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這話說完，她胸口都麻了。妲己看着這酒，這酒就好像是要給她壯行似的。這酒都好像長嘴了要張嘴給她說話似的。

酒說：“來吧，小姑娘，今晚你就會失去意識了。知道你很難做到這一步，但我會幫你。你也知道，這是你想要的……”

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妲己甩了甩頭，顫巍巍地打算把自己面前這半杯酒喝下去。

蕭琮玉看見了，便給她攔住：“慢慢喝，來，碰一個？”

什麼？親？

妲己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她還是挪了一下位置，坐到了蕭琮玉邊上。

“你幹什麼？不說今晚都聽我的嗎？”

“不是你說親的嗎？”

“‘碰杯’有‘親嘴’的意思嗎？”

“對不起，老公……”

狐狸這耳朵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這樣也好……”蕭琮玉把妲己攬在懷裡，妲己就靠在她的胸口上。聽着蕭琮玉的心跳聲，她卻不像自己那麼緊張和興奮。畢竟這位今晚是絕對的主導方。

妲己由此立志一定要把這個位置給奪回來。畢竟這樣她确實有點緊張過分了。

她的手在哪裡？在哪裡也不是我能說的啊？！我能說什麼啊？

妲己又開始胡思亂想。

“老婆，我真的很喜歡你。你不像我師傅，也不太像我老婆了。現在嘛，倒是有點像一個看人眼色行事的下人……不開心，你就說……”

“你今晚睡不睡我？”

！！！

妲己一句話驚得蕭琮玉沉默了一會兒。倆人現在所說的話完全就不在一個頻道上啊……

“不是我倆之後還有很多個晚上嗎？這第一晚也就這麼普通吧……一定得是現在嗎？要你這麼聽話，我感覺怪怪的。我怪怪……不是……我感覺你怪怪的。是因為剛才說的帝辛這個前男友的事情嗎？而且你剛才哭得很厲害，雖然沒有聲音就是了。但是你把我胸口都哭濕了的，黏糊糊的……我感覺很難受。”

“這第一個晚上也不普通吧，我現在這麼緊張。怪？有點吧……我那離開你的三年，确實在朝歌那裡，帝辛沒接納過我。他是真不喜歡我。剛才我感覺你就快不要我了，所以我很難受。今晚你不打算碰我？”妲己的心裡稍微平靜了下來。

這算是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吧。

妲己依然靠在蕭琮玉的胸口上，她的心跳依然柔和而有力地跳動着。這真令人感到安心。

“我對你，至死不渝……”蕭琮玉暫時沒管那些别的。

她知道這些詞語很久了，但是這是她第一次用它們，也是她第一次對她愛的人這麼說。

太正式了，會顯得有點土。因為一些難得使用的東西，要麼就是太好，要麼就是太差了。太好的東西沒見過，所以一般沒見過的東西，就會覺得是差的。這個不同于墨玉珠的機器人，有那麼一個實體，可以看出一個大，一個震撼感。也不同于精細的鐘表，可以看出一個小，一個精緻感。以上都可以看出分類，和它們那令人值得說的東西，這個隻是一句話，一個不常見的詞語，還是用嘴說的。一個詞就可以概括了——單薄。

不過嘛，蕭琮玉這個也不怎麼一樣，她走心了。

妲己看着蕭琮玉嫣然一笑：“我們，永不分開。”

“你這三年在朝歌？”

“是在朝歌，那裡改朝換代了。”妲己想再說說帝辛，但她怕越說越亂，于是她就不說了。

“你這麼聽我的話，低聲下氣的，感覺不太正常……”

妲己趴在了蕭琮玉的腿上，蕭琮玉繼續喝酒。

“你以為我想啊？不過也不算低聲下氣吧……你以為我吃虧嗎？還不是答應你了……倒是你……你把我當你師傅，還是愛人？”

蕭琮玉眼皮一擡：“按着你帶我長大的情份來算的話，我叫你一聲‘媽’都不過分。可你究竟不是，于是我很認真地考慮了，是不是可以追你。但是師徒情分在，又覺得違背了倫理道德。還是兩個女人……就算這都不算的話，你還大我一輪。這年齡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我父母也是一個大問題。不是你的話，不說我活得就不會潇灑自信，說不定我就活不到現在了。”

妲己起身看着蕭琮玉，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蕭琮玉是紅着臉，但不知道是說了什麼讓妲己她臉紅的話，還是酒喝醉了。反正她就是臉紅。可妲己不是還沒喝嗎？

“‘我喜歡你’這事兒你沒有想到？”

“完全沒有……”

蕭琮玉放下酒杯，倆手抓住了妲己的手腕，低着頭徑直向妲己靠近。妲己身上的味道讓她難以壓制住心裡的沖動。冷靜一會兒後，腦子清醒了一點，放下妲己蕭琮玉便接着喝酒。

“你吓我一跳……”妲己正心有餘悸，她摸了摸胸口給自己順了一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我難搞，性格糟糕，不太适合當你的愛人。我感覺你百依百順的，我很不舒服。尤其是感覺你還不怎麼高興的時候。我還不敢說，怕起了反作用了。怕你真把你的一生全押我身上了。你真這麼喜歡我，我還怕了呢……”

妲己給蕭琮玉吃了一顆定心丸：“我怎麼會全靠你呢？你當我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也不是低聲下氣啊……也不算啊……”

“那就是我不太了解你……”蕭琮玉托着臉，她真有點醉，妲己還是躺在她的懷裡。

“我也不夠了解你，在愛人這一層面上來說。我會注意的……老公……”

“為了我？”蕭琮玉問她。

“為了自己。為了我們？”

“對，愛自己，愛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