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二三十年前的照片，眼前這棟集團大樓跟随着新時代的腳步，維修、擴建了不少，比黑白照片裡的看起來更氣派。

姬玉已經在微信上跟賀瑞祥約過，說好今天她直接去賀瑞祥辦公室見面——專程下來接不是不可以，但是太張揚，姬玉認為沒必要。

當然了，姬玉能這麼說，賀瑞祥卻不能真的什麼都不做。

揣摩着姬玉的意思，大概是不想太大張旗鼓。賀瑞祥早早派自己最最最得力的秘書在一樓大廳等着了，這樣姬玉來的時候他能第一時間知道，同時也是對姬玉這位集團繼承人的尊重。

秘書得過賀瑞祥的吩咐，自是小心謹慎，在門口候着。

“姬總！”他捕捉到姬玉的身影——賀瑞祥給他看過照片認人，快步迎上去，“我是賀總的秘書，您叫我小喆就行，雙吉喆。賀總在辦公室等您。”

姬玉點頭：“我聽賀叔提過你。”

小喆秘書淡定開了個玩笑：“原來我早就上達天聽了，深感榮幸。”

姬玉聽懂了，她說：“我還不是天子。”

“……”小喆秘書擦了擦心中冷汗，“您的中文水平很高啊。”

這話姬玉愛聽。

她興緻盎然，極力平淡表述：“對，我有一位華國的朋友。”

小喆秘書聽懂了，淺顯恭維：“您和這位朋友的關系肯定特别好。”

“我們是摯友。”姬玉說，“一輩子隻能有一個的那種摯友。”

如果沒辦法更進一步，摯友這個位子絕對不能丢。

嗯，當然……

如果更進一步了，這個位子也還要是她的。

小喆秘書面色波瀾不驚，心中卻是覺得姬總的中文水平還是不到家。

——這分明像是在描述夫妻吧！

走到電梯門前的短短幾分鐘，很是漫長。

姬玉喊住小喆秘書去按電梯按鈕的動作，“我們坐普通電梯就好了。”

小喆秘書說道：“這到不了賀總那一層。”

“那時候再換嘛。”姬玉笑眯眯，“我第一天來，怎麼可以脫離群衆呢？走吧。”

“……好的。”

這麼看又不像是中文水平不到家了。

小喆秘書如善從流按了另外一邊的電梯。

其實這個點，電梯的人并不算多了。

集團提供早餐，許多人習慣早一點來，很少有姬玉這樣正正好踩點的，現在就她們兩個人等電梯。

電梯門開。

裡面有人。

是兩個女人，一前一後站着。打頭的女人認出了小喆秘書，同他打了聲招呼，好奇的目光從姬玉身上速速流過。而她身後的女人沒說話，眼睛對上就算招呼了，直直往前走。

以至于打頭的女人沒能同小喆秘書深聊，簡單招呼就作别。

她們兩走了，姬玉同小喆秘書進了電梯，按了電梯裡的最高一層。

“剛剛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