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一可跟着莫紅顔，得了一個酒葫蘆。整天研究葫蘆，看不出一個端倪來。問莫紅顔，莫紅顔扯東扯西的根本聽不明白。再去找葫蘆的瓶塞吧，這也找不到。

無所謂了，反正。這葫蘆看着也不怎麼耐看，上面這個自己寫的遺言“一無是處，十分好色”又顯得那麼紮眼。就開始抵觸這個葫蘆，雖然這小葫蘆的本事是他見過的第一個令他開眼的東西。但是不好看誰擋得住那種感覺？韓一可就十分不得意這個葫蘆。

現在自己跟那個尉遲穆一起成了莫紅顔的徒弟，這天天的還十分的不着調。一天天的不是挑水劈柴，就是跟着莫紅顔，三人一人一張躺椅在太陽底下曬一天。最大的活動無非就是站在街上看着莫紅顔算命了，莫紅顔什麼都沒教，他也什麼都沒有學。

這幾天他過起了沒人管的那種極其悠閑的生活，悠閑到半退休的生活。就是那種沒有什麼正經事的的生活。雖然他還是記得自己是一個學生，不用上學好像還穿越了什麼的。現在沒有什麼安排，也沒有什麼系統。也找不到什麼事件，事件觸發也不知道怎麼看出來的。

反正他就是無所事事地跟在莫紅顔身後，美其名曰“學東西”，可是又感覺是在獨自生活似的。這種感覺就很莫名，直到聽到開始比武的前一天莫紅顔讓韓一可也去參加比武。

“韓一可，你也去報名比武可以吧？”

韓一可聽着莫紅顔的話十分摸不着頭腦，旁邊的尉遲穆也摸不着頭腦。

尉遲穆問：“這家夥也能去比武？這幾天我們就是在一起生活什麼的，聚餐，曬太陽，懶懶洋洋的什麼都沒學。我倒還好，可以用原來的招式，這家夥怎麼辦？”

韓一可附和：“我就一個沒有嘴兒的酒葫蘆當法器，這也沒有什麼辦法呀？打架比武我更是外行，這去不是挨打嗎？”

莫紅顔安慰韓一可：

“沒事的，沒事的。我會的，你都會。這幾天你也看見了，這些事情都很普通的。去試試就好了，就不會覺得自己就算是學了都比不過了。赢輸都是自己的事情，所以你就别怕了。我去了解了一下辰頤比武的風格，我感覺你還是有戲的。去試試……”

莫紅顔按照往常的風格，一貫的在躺椅上懶散着。

韓一可從躺椅上坐了起來：“要我上去挨打嗎？”

尉遲穆回答了一下韓一可的問題，他順帶介紹了一下辰頤比武的規則：

“辰頤比武是講究‘力’‘速’‘技’‘智’的。講究在一炷香之内以各種方式擊倒對方的一方，或者拿到格鬥場館中間最左側的三丈高木柱子最高處的旗子的一方，算獲勝。其四分之一炷香内明顯一直躲避、沒有鬥志的一方的判輸；出界的或主動認輸的一方判輸；攜帶違規武器或護具的一方判輸；連續兩招是一樣的一方判輸。比武開始時間不足一半不能認輸。大概是這些規則。”

“也跟我了解的差不多，韓一可你去不去？我聽說這次比武有很多剛剛獲得戰功的小将軍會參賽去看看自己的水平。主打一個切磋交流，獲勝者就有獎品。不管你是赢了幾場，赢了就有獎品。輸了也不虧，而且還不用報名費。這個算是辰頤國家級别的賽事，各種高手都會參加。這種比賽可是辰頤的武狀元考試啊……”

莫紅顔窩在躺椅上，她不動聲色地說着這些話，韓一可氣息有點亂。莫紅顔聽出韓一可有點心動了。

見莫紅顔這麼撺掇韓一可，尉遲穆也在旁邊繼續添油加醋：

“想想哈，熱血，肉搏，萬衆矚目。又是和那些有軍功的前輩們同台競技，又是全新蓬勃發展的新生代力量。青春一點的第一步，夢想什麼的，朝氣蓬勃。然後得到老一點的人的實力認可。最後的前十名可是會得到女帝的接見！前五十名直接加入翰林院進一步學習‘馬術’‘步箭’‘技巧’‘策論和武經’！之後分配到地上擔任相應的武職，統兵，操練，維和保障地方治安。”

尉遲穆歇了一口氣繼續補充。

“雖是同台競技，但是我們這些已經有官職的不會影響新試生的成績，我們會在你們的排行裡被剔除掉。當然，我們這些老家夥要是輸給新時代還是挺丢臉的說。”

韓一可越聽越激動，他都有點緊張。

“有獎沒有？”

“我們沒有，你們有。這次的好像是從天門那裡繳獲來的戰利品。有個手爐，還有個什麼東西來着……到時候再看。有田宅，有賞錢，有榮譽。含金量頗高。”

“好，我去！我一定去！但是我上去會挨打呀……”

韓一可說得很激動，但是又有點知恥的感覺。

“知恥而後勇嘛……”莫紅顔寬慰他，“這幾天看下來我會的，你不都會嗎？說明白一點的是，我先給你教了一個心态。别緊張，活一生，活一輩子就得像我這樣才行。沒臉沒皮不受影響。你我要是有點不一樣的話，也就當我這個樣子，這一套是你一個可以學習和了解的工具好了。我這樣也能做成很多事情。别緊張，你這往好聽了說是比武，難聽了說是挨打。沒什麼，死不了，心态放平，心态放平……”

莫紅顔翻了一下身子，在太陽底下打起了盹。莫紅顔從胸口把葫蘆的瓶塞取了出來晃了晃。

“喏，葫蘆的瓶塞。沒瓶塞它也還是個葫蘆。你也不知道去做一個。整天跟我一樣曬太陽的……”

莫紅顔把瓶塞撇了出去，正好打中了韓一可的眉頭。韓一可伸手一接，把瓶塞“啵”的一下蓋葫蘆上了。

韓一可起身向莫紅顔深鞠一躬，道：

“弟子受教，謝師傅指點……”

韓一可去報名去了。

尉遲穆跟莫紅顔倆人繼續在太陽底下打盹。

尉遲穆說：

“師傅？”

“嗯？”

“你也打算教我這個心态嗎？”尉遲穆呆，肉眼可見的呆。

“對的，我會這個，可能隻會這個。你可以拿我跟你自己對比一下。之後的具體技巧，格鬥，法術什麼的。之後再說。”

莫紅顔翻身過去看着尉遲穆，倆人一前一後。這倆人還是在曬太陽。

莫紅顔接着說：“在天門的時候，你被我抓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