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隻有局促,而沒有排斥。
孟逸北握住她的手腕,輕輕一帶,将她整個人帶進了懷裡。
南胭的臉貼在他的胸口,好像還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一般,他環過她的後背,從她的耳後輕聲說。
“不醜。”拍拍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樣,“不要難過了。”
時間好像暫停了一般,世界上好像隻有他們倆的呼吸,安靜的幾秒卻好像很長。
也許是鬼迷心竅了,南胭擡起手,抱住了他的腰。
“新的一年了,什麼都會好起來了的。”
南胭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喜歡他的聲音,明明是淡淡的磁性,卻很有力量感,她沒有說話,隻是在他的懷裡點點頭。
上樓容易下樓難。
兩人走得匆忙,都沒拿手機,連個手電筒都開不了。
擁抱過後,好像有些事情變得合情合理了一些,比如現在南胭正牽着孟逸北的手。她看不清夜路,更别提現在漆黑一片,隻能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思緒卻有些飄遠了。
他說了台階,她卻沒聽進去。
南胭一腳踩空,險些下滑,被孟逸北一把撈起,他在台階下面,南胭一個踉跄,嘴角擦過他的臉頰。
孟逸北的手臂還環在南胭腰上,明明什麼都看不到,但是卻能感受到他的氣息,他卻什麼都沒問,隻是握住南胭的手緊了些。
“小心點,到六樓就有燈了。”說罷,便想牽着南胭繼續往下走,卻被南胭拉了回來,黑暗中勇氣也多了幾分。
孟逸北其實也看不太清,隻是這條路他走了很多次,熟悉罷了。
“哥哥,我會考上錦都大學的。”
不是會努力,而是一定會。
兩人像是心照不宣,孟逸北也沒有問她原因。
那個時候他應該也在研究生院了,他在黑暗中輕聲說:“好,到時候我來接你。”
後來的幾個月,南胭總是回想起除夕那個夜晚。
最後沖刺累是不言而喻的,孟逸北發的消息有時候要過好幾天才有空回。強基的錄取結果也出來了,化學大類的人數太多,南胭意外被提前錄取到了物理大類,但強基是不能更改專業的,她并不是很喜歡物理,而且現在南胭的成績穩定了許多,考錦大是沒什麼問題的。
所以最後她還是放棄了提前錄取名額,但是她怕萬一,她一定要去錦大,别的哪都不行,因為哪都沒有孟逸北。
孟逸北返校之後也很忙,就算南胭當天沒回消息,他也不打電話打擾她,隻是每天給曹女士發消息問問南胭安全到家沒。
日子在按部就班的過着,南胭有個爛習慣,一緊張就沒食欲。
也許是經常吃飯不規律,這幾個月掉了将近十斤秤,本來就瘦,現在更是,嚴澈總開她玩笑,說臉白的像病美人,林黛玉那樣式的。
錦都的天氣冷得快,熱的也快。
時間一晃,又到了初夏,像極了南胭剛到錦都的那個夏天,一樣的燥熱,但是今年多了她在這座城市生活過的痕迹。
小區的爺爺奶奶會熱情的叫胭胭,曹姨和孟叔叔還是會時不時叫南胭過去吃飯,這種日子太幸福了,幸福的讓她暫時忘記了自己那個糟糕的家。
現在的南胭隻用考慮自己的前程,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天天提防那個發瘋的南靜。
6月6日,班主任發了準考證,南成調任到錦都之後,為了高考方便給南胭的戶籍遷到錦都本地了,南胭是理科生,考場就在本校。
第一次,不穿校服走進一中,南胭有些感慨。
其實她才到這裡一年,但是卻格外滿足,以前的學校是南成給選的私立學校,班上的同學都知道她是市長的女兒,連着老師都是阿谀奉承。
偏偏南胭性子有些不合群,誰要是得罪了她,她就能把人弄成和韓梓染差不多一個下場。
于是,久而久之也沒人願意和她交朋友。
可是自從來了錦都,認識了嚴澈和樂菱那一群朋友,還記得韓梓染造謠那次,嚴澈害怕對她有影響,甯願自己去扛班主任。還認識了鐘煦,雖然說他總是不着調,但是會給自己準備生日禮物,也會在去了外地之後給自己帶特産。
還有一個人,南胭覺得自己可能花光了這輩子的運氣才能遇見他:獨一無二,孟逸北。
看完考場就可以回家了,下午南胭接到了孟逸北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