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側,柳逸風也在這時抓住機會,踏着輕功提着劍朝他刺來,腳下的長劍也在此時不約而同的升起,謝泉清想要躲避。可另一個方向姚汪雨也不是吃素的。左右夾擊,這下徹底淪為案闆上的羔羊。
危機時刻,謝泉清靈機一動。腦子裡也不自覺的浮現起少時,後山竹林練劍。沈邺教他的伎倆。
當時的沈邺胸有成竹,“若是遇到了左右夾擊,敵衆我寡之情,你眼前所見所學都将會成為你反客為主的關鍵之策。”
“與我們平常學的劍法大有不同。平常之劍講究劍勢,劍氣,而這套我獨創的邺泉劍法,則是反其道而行之,輕、盈,以輕控身,以盈用劍,着遊龍踏雪之姿。說白了,就是你的輕功要足夠的好,足夠好,足夠快,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年少的謝泉清提出疑問:“可是為什麼要叫邺泉劍法?”
沈邺面露為難:“那個、那個因為暫時想起不來,所以就胡編一下。”
謝泉清:……
可如今,謝泉清下意識的說道:“師兄。”
謝泉清借着縱身一躍的間隙,以極快的速度來到柳逸風未曾握劍的身側,給了他一劍。柳逸風下意識的将長劍橫過去阻擋的那一刻,就是謝泉清的機會。謝泉清當即給了他一腳,柳逸風吃痛間,又是一道劍氣襲來。
那一刻,柳逸風仿佛預料到了他的結局。
姚汪雨見到這一幕也頓時間慌了神,一心想着救下柳逸風,以至到最後徹底亂了方寸。
此時,因打鬥而掀起的劍風迷得人睜不開眼睛,天鸢三人組也在此刻意識到了不對勁,再這樣下去,隻怕是這盤棋就要就此滿盤皆輸。就在他們提着各自的武器沖上去的那一刻,幾道身影就這麼飛了出來。
随着墜落聲進入尾聲,疼痛的哀嚎又在此刻跟了上來。柳逸風捂着墜疼的傷口,方才握着的軟劍此刻早已經不知道飛哪裡去了。無再戰之力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天大的好處就這麼被天鸢之人所得,更是滿臉的不甘心。
隻是如此一來,就可憐了姚汪雨,不僅要自己忍受着疼痛感爬起來,還要去攙扶一旁的柳逸風。“柳公子……”
可惜柳逸風壓根不領他的情,生氣的将他推到一旁,“沒用的東西!”
姚汪雨因腳步不穩跌倒在地,也隻能低下頭,不斷認錯,道:“是屬下無能,還請柳公子贖罪。”
柳逸風的目光掃過周遭,終究是落在一旁昏暗的樹林間。此刻藏在樹林中人也是看到了他,對着他點了點頭。當姚汪雨反應過來,朝林子裡看過去的時候,又是一番無事發生。
而此時提着武器上前的天鸢三人組,腳步還未站穩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隻見放眼望去,周遭不知何時泛起了霧氣,他們好像在一瞬間置身于一個陌生的地方。
見多識廣的虞三娘,頓時間認出:“以意凝域,着有姿在此間譜寫自己的規則。不愧是穹都城出來的弟子最是詭詐。”
墨蠱君:“從此刻開始,我們要注意,腳下任何一點東西。盡量少被他牽着走,謝泉清能凝聚出這麼大的劍勢之境,那現在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們要先聽哪個?”
羅老漢看着眼前的迷霧,氣不打一處來。揮舞着大刀就是一擊,“老墨呀!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說這些賣關子的話語。”
墨蠱君不搭理他,看向身後的虞三娘,“三娘,你要聽嗎?”
虞三娘從腰間抽出長鞭,狠狠地甩在地上。随着砰的一聲響徹,她道:“你愛說不說,老娘可沒有那閑情逸緻陪你繼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