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胭?孟逸北喝大了,我現在走不開得在這陪幾個朋友,畢竟是我的局嘛。麻煩你來接一下他呗,找别人接我也不放心。”南胭正想拒絕,鐘煦又着急忙慌的催她,“就這麼定了哈,位置我馬上發你,你快來,我得去忙了,拜拜拜拜。”
啪,電話挂了。
她還沒反應過來事情怎麼就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要不要去?
糾結的同時卻又在換衣服,她還是放心不下他。鐘煦推門進來一臉功成身退的表情,把手機扔回孟逸北旁邊。
大家看着鐘煦一副天機不可洩露的表情:“什麼情況鐘哥?是我們想的那種吧!”
他隻是賤兮兮的一笑:“ok,我們玩我們的,那位有人來接咯。”
一群人全是一種吃到大瓜的表情,想詳細講講,又害怕坐在一旁的孟逸北聽到,于是大家也沒心思玩其他的,就讓鐘煦透露透露是誰,長啥樣。
鐘煦當然是吊足了他們的胃口,說的神呼呼的,大家衆猜紛纭,最後得到一個統一的答案。
一定是白月光類型,那種軟軟糯糯,長得甜甜的小姑娘,不然怎麼惹得孟總喝醉了還低聲下氣哄着。
鐘煦想到以前見南胭的時候,那可是喝酒打架一樣不落,和他們的形容簡直天差地别,看到一群公子哥蒙在鼓裡的樣子噗呲一聲笑出來了。
于是南胭推開門看到的就是一群人盯着她,一張張不可置信的臉以及鐘煦沒忍住的嗤笑。
出門太着急,南胭就套了一條長褲子,上衣是一件白色v領的針織衫。黑發被簡單紮住,碎發就垂在鎖骨裡,一雙狐狸眼配上清冷至極的神色,皮膚白的有些病态。
“孟逸北人呢?”聲音少了電話裡的磁性,聲音輕軟透着一股涼意。
我去,這簡直是帶刺的紅玫瑰。
鐘煦指指一旁的沙發,南胭便看到一個半癱地身影,徑直朝他走去,她不習慣被一群人盯着看的感覺。
大家萬萬沒想到和他們猜的完全兩個極端,怎麼形容南胭帶來的視覺沖擊,大概就是明明是媚态十足的長相卻又清冷的出奇。
眼見事成,鐘煦就攔住他們探究的目光,活躍氣氛。
她微微俯身,輕聲問他:“孟逸北,能走嗎?”
他睜開眼,兩人四目相對,他的眸色很深,又帶了些醉酒的霧色,他下意識地去抓她的手,力道不小,南胭吃痛,輕輕皺眉。
“不能走的話,我讓鐘煦給你扛車裡去。”
“能。”他松開了手,穿上外套,站起來朝門走去,步子有些踉跄,南胭急忙去扶。
她向鐘煦微微示意,兩人便離開了,留下來的是衆人對鐘煦一句句的逼問。
“我靠我靠,你公司新人?”
“沒簽的話介紹給我,這要是出道不得賺死。”
“你搶什麼?我還沒說啥呢!”
……
鐘煦被吵得頭疼,想了個借口堵住他們的嘴:“不是,大哥們,你們覺得孟逸北的女人缺錢?而且人家是人民教師!不走娛樂圈,别想了。”這才讓一群人靜下來。
停車場,南胭好不容易把孟逸北扶進副駕駛,問他家地址又是個難題。她系好安全帶,插了鑰匙沒點火。
“你家在哪?”他不做回答,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她搖搖他的肩,他猛然睜開眼,侵略性十足。
南胭覺得氣氛有點尴尬,收回手,目視前方,看起來闆正得很。
“我問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他别過臉,朝着後視鏡:“景山園區。”
窗戶沒關,南胭開的不快,風順着車身湧入車裡,直直吹在孟逸北臉上,酒意散了許多。他從後視鏡裡看着她的側顔,比原來瘦了,剛剛握她的手,沒有一絲餘肉,隻有骨節。
一路無言,除了風聲。
南胭的手機放在支架上導航,屏幕亮起。
來電——李泊甯。
明明沒什麼,但南胭總覺得心虛,下意識的挂斷。
又偷偷去瞅他的神色,可是這個角度什麼都看不到。
南胭說服自己沒什麼,繼續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