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是南成還是個無名小卒就認識的朋友,段向城。
和王憐恩猜得沒錯,南成叫段律過來确實是為了遺産分配的問題。自從南靜的到來,南成知道王憐恩就和自己離了心,提早讓司機送王憐恩回家去了。
可是他沒想到,王憐恩剛出醫院就看到了準備上電梯的段向城,礙于不能表現得太急切,她忍到今早才給南胭打去了電話,沒想到這死丫頭這麼不懂事,給她氣得感覺臉上都多長了幾條皺紋。
自從搬到錦都之後,南靜算是老實了一段時間,畢竟她的相好枭哥就在錦都,也不用再像以前在楓華的時候找什麼借口來錦都了。
好景不長,南成沒多久就發現了她身邊這個叫“枭哥”的男人,倒不是因為其他,這男人比南靜大了一輪多,南成面子上怎麼挂得住?昨天一回家就讓南靜跪在客廳,南靜害怕南成查到枭哥的真實身份,吓得哆哆嗦嗦的,但始終不同意和枭哥分手。
南成一生氣,直接氣暈倒在沙發上,吓得家裡的阿姨馬上叫了救護車和王憐恩一起把南成送到醫院去。
南靜在家被吓得不輕,要是南成真的被她氣死了,王憐恩肯定不會放過她。在家想了半天,直到聽說南成搶救清醒了,才敢把心放進肚子裡,準備去當面給南成道歉,萬一他一生氣把生活費給自己斷了怎麼辦?她可不像南胭那麼幸運有個有錢的娘家。
南成住的這一層全是單人病房,樓道安靜的有些瘆人,做好一番心理建設,南靜走到病房門口正準備敲門。
“把海外的固定資産留給靜靜吧。”病房裡傳來南成的聲音,南靜的心猛烈跳動起來,這些年南成雖人在仕途,但曾經通融的一些海内外公司實際上都有南成的股份。
海外的那筆錢南靜沒想過南成會留給自己,嘴角的笑容壓都壓不住,又往牆角湊了湊,想要聽得更清楚些。
“那天中的股份呢?需要改動嗎?”這家公司5%的股份是南成一開始交代段向城留給南靜的,段向城自然也聽出了南成的話中有話。
他和南成認識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南成那大女兒是個什麼樣子,額外給她那麼多不動産不是南成做事的風格。
“天中的全部移到南胭名下,文思和剩下那些的還是保留在憐恩那兒吧。”
南靜剛剛還激動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南成參手的公司很多,但天中娛樂是占股最多以及收益最好的一家,剩下的那些加起來也比不上一家天中。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全部給南胭和王憐恩兩個賤人!
南靜氣得那張本身就蠟黃的臉更加扭曲,南成竟然想用幾套房子就把她給打發了!還是海外的,這分明就是想把她趕出境!
她們倆肯定給南成說了什麼,要不然為什麼她一點股份都撈不到!護士從電梯出來,看到南成病房外這位小姐遲遲不進去,喊了兩聲,奈何她像是沒聽到一樣,護士便伸手拍了拍南靜的肩膀,誰料南靜怒目圓睜的轉過身來,把這位護士吓了一跳。
“你怎麼了?”南靜的臉色實在吓人,護士便耐心的問了一句,“需要幫助嗎?”
結果還沒等到南靜開口說話,她就惡狠狠地繞過護士去按了電梯,護士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看着她精氣神還蠻足的,沒多想去例行檢查了。
南靜在電梯裡看着層數一點點下降,眼神也逐漸狠戾,在通訊錄裡找到了一個沒有備注的電話打了過去,電話一通,她便像是換了副嗓子,喚了電話那頭一聲“枭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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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胭是傍晚才到的醫院,推門進來的時候王憐恩也在。
她看到南胭竟然還是來了,眼底掩不住的欣喜,又覺得有些嘲諷,還以為她骨頭有多硬,還不是抵不住錢的誘惑。
南胭還是有些在意王憐恩昨晚的那通電話,兩個人先對視,她也沒喊媽。南成看到南胭,還有些吃驚,偏偏嘴不饒人:“原來你還記得有爹媽。”
她才懶得遷就南成的陰陽怪氣,立馬怼回去:“這不是來看你到底什麼情況,免得一命嗚呼了還要罵我沒心沒肺。”
給南成氣得不輕,臉都憋紅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
王憐恩急忙出來打圓場,假裝碰碰南胭肩膀,裝出一副好母親的形象:“因因,怎麼說話呢?想爸爸就說嘛,都是一家人,做錯事隻要改正就好了。”
南胭聽得直犯惡心,看南成也沒什麼大問題,正想轉頭就走,被南成一聲叫住。
“最近在家裡住,别天天往外跑,像什麼樣子。”南成還以為南胭續租着原來的學區房,埋怨她甯願住郊區也不回家。
王憐恩也急忙到門口攔住南胭,在南胭耳邊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南靜最近闖禍了暫時不回來,又揚起聲音:“對呀,因因今晚就住家裡吧,媽媽讓阿姨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小排。爸爸今下午就出院了,你也搭把手幫忙拿下東西。”
南胭嘴角有些抽搐,家裡司機是沒法幫忙拿東西?自己這“慈母”裝都裝不來。但她想着反正孟逸北最近也不在家,南成家離錦大也近,明天一早直接去學校找他還挺方便的,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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