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一可在自己師傅莫紅顔跟師弟尉遲穆的慫恿下參加了辰頤的武舉,本來什麼事都沒有的,直到這家夥去報了一個名。
往報名處這麼一站,一上來填了一個表,之後就讓人帶去單手拎沙袋。有單手拎四十公斤的頂級壯漢,這還真是韓一可第一次認識到世界的參差。
要是之前的世界裡,能從好像是叫“手機”的那麼一個東西裡看見的那種能人,你還可以嘴硬,懷疑的話。那麼這次這個就真的是一點閑話都沒得說。
韓一可親眼看見那個自己單手無論如何都弄不動的沙袋,被人像抛小石子,或者拎購物袋一樣地抛來抛去,甩來甩去的。一想起這個韓一可就睡不怎麼着。
一想到之後自己萬一跟這種怪物對擂的話,自己就鐵定沒有什麼勝算了,他就難受。而且他的第一位對手就還沒有見到,他就在給自己的心裡上強度。韓一可知道不該這麼做,但自己在這些怪物的面前也隻能算是一個“馬樓”(瘦猴)。
打遊戲知道的什麼“舉重若輕”,什麼“真正的大師”什麼的,在這些面前就跟說笑一樣。差距有點過大了。
還未上場,韓一可就感受到了壓力,這壓力源自于無形。
當天回去,韓一可便沒有說話,他整個人都有點郁悶了。有點埋怨為什麼自己要參與這麼一個類似于武舉的比賽。他也知道自己可以棄賽,也知道武舉很規範且必定打不死人。但他就是難過自己心裡的這一關。
他不清楚自己這是刷了自己的下限,還是遇上成長的關隘。或者他單純瞧不上自己這未見面的對手。明明登記的小妹兒說的會給自己找個實力相差不大的對手,那麼跟自己打擂的家夥應該也是個拎不起多重沙袋的“馬樓”。但他是真的有點不太想去了。他覺得自己也丢不起這人。
事實是他也沒開始丢人,不知道是不是未雨綢缪,還是自己給自己上壓力。韓一可一夜未眠。不過好消息是他明天沒有比賽,可以去現場觀摩觀摩。
韓一可坐在場館内,武舉的第一場開始了。是一個叫做董肆力的壯漢打一個叫董伍波的“馬樓”。
韓一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董肆力就是之前跟尉遲穆站一起,自己拜師那天的那個堵人的壯漢。
果然不出所料,董伍波被董肆力打得“嗷嗷”直叫,就好像有什麼私人恩怨一樣。不過最後董肆力還是因為丢掉了柱子上的旗子而輸掉了比賽。
韓一可看不懂的是最後這二人還能跟親兄弟一樣的在一起互相埋怨,好像在他這裡就沒有“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這句話一樣。
也确實,直到如今也沒有多少人覺得大家是踐行了這句話才來參加比賽的。
作為整個武舉開幕的董肆力打董伍波的這一場可謂是精彩。見招拆招,相互算計之間,也能看出點什麼戰鬥的邏輯來。除了場館内一衆看熱鬧的家夥外,其餘的參賽選手都仔細在腦子裡分析着雙方的戰鬥邏輯,跟招式。
他們怕遇到這樣的對手,隻怕自己要是撞見了這樣的家夥隻會敗的一塌糊塗。
董伍波在戰鬥的過程中雖然不占上風,但還是憑借其詭谲的步伐,騙過人強自己幾倍的對手,順利拿到了位于場地左側三丈高木柱上的旗子。依靠這個赢得了這場比賽。
當然,這個名叫董伍波的人,差點被下面虎背熊腰的另外一個直接徒手開瓢就是了。而且不是吹的,下面那個同樣姓董的人,就憑他一腳踩得場館晃三晃的莫名氣質,韓一可他就完全相信這家夥有那種能力。完全不用吹。
看了這場比賽後,韓一可面露難色,立馬溜了回去。他真的很困,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沒有睡着。
“哥哥?”
花南言适時地出現了,但韓一可還是沒有什麼興緻跟她聊天。盡管他和花南言還有約定在前面,或許等他真完成了花南言的條件。還真的讓花南言成自己老婆了,那也說不定。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對任何一個可能是自己老婆的女人都是一副死乞白賴,完全無視的态度。他們的精神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看見韓一可對自己愛搭不理的,花南言感到了一種極度的輕視。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裡悶了一口氣,但是有求于人,花南言隻能忍氣吞聲了。
見韓一可不理自己,花南言隻有接着喊他:
“哥哥,你怎麼了?”
“哦……”
韓一可想起了最近極像工頭一樣催自己去找冰羽花南言,一時他還覺得是不是自己幻聽了。本來就有煩心事了,韓一可現在就感覺這個隻讓自己付出,為數不多隻見過幾次面的有點可愛的女孩,就像個吸血的蛀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