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跟你說的嗎?”
妲己給蕭琮玉整理着衣服,她自己心裡也沒有底,不過她在這件事情上是覺得不能服軟,也絕對不能退步的。畢竟這是一輩子的事情。
關于蕭琮玉的話,妲己她自己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蕭琮玉也是看上了自己的,這也是沒有問題的。自己也是沒有問題的,那麼這現在這一刻,就可以說是最後一步了。
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可我這愛情跟尋常愛情或許還有點不一樣呢?不是男女,是女女。就算把限定條件放寬一點,她這也是倆人之間的感情。
想到這裡,妲己覺得就算是真的成“墳墓”了,也是有點道理的。畢竟這也是一種尋常的愛情。不一樣也有點道理,這是女女。就跟尋常女女愛情來比的話,她還是太超前了,太少了。因為這個,無論在自己之前發生過幾個鮮少的,不被注意的例子,提起這些都是沒有用的。
她隻能把對蕭琮玉的愛情握在自己的手中,或者交給命運。那種别人評判下的命運。妲己很難受,難受得像一隻因為秋冬天即将貼膘和長厚毛的狐狸似的……額……她好像就是一隻狐狸來着……
“老公我記得……”
“講講?”
妲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她看向蕭琮玉的眼睛。
蕭琮玉也很緊張,自己的師傅變老婆。昨晚還是之前的任何一晚都是之前小時候——特别是做徒弟那陣——難以想象的春夢……
“自然一點。先叫叔叔阿姨。然後看時機和眼色行事。握拳輕叩桌子兩下是有緊急情況,尋求掩護。叔叔可能會有點意外動作,不必過分緊張。阿姨可能有點瘋,不必過分緊張。家風和環境可能不适應,不必過分緊張。不要過分親近。最後,你叫爸媽的時候,我不能答應……”
蕭琮玉牢牢記住這些事情,記這些内容不困難,困難的是其中的意思。看得懂,又好像看不懂似的。就好像這一次見父母将會是一個十分難忘經曆。
她接着問:
“嗯……就是老公啊……咱家家風是怎樣啊?”
妲己轉身收拾起了行李,回話說:
“沒什麼,我保你一根毫毛都不會少的。把這個帶上,這個也帶上……”
蕭琮玉在旁邊拉去了妲己的手腕,倆個十分緊張的人都不知道對方在幹什麼。妲己盯着蕭琮玉:
“你有病啊?”
“你……啧……”蕭琮玉收了收下嘴唇,又咬了咬,繃了回去,“你帶水幹什麼?帶幹糧又是在幹什麼?”
“沒什麼,我慌得要死。就是哈,你在我家可能哈,還沒東西吃。我家裡估計全是葷食,還有些長蟲,蜈蚣什麼的。怕是桌子上,菜碟裡放幾隻老鼠,你就怕吃不下任何東西了。你要帶點東西吃哈……而且我那邊冷得很……厚衣服帶上。”
妲己說着說着,她放下蕭琮玉的手,又開始收拾行李了。說着說着她還有點口不擇言。
“最好的結果呢,是我媽會喜歡你。最壞的就是二老都不怎麼喜歡你。他們肯定是知道你的,之前我給他們說過了,我有一個女徒弟。這個身份轉變呢,可能還有點問題。這麼久過去了,你們都沒有見過。所以呢,不怕哈。我這肯定保你全須全尾的回來……”
妲己這話聽得蕭琮玉心裡七上八下的,她隻有抱在妲己的身後,像件衣服一樣的貼在妲己背後。
“我還是不知道怎麼說話……這容易尴尬的……我說什麼好呢?”
蕭琮玉跟在妲己的身後,在她的背後拿臉蹭着妲己的頭發。
妲己還在自顧自地說着什麼,她真的很慌張:“我爹是赤狐叫蘇子夫,我媽是白狐叫褒喜……我給我媽帶點我這些年遊曆到其他地方得來的煙草,給我爸帶了一些補品和精進修為的東西回去……哎……”
妲己臉紅了一下,她的動作和腦子直接暫停了下來。妲己撅着嘴紅着臉轉頭看着蕭琮玉,本來背着蕭琮玉做事就有點慢的。現在還有點意外情況發生了。
“你在我背後搞小動作啊!”
倆人面對面站着,蕭琮玉有點壓不住自己的嘴角。
“我說我不知道怎麼說……”
“我說你在我背後搞小動作?”妲己不饒她。
“當你面我也敢幹啊……”
說着蕭琮玉又伸出了自己那極不安分的小爪子。
“等一下……等一下……”妲己本來想繃的,但是她繃不住,“我這衣服才穿上去沒多久啊……”
蕭琮玉停了下來她看着妲己,妲己終于聽見她說話了:“我還以為你不會緊張呢……”
“哎……你怎麼聽話的?我不是都說了我慌得要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