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雲盡秋終于到家了。他随便吃了點東西就上樓睡覺。
雲夫人笑罵到:“一回來就睡覺,都成睡神了。”
雲先生難得為雲盡秋說了句話:“小秋還要倒時差,這很正常。”
“那克洛伊怎麼不倒時差?”雲夫人揚了揚眉。
被點到名的克洛伊有些慌亂:“……我,我平時熬夜熬慣了。”
“沒事,你不必緊張,我隻是開個玩笑。”雲夫人笑着說到。
克洛伊聞言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雲夫人在責怪雲盡秋呢,白擔心了。
秦瑞的婚禮在三天後,雲盡秋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好好休整一番。但他隻休息了一天,那些知道他回國的‘狐朋狗友’就找上門來了。
第一個找上門來的是唐非,他來雲家蹭了兩頓飯。看見克洛伊時,臉黑的像鍋碳。這洋鬼子,在國外的時候跟着雲盡秋也就罷了,現在在國内了居然還跟着。唐非忍不住,陰陽了克洛伊幾句。但克洛伊聽不懂唐非的内涵,隻知道唐非對自己不友好。于是兩人在雲盡秋的眼皮子底下暗暗的較着勁。
雲盡秋淡定喝茶,當做沒看見。都多大的人了,幼不幼稚啊!
李肅是第二個找雲盡秋的人,但雲盡秋早就把他拉黑了。
第三個人就是秦瑞。秦瑞是來邀請他去單身夜的。結婚前最後再放縱一把,這似乎已經成為了某種傳統。但雲盡秋卻不太理解這種傳統,所以他不想去。
秦瑞磨破了嘴皮子,費勁巴拉的邀請了雲盡秋半個多小時,終于把雲盡秋說動了。
“行吧。”雲盡秋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介意我多帶一個人嗎?”
“可以,隻要你能來,帶多少人都沒問題。我請客!”
“ok。”雲盡秋點點頭。
當天晚上,雲盡秋把克洛伊帶了過去。
秦瑞的朋友們都認識雲盡秋,畢竟雲盡秋在他們圈子裡也是個傳奇。但他們不認識克洛伊。
“這位是……”秦瑞的朋友遲疑的問到。
“他叫克洛伊,是我的朋友。”雲盡秋介紹到。
“是M國的朋友嗎?”秦瑞問到。
“對。”雲盡秋微微一笑。
秦瑞恍然大悟,對着克洛伊伸出了手:“你好你好。我曾經聽盡秋提起過你,今天終于見到真人了。”
“是嗎?”克洛伊眼前一亮,兩人短暫的握了握手。
“那秋是怎麼說我的?”比起單身夜,克洛伊明顯對這個話題更感興趣。
“額這……”秦瑞喉嚨一哽。這個外國友人聽不懂客套話。
雲盡秋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香槟。
秦瑞硬着頭皮說到:“他誇你做事謹慎……很讓他放心。”
“真的?”克洛伊樂颠颠的坐到雲盡秋身邊:“我在你的眼中有這麼好嗎?那你平時為什麼不誇我?”
雲盡秋聞言翻了個白眼:“我不誇你,你整天都跳那麼高。如果我誇你那還得了?”
克洛伊:“我哪有跳很高?你一點都不了解我……”
秦瑞的單身夜其實很簡單,就是喝喝酒唱唱歌。畢竟他是個很單純的人,也沒那麼多花花腸子。
兩天後,秦瑞的婚禮開始了。
雲盡秋坐在第一排,克洛伊沾他的光,也坐在了第一排。
“原來華國的婚禮是這樣的。”克洛伊從未見過以紅色為主調的婚禮,比M國的純白婚禮更熱烈也更盛大。
秦家一直都是很傳統的家庭,加上秦瑞的女朋友喜歡漢服文化,所以秦家舉行的是正兒八經的中式婚禮。鳳冠霞帔都是實打實的,尤其是那頂鳳冠,都是純金打造的,看上去分量十足。
新郎新娘在紅綢滿天的禮堂裡拜完堂,在衆人欽羨的目光中點燃煙花,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就在這時,禮堂中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秦瑞遠遠的看到他,面色一僵。怎麼回事?他根本沒有邀請商文毅。是誰把他放進來的?秦瑞對着保安使了個眼色。
商文毅穿着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打着酒紅色領結。他身形修長,面容俊美,比八年前更加沉着冷靜。手中還拿着一份請柬。一看就是來參加婚禮的。
“秦瑞,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結婚了連婚禮都沒邀請我,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秦瑞聞言還沒來得及說話,他的父母就先熱情的走了過去。
“商總說的哪裡話,八成是秦瑞這小子記性不好給忘了。既然來了就先入座吧!”在A市,誰敢得罪商家。
商文毅聞言便坐了下來。
婚禮上的空位不多了,商文毅在後排随便選了個位置。
他從進門到坐下,至始至終都沒看雲盡秋一眼。仿佛不知道雲盡秋回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