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泉清剛推門而出,宋祈閱就注意到他,趕忙收了劍上前,“公子哥哥,你醒啦?”
謝泉清:“阿閱,你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你的身體?”
“我沒事,許大夫也說了,我沒事了。”宋祈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這兒不是想着,一直呆在房間裡也不是很有利于恢複。反正也睡不着了,不妨就出來練練功什麼的。離家這麼久,功課都生疏了。”
“嗯。”謝泉清悶聲走近後,視線落在他握着桃木劍的手上。
宋祈閱:“這劍是我找藥王谷弟子借的,因為以前總是有的沒的逃避功課,如今、便想着從頭再來。也不知晚是不晚?”
謝泉清:“隻要是有心,什麼時候都不算晚。”
宋祈閱:“嗯。”
謝泉清倒也沒了困意,與其蝸居在房間裡煩悶,倒不如:“阿閱,你接着練。我看看你的功課。”
“嗯。”宋祈閱開心地點着頭。
有公子哥哥在,那他一定會進步飛快。
兩人難得這般甯和安靜的在院中,不必忍受奔波勞累之苦。一眨眼的功夫,時間竟然過得如此之快。宋祈閱收獲頗豐,“公子哥哥,你看我剛才我那一劍是不是進步很大。”
謝泉清上前撫摸着他的頭,“嗯,我們阿閱最棒了。”
宋祈閱肯定的點了點頭,“看來在以後的日子要多點時辰來練功,這樣才能早日成為像公子哥哥一樣的絕世高手。”
謝泉清正想說些什麼,許如清便帶着藥王谷弟子來到他身側,“謝公子。”
畢恭畢敬的行禮之間,視線不斷在他身上打量着。腦海裡不斷浮現昨日兄長對他說的話,他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天之驕子,絕世之才。穹都城建城以來最年輕的掌教,謝泉清?謝掌教?!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那位傳說中的人。
倒像是居于市井之間的教書先生?或者是一個小郎中?
謝泉清知許如清有話要說,便借機支開宋祈閱:“阿閱,你先按照我方才所言,再将此套劍法再練一遍。不必強使自己困于劍法之中,劍意因人而異,你要用心感悟其中奧妙。”
宋祈閱拱手作禮:“是!”
看着他離開的身影,謝泉清的目光落在許如清身上,“許公子,我們換個地方?”
許如清:“那是自然。”
又是一劍揮落,宋祈閱隻覺得收獲頗豐,扭過頭去正準備讓謝泉清看了看,這才發現偌大的庭院是剩下同一人。而不遠處的房門,剛剛關上。
屋内,許如清示意着弟子将那個人帶上來,砰的一聲那人被死死的按在地。許如清解釋的說道:“兄長,命我徹查謝掌教所用之席帖,我順藤摸瓜便找到了這位。不知謝掌教可還記得他?”
謝泉清循聲看去,正是賣他席帖的商販胡茶。胡茶驚恐不安,連忙認錯。“謝、謝掌教,我、我、小的真的不知道是謝掌教,否則就算是給小的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般。還請謝掌教、謝掌教饒命。”
聽着他的求饒聲,許如清笑的惬意,目光對上謝泉清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他所言并無過錯。”
聞言的胡茶也低着頭,喃喃自語:“穹都城的謝掌教?不應該在門中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這副模樣,連混入藥王谷都成了問題,着實是……”
許如清:“這也到不怪他們有眼無珠,着實因為謝掌教的确已經是十年未曾出現在衆人面前,江湖之上記得謝掌教面容的人少之又少。”
面對他的步步緊逼,謝泉清一張臉平淡的掀不起任何風浪,“許公子言重了,謝掌教已是過去,如今……”
許如清打斷他的話語,“怪不得,沒了謝掌教的穹都城,魔教宗主宴不臣手到擒來。”
謝泉清不明他因何而起的敵意,隻是就事論事。“我與這位胡老闆的交易在他拿出席帖那一刻便已經結束。現如今我也已經得到我想要的,阿閱已平安無事。至于其他的……”
“非也!”許如清可不這麼認為,邁步上前一把抓住胡茶的衣領,“這人靠着利用我們藥王谷起家在城中做生意,這當然是需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