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有地可掘。”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無從下手,根本找不到人。”
“動用手裡一切資源,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找到人!”
“老大。”鄒郁很是無語,“你除了知道那個人是omega外,你還知道什麼?”
“你問這些幹什麼?”紀無恙有些煩躁,“事情的經過不是剛才都跟你們說了麼。”
“帝國omega多的是,你隻知道他是omega 等于什麼都不知道。”鄒郁面無表情地說:“omega不是信息,隻是常識。”
鄒郁的意思是根本沒有有效信息,找不到人。
“媽的!說好在這裡等着我,竟然偷偷跑了!”無端的火氣一頭一頭的竄上來,紀無恙煩躁的想咬人,最好是讓那個人身體裡一直有他的信息素,看他還敢不敢亂跑,“等找到他看我怎麼收拾他!”
呵呵,戀愛腦沒救了。
根本找不到人好麼,除非把所有omega找來,讓紀無恙一個個去聞,誰身上有他的信息素。
但這種不現實的想法,想想就行了,千萬不能說出來,否則現在這個戀愛腦紀無恙說不定真的會這麼做。
額,到時候omega們站在一起,紀無恙一個個去對着人嗅。
那場面,堪比皇室選妃。
不,皇室現在都不這樣選妃了,這種陋習早就被太淘了。
所以,紀無恙這麼做就是在耍流氓。
天啊,真可怕!
鄒郁瞬間毛骨悚然,沒忍住抖了抖身子。
“怎麼。”紀無恙對鄒郁的舉動很是不滿,“你有意見?”
“不敢有。”紀無恙在氣頭上,鄒郁決定順着毛摸,“老大,要找人也不是不可以,你好好想想,關于那個人你還知道什麼?”
紀無恙回憶着當時的情形,omega的身體很軟,不像他的嘴那麼硬。
omega的皮膚很細膩,滑滑的,手感很好,幾乎沒什麼瑕疵,除了…
紀無恙伸出手比劃了一下,“他的肩胛骨附近,在靠近心髒的位置,有一條長長的疤,雖然看不到,但我用手丈量過,很深,很長。”
還真有啊,老大這摸的也太細緻了吧?
鄒郁點點頭,“嗯,還有呢?”
“我問他傷從哪裡來的,但是他不說。”紀無恙有些懊惱,“也不隻是不回答這個問題,整個過程他都沒說過幾句話,冷冰冰的,還沒有他的身體溫軟。”
鄒郁敷衍着:“哦。”
“他明明那麼動情,那麼享受,差點就爽哭了,我們明明那麼契合,為什麼就不能說點軟話,他不是omega麼,為什麼一點都不軟呢?”
鄒郁突然來了興趣,“老大,你喜歡香香軟軟,哭哭啼啼那種類型的?”
“廢話!我是alpha。”紀無恙覺得鄒郁問了一個可笑的問題,“哪家alpha不喜歡香香軟軟的omega啊!”
“我就不喜歡。”鄒郁說:“我喜歡alpha,勢均力敵那種。”
紀無恙對于鄒郁的愛好實在不敢苟同,但是他表示尊重。
雖然如此,嘴上還是忍不住吐槽,“你的口味真奇特,放着香軟的omega不要,要硬邦邦的aloha幹什麼,晚上睡覺抱着都不怕磕得慌。”
“老大,你這是搞歧視。”鄒郁最讨厭别人說他口味奇特,“alpha怎麼了,帝國都承認AA婚姻了,你憑什麼搞歧視?”
“我沒有。”道不同不相為謀,紀無恙擺擺手,“反正我不喜歡alpha,那種硬邦邦的東西,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
鄒郁:“呵!”
“行了,我繼續,我和他…”
“打住!”鄒郁叫停,“老大,我不是來聽你的回憶錄的,我是來找線索的,除了那道疤你還知道什麼?”
“不要說床事,我要有用的信息,比如,他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的?”
“我嗅覺失靈了,聞不到味道。”紀無恙對着房間一頓猛吸,什麼味都聞不到,“現在都還沒恢複。”
池清淮離開後,許譯就把房間裡裡外外都清掃了一遍,關于出池清淮的一切都抹的幹幹淨淨,找不到一點痕迹,更别說是暴露身份的信息素。
鄒郁将房間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任何線索,“老大,不怪你鼻子失靈,而是房間被處理過,什麼信息都沒留下。”
紀無恙離開不過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那個人竟然能在那麼短短時間内離開,還把一切都處理的這麼幹淨,能做到這些的不是貴族就是軍隊的人。
帝國法律規定omega不能參軍,所以那個人不可能是軍人,那麼就是某個貴族家的,或許在他離開後,omega就聯系家人來接他,然後再抹除所有痕迹。
“所以,他在故意躲你。”鄒郁得出結論,“不想讓你找到他。”
“放屁!”紀無恙氣的額角青筋直跳,“他為什麼躲着我,憑什麼躲我?我是他的alpha,憑什麼躲我?”
鄒郁還是第一次見到吃癟的紀無恙,紀無恙平常都大大咧咧的,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好像什麼都不在乎,更别說看上哪個omega了。
而今天竟然會為了一個素未謀面的omega發瘋,搞得少将的風度盡失,簡直有失體統。
鄒郁一邊覺得這樣的紀無恙很真實,很想多看他發瘋,但一邊又覺得他不該這樣,他們是帝國的秘密武器,是藏在暗處的刀,他們可以喜歡一個人,但不能失控,更不能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