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傻媳婦兒,或者之前師傅莊重優雅的形象太難颠覆。或者師傅她跟我玩真的?都現在我還在想真假呢?那……不想這個我想什麼呢?
蕭琮玉看着妲己放下手後露出的憨笑,她也有點覺得好笑了。她接着問妲己:
“你逗醉鬼呢?”
“沒。”妲己看着蕭琮玉傻傻的笑,“我逗自己老公。”
蕭琮玉有點暈,不知道是不是被妲己這不着調的一句話給打暈的。她撐着從床上爬起來,有點控制不住的往妲己的懷裡倒。撞了個滿懷,暖暖的,軟軟的,好幸福。
“你别吐我身上了。本來喝酒洗一下澡,稍微清醒一下的。不洗澡就洗臉,我伺候你你還不讓我走了。睡一起你邋裡邋遢的……”
蕭琮玉在妲己的懷裡都撲騰不起來,本來就是那種半醉不醉的樣子,更何況這妲己懷裡還那麼軟和。
“好好好,我去洗臉可以吧。太晚了,淺淺洗澡又洗不好,你覺得我醉了又洗不幹淨。到時候你又要說我你。而且這時候澡洗幹淨就别想睡了,我洗臉好吧。”
蕭琮玉想起身,可是還真的有點起不來。這個好像還真是酒精起的作用。
倆人迷之尴尬,看得一旁的燈盞都有點心慌。它都困得直打哆嗦,更别提這倆人了。
“怎麼辦,老公?”妲己問她的老公,“啊唉……要不我倆熬夜?你再不起來,是沒法睡覺了。”
妲己一手掩嘴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她困得直點頭。
蕭琮玉滿臉黑線、汗流浃背地說:“我站不起來……”
“少來,要我端水就端水嘛。等會哈……”
蕭琮玉尴尬回笑,好像有種奸計得逞的感覺。
妲己剛取來一盆水,看着清冷水池裡自己的倒影,她有點不太認識自己了。或許隻是這個叫做“林曦”的自己,一個可以歸類于分身的人又要跳出來作妖了。不過誰讓水面上的她确實變了不少了呢,妲己感覺自己整個人的氣色都好了不少。
除了整天整天的饞蕭琮玉,她幾乎沒做任何實質上的事情。最近在練舞,舞蹈表演好像很成功。在慶功宴上的各位功臣面前有露面,而且還是那種上了台面,疑似點破了倆人關系的那種。
就着這個妲己仔細想了想,要是自己沒死。沒現在這麼多爛事,或者沒有“林曦”。那麼都還有可能有其他的爛事。而且作為大家都認識的“辰頤國師妲己”和“皇帝蕭琮玉”的戀愛關系也是一個不被常人理解的存在。更何況是還有師徒情這一層薄薄的牽絆在。
現在成了有“林曦”這個爛事的自己了,然後還是要面對可能來自各界的反調。他們要唱衰自己的愛情。蕭琮玉還真的帶着她的那些想法,和那些周圍的鎖鍊向她靠攏。她們能溫暖彼此,互相成為她們彼此内心的力量。
除了蕭琮玉——對方這個人——以外,妲己幾乎找不到任何一個向好發展的理由。她真的覺得世間都是要反對她倆的。誰都可以成,就她妲己的不行。盡管那些定義“違不違反常理”規則的制定者自己都不太清楚那些法條,盡管那些神或者人都要反對,或者之後自己的媽媽也會唱反調,她妲己也還是要走出一條路來。不是前人的,不是任何人可以拿來生搬硬套的,也不是學别人來的。她真要跟蕭琮玉托付終身,她這是愛,她這不是耍酷或者求異。她這是實打實的愛,經得起誘惑和檢驗的那種,跟蕭琮玉對自己的感覺和感情一樣,她妲己清楚得很。這是她自己的路。
妲己端着水盆,水溫适中。
“洗臉了?來試試燙不燙?”
蕭琮玉坐着也實在無聊,見妲己來了她看妲己的眼裡明顯有光。
妲己困得直抖,簡單幾下洗完了,把燈一吹,倆人往被窩裡一鑽。
“蟲蟲,你壓我頭發了!你又壓我肉肉了!”
蕭琮玉把妲己轉過來輕輕靠在自己胸前,她摸着妲己的頭,掠過她的發絲。
“晚安,老婆。”
她輕柔的聲音給妲己心底帶去了平靜和舒心。
“晚安,老公。”
蕭琮玉嘴角是壓不住的,她在睡之前親了她一下,當然她也知道這是妲己讓她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