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昨晚四處看了自己老公,她沒什麼大事。這怎麼可能會有事,這又不是在互毆。他很挂念也很在乎她。
“昨天回來我沒敢問,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不會啊。”蕭琮玉揉着眼睛把林曦拉入懷中,“昨天我就撞了他一下,外加一個極度克制的地投。誰知道他這麼不禁打。你出氣了嗎?”
林曦感覺還好,真的還好。就是有一種事已至此,但有點不太應該的感覺。不過要是說出氣嘛,那确實是出氣了。
“你人皇修為,你欺負人。昨天你上哪兒知道的這人是誰的?你還說你看過狐尼克的電影,是他的影迷。你還知道電影是啥?”
“我沒欺負人啊。很克制了。人皇那還不是我……”蕭琮玉立馬改口,“那是我是師傅你教的好。這事不太地道,不過呢。很爽。很痛快。”
“确實,感覺還不錯。隻是你太激動了。”
林曦躺在蕭琮玉懷裡,這躺懷裡的感覺還是跟之前的差不多。但是就像是之前吃慣了的飯菜裡突然出現了一點什麼其他的佐料一樣,林曦還要适應一下。
“對啊。見着明星了,太激動了啊。後面我也抱歉了啊。我也問他‘約不約’呢。隻不過他沒聽見。”
“他看見我了,然後他也跟我道歉了。這是不是不(好)……”
蕭琮玉打斷他:
“有什麼必然聯系嗎?我和他的事情,跟你和他的事情。我可以覺得你的考試完全沒什麼問題,然後見明星太激動,跑太快把人掀翻。我,蕭琮玉,粗心莽撞,熱情仁愛且精神大條的小白兔形象元氣少女。這不行嗎?”
林曦不是在批評蕭琮玉,他隻是想掰扯出一個不太想知道的道理。或者就是有點不太心安:“可我知道你說的這是假的啊。況且他都道歉了……”
“确實是假的。不過,别人看來,哪個又是真的呢?道不道歉,接不接受這是兩回事。我也可以道歉呢。我也道歉了啊。病房當時就道歉了的。”
蕭琮玉擺弄起一張紙,上面是狐尼克的簽名。
“你看,我還拿到大明星的簽名了呢。”
說完蕭琮玉又笑了起來,她還是很困。這種狀态下,林曦很難分得清她的情緒,和她說的哪句話才是重點。
蕭琮玉繼續說:“哈哈哈,沒事的。我做好覺悟了。這覺悟還是你教我的呢。人說‘一孕傻三年’,你沒孕也傻。完全和你之前的作風不一樣了呢。”
林曦沉默:“都說了我不是妲己……”
蕭琮玉原來就從枕邊人的嘴裡聽過這句話,她沉默了一小會兒。
“無所謂啦,做你自己就好了。你會知道自己是誰的。感覺你死後呢,就變了好多。我也有點想法,卻又有種‘新認識你,更了解你了’的感覺。”
林曦感覺自己又在作死。這感覺和之前說“不喜歡她”那時的感覺一樣。他有點害怕事情之後的發展。但不得不去面對這個始終都存在的問題。
他渾身有種失重感,就如同那一晚做噩夢去地府的時候一樣。簡單說來,要死了,但怕死的那種感覺。
這次說起這麼一個事情,小波小浪的。不疼不癢。但,卻在林曦的眼中卻完全沒有觸及到問題的根本——他就不該是妲己——他也不該是個女的啊!
不是說妲己不好,他恍惚中知道妲己——也就是他自己之後的威名。這是個能在曆史裡面留名的家夥。或者記載曆史的人,口述和傳承下來的故事裡,女人隻能戀愛守忠。而她卻能成一個不太一樣,有點争議,或者直接被定性為禍國妖姬的美豔惡女人。
女人這一生,他根本就沒有準備好。他知道自己能做什麼,有什麼本事,都從曆史書上知道個大概。就算沒本事,還不能學嗎?現在自己都成為她了。他也沒準備好。
就算自己之前變成妲己的經曆實在離奇,但現在不也能好好地成就一番偉業嗎?為什麼我一定得是男人呢?
再說了自己不是妲己,這都是自己的“室友”騙自己而編的故事。那我就不是狐狸,就不是狐狸精了?走這條路真走不動嗎?這要不是我等着一個愛我的人娶我,還不會什麼事都不做,胡思亂想呢……
這……我……算了,這“等”也是我自己的選擇。
一生的伴侶,現在也算幫她做點事情。不過呢……也是幫我做點事情……結婚呢,兩個人的事情。我也不算什麼事都沒有完成吧……
今晚又該考試了,林曦重整精神,他再次上路。考挂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