們護送任務對象。豬鹿蝶三族接到的任務倒是提了一句,假如對方陷入生命危險時,可以出手。
但島原雄的護送隊伍确實也不是吃素的,但是随着玉津城越來越近,受到的襲擊也越來越猛烈。各種僞裝成山匪的忍者出現在道路上。十分精準的打向島原雄的隊伍。
“有人掌握了我的行蹤?想讓我死在路上。”島原雄在車内看着一次一次被處理掉的忍者,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那麼到底是誰想讓他死呢?
“城主,前方忍者已經清理完畢。”有人來報。
“繼續出發。”真是無比愚蠢的決定呀!島原雄笑了笑,然後俯身對身邊的護衛說了幾句。
當夜,負責監視的幾位忍者,看到有一小部分守衛悄悄離開隊伍,從另一個方向往前去。幾位忍者一時間警惕了起來。
當天晚上在離玉津城十分近的山谷内,島原雄再次遭遇刺殺。而這次,似乎是因為被調走了一部分人。導緻護衛們實力下降,一時間竟有些手忙腳亂。
眼看有人似乎要将苦無紮進牛車。不遠處另一批忍者出現,将局勢扳回。
牛車中傳來一聲輕笑:“那你們又是誰安排的呢?”
因為對方遭遇危機,最終被迫插手的忍者們面面相觑。
“是月生讓你們來的吧!這孩子最喜歡和忍者混在一起了。”島原雄雖然沒有看到幾人身上的身邊标識,大概也猜出來了。畢竟他死亡的話,月生就是最大嫌疑人。起碼在外人看來。
宇智波忍者倏然擡頭,他們居然在此時聽到了耳熟的名字。但随後又一一低下頭,忍者不需要表露情感,反而會因此引起懷疑甚至被迫帶來痛苦。
為首的奈良忍者隻是不說話,單膝跪下。
随後島原雄也不在意,忍者就是這樣。若是在任務中都能洩露給别人,幾個大國早就聯合起來封鎖忍者的生路了。
“既然如此,我請你們看場戲吧!”島原雄拉開牛車的門簾,似乎在等待着什麼。很快,一隊人馬從遠處過來,帶來了一個狼狽的五花大綁的人。
“驚喜嗎?明野。”島原雄露出一個笑容,看着被狼狽推搡着的明野隆平。
“哈,是我棋差一招。但是你真的敢殺我嗎?”明野隆平露出一個嚣張的笑容。似乎有恃無恐。
“你太自大了。”島原雄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明野這個蠢貨,落到如今這個下場是他應得的,他倒是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這麼蠢。
似乎是聽出島原雄口中的殺意,明野隆平慌張了一瞬。然後又淡定了下來。
“你要是今天殺了我,你做的那些事明天就會傳遍川之國。玉津城的人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明野隆平有恃無恐的哈哈大笑。他和島原雄是一樣的人,但島原雄可比他會裝多了。
沒什麼好說的,島原雄擺擺手讓護衛堵上明野隆平的嘴,似乎打算将對方格殺。原本作為忍者圍觀的四族,是沒有資格幹涉一個貴族的決定。但是在最後時刻一隻苦無打掉了對方動手的武器。
島原雄意外地看向了那批忍者中領頭模樣的奈良忍者:“讓他活着也是你們的任務?”
依舊是沉默,島原雄露出一個微笑:“他死了不是對月生更好嗎?到時候托我轉告月生一聲,這大概是我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從前我做錯了太多事,現在我要将我的罪孽帶走。讓他安安心心做他的城主吧。我會殺死明野隆平,并且找個地方隐居。”
島原雄有些意外,忍者在他看來是一樣趁手的工具。工具是沒有思維的,他們隻會謹遵主人的命令而行動。而忍者他們沒有固定的主人,從來沒有立場這種東西,更何談替對方思考。所以阻止他殺明野隆平到底是月生的命令呢?還是這個忍者自己的想法呢?
明野隆平被堵住嘴之後,發出憤怒的嗚咽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要求助。
在為首的奈良忍者動手後,其餘忍者或快或慢落在明野隆平身邊,保護對方的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