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終于安靜了點，老父親這才繼續開口問蕭琮玉，而桌下褒喜依舊掐他。他繼續跟褒喜互掐。

“你們倆這是什麼情況？我女兒妲己怎樣了？你都做了些啥？”

猛啊，這個問題一脫口，旁邊的兩位女士臉色立馬就變了。

“蘇子夫！你今天要鬧哪樣？吃你的飯好不好？”

蘇子夫也不慣着褒喜，對女兒，尤其是女兒的一些事情他自覺是比較上心的。就這樣，他完全不放心，也不理解。他不能容忍自己在狀況外，或者是被女兒刻意地忽略。

老父親想幫她一下，他有點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他相信他女兒也是一樣的。這次就跟上次女兒跟他說帝辛也是一樣的。倒不是女兒長大要嫁人，或者女大避父，他心裡因為失去而失落。

而是另外一個需要單論的事情。帝辛，也就是那個纣王。他的故事，他的一生，可以說是臭名昭著啊。自家女兒跟這樣的家夥混一起，老父親能忍啊？之前帝辛還活着的時候就風言風語的，敗壞門風，出糗倒是其次。真被壞人騙了那就不得了了。

他怕女兒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老父親真這麼覺得的。

“你讓我問完。你可以理解，我不能理解。你總不能把我一個當爹的給排除出去吧。我這比較正常，倒是你，有點顯眼了。”

蘇子夫低頭舉手，讓褒喜給自己時間。

“好！我讓你問。我看看你要整什麼。”

褒喜皺眉苦笑，她點了點頭。

蕭琮玉被問麻了，不是不能理解這個問題。可有啥說啥她做不到。這問題似乎也來自于她自己。

蘇子夫的問題像一根針，直接挑破了這麼一個膿包。

蕭琮玉臉紅了，估計是上火，喉嚨裡一陣苦澀不知道從何說起。

見蕭琮玉難以啟齒的模樣，老父親更是放心不下。但他心裡還是理解的，這樣的問題真的能直接導緻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眼前的小孩兒回答不上來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蘇子夫不理解，她究竟是因為什麼而不能開口。如他所想，是因為這個問題能讓這對看似恩愛的伴侶順利完婚，而謹慎斟酌用詞。還是什麼。

不管是什麼，各種原因吧。蕭琮玉三緘其口，幾次開口都沒出聲。

溫吞。

蕭琮玉的擔當似乎不見了，在老一輩人的面前似乎是覺得害臊，拿出來見人就會蒙羞一樣，她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我倆……”

蕭琮玉還是開口了，她很心虛。但她知道自己這麼做也沒錯。反正遲早要面對的。

“我倆在一起了，我很喜歡她。她呢，也喜歡我。這是真的。有些事情她不讓我說，她說你們會理解的，也不會多問的。她的情況也還不錯。我呢，會好好對她的。之前沒做到的，是遺憾的事情，我會盡全力彌補她。都是真的。”

蕭琮玉覺得很重要的話，蘇子夫聽來清湯寡水的，這裡面沒有蘇子夫所想要的那種幹貨。女兒肯定是出了什麼狀況，不願意跟自己這麼一個老頭兒說，也像女兒能說出來的話。不過這樣他也滿足了。

“你們什麼關系？”

“類似夫妻嘛。我會叫她老公，她也會叫我老公。我是真想嫁她，我也真想娶她。以後……”

蕭琮玉想加入這個家庭，而現在就是這麼一個緊張的考驗時刻。

“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别緊張……”

蘇子夫說起了其他的，他想調節一下氣氛：“幾個小問題而已。蘇應台那個家夥要是真跟他姐去了，跑你那兒當蛀蟲，當懶蟲，你就給我踢回來。不，你替我教育他。不成器的家夥。”

完了，蘇應台要賴上她了？

“沒事，我讓他當國舅……”

“不不不！那家夥在我這誇誇其談的，别讓他在你那兒當國舅。說白了，我不想讓我兒子當蛀蟲。你别管他就行，這裡呢是我跟孩她媽的一點心意。我出了兩份，我替孩她媽出了一份。希望你對她好。上次帝辛的事情，她肯定恨上我倆了。整得我一個老父親不願她好過一樣。她媽媽喜歡端水，什麼都給我拉着。我就不喜歡這樣。不過我倆的婚姻也還不錯。你倆什麼性格，隻要想過好，大概就能過好吧。”

啊？

這都哪兒跟哪兒？

蕭琮玉懵了。

褒喜也懵了。

蕭琮玉對彩禮……這玩意兒應該叫彩禮對吧？她能收彩禮？

“不是……”

“你們的小家庭是需要這些的，我又不賣女兒的。我還指望她回來呢。”

“可是……”

蕭琮玉語塞。

“我知道妲己說你家裡不認你這個女兒了，所以你把妲己這個師傅看得比誰都親，比什麼都重。你有一堆爛事，擁有一個國家也不差這些東西。拿着好了。”

“改天我一定帶着使節跟定親禮來，我會以辰頤女帝的身份親自上門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