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親昵地給蕭琮玉擦掉她臉上自己的唇印,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很熱,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就是自己親的别人,唇印也明明在别人臉上,還是自己主動的。一句話說來,他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這麼害羞。明明倆人除了沒見父母外,什麼能做的、不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而且怎麼說呢,自己明明昨天在會上紅着臉跳上了一舞。回頭想問一下也作為觀衆的愛人,問沒問他也不知道了。記不得了,她說沒說什麼,林曦也不知道。不記得了,這不記事兒的毛病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起的。就好像他還真的是被自己老婆寵傻了一樣。
林曦雖然是捂着下半邊臉給自己擦,但蕭琮玉明顯能從林曦僅露出在外那雙的那雙大眼睛裡看出那種與衆不同的神色來。
蕭琮玉知道現在還不是盯着自己老婆犯迷糊的時候,真拿不出什麼辦法,最難辦的事情都還在後面。
“好了嗎?”
林曦怯生生不敢回話,倒不是害怕什麼,就算是再在這個地方親她一下也是沒什麼問題的。哪怕是當着衆人的面。或許是這幾個自己送出去的吻,讓他沉溺太深,又或者是把自己别樣的什麼深意給傳遞出去了。林曦不咋能感受到自己的這種變化,但就這段感情來看,他是真的快要習慣了。
林曦默默點頭,随後掐了一把蕭琮玉的臉,把手縮了回去。兩隻長袖還是掩住嘴的樣子,都羞得下不來台了,他那倆眼還是緊盯着蕭琮玉。他的那倆腿就像是定在了原地一樣。羞得他,想離得遠,但是又怕冷着了;離得近了,又怕燒着自己了。蕭琮玉對他來說炙熱得就像團火。現在的距離剛剛好,就算是剛剛好,他也覺得害羞。但是好像真的就是别無選擇的那種,他是真的不想走,他也是真的不敢放。不敢放,也不肯放。
令他不敢相信的是,他真的找到了一個喜歡他的人,而且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倆人的關系還在加深。估計是隻有接下來的父母是一個大關了,要是父母跟他唱反調,他就隻有跟他們翻臉了。
選擇隻有一個,最後的結果隻能有一個——那就是她倆要在一起,還是死都不能分開的那種。
不為别的,就是這蕭琮玉對自己那是真好。
蕭琮玉說的是“報恩”什麼的,或許是那種好人之間的相互吸引,還是什麼的天賜良緣。反正林曦是認定了自己的愛情就是存在于這個叫做蕭琮玉的女孩子身上。至于韓一可什麼的,那隻能一邊去了。雖然韓一可也對自己有恩。不過嘛,誰說的報恩隻能“以身相許”啦?
有時候的一瞬間是很長的。隻看了一眼,一個動作,或者是聯想,又或者是想法什麼的就會像一個非常厲害的跑步運動員一樣,以它無法被理解的速度,在幾乎停滞的時間裡毫不費力的完成它全部的事情。時間被放慢了一般,動作被放慢了一般,輕易、簡單又快速且毫不費力的把這些想法過一遍之後。林曦好像知道了什麼叫做“一眼萬年”。
蕭琮玉看着有點愣神的林曦,她不知道怎麼了。好像愣神的妲己就是林曦一樣,雖然兩者有點區别的,但這也沒什麼區别啊……就像生氣翻臉了,這事它就是不認人的那種。各種情緒下的人還真的是不一樣的說,不過妲己說了這就是林曦,那就是林曦好了。
“外人面前稱呼‘胡舟皇後’對嗎,林曦?”
林曦默默點頭,随後他就又掐了蕭琮玉一把,随後又機靈地縮了回去。
“平複一下心情,林曦你準備好了嗎?”蕭琮玉沒繃住,“哼”的笑了一聲,“你能别這麼害羞嗎?我倆現在又不是拜堂。”
“好的呀,老公。不過,老公你好帥啊……”
“嘶……”蕭琮玉完全頂不住林曦這套完全看不出破綻的害羞攻勢,她隻有求饒,“還有正事呢,先别來這死出……”
“你不挺樂意看我這樣嗎……”
林曦開始嘟嘴,揚着長袖就開始叉腰生氣。
“先别鬧,我倆站了有一會了。等我倆開會呢……準備好了我們就進去了,這算我倆第一次正裝出席。”
“這才一兩分鐘好吧,之前你是不是把我的名字給我跟着那個什麼‘朝聖日’的消息,一起放出去了?什麼是‘朝聖日’啊?”
林曦識大體,倆人确實該進去了。他挺了挺胸,還是一臉害羞的樣子。但是畢竟缺席和遲到差不多,也沒耽誤多久。大概離預先定好的開始時間還再有那麼一會兒,總得來說還是不算遲到的。
“回去再說。”蕭琮玉牽起林曦的手。
林曦步子有點僵硬的跟在後面,不是說自己的妝或者衣服有什麼問題。自己的妝不輸于任何一個皇後,用的東西也不比什麼大戶人家、當地龍頭産業坐擁了那種不對外公布的好東西的人差。衣裝也極盡華貴,當然,為了趕時間放棄了拖地的款式。頭上光金钗就插了九支,隻說鳳冠暫時沒有,因為還沒有封後大典。但就這些東西還是給不了他自信。他就是很心虛。
這更像那種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股壓力,現在它們全在林曦的腦子裡撒歡。要是昨天的舞女賜座,離皇帝近還可以解釋的話。那麼現在他這就是一把明牌。盡管自己也看得懂大小,理解的遊戲規則下自己赢的概率還是很大的。但是這種刺激感,不确定的感覺還是有點折磨他的内心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