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一舞跳畢,心裡還是緊張。本來想給蟲蟲獻媚來着,臨時改卦也就沒有做這樣的事情。把嘴裡唱詞這麼一念,還久默默愣在原地不知道應該幹什麼了。她要是作為以為舞女直接退場,那倒還好。可是她明顯不能這麼做。
蟲蟲剛剛直愣愣的看着我,而且好多人的說。好緊張。
妲己擡起頭來,跟蕭琮玉這麼一搭上視線,她的臉就更紅了。
蕭琮玉正在喝酒,她撐着酒壇子站起來。妲己見這情況,她滿手都是汗,緊緊抓住自己的裙子。嬌羞到無法形容。
她在心裡跟蕭琮玉講:“蟲蟲,蟲蟲……”
“我有分寸……”
蕭琮玉也是臉紅紅的,她選擇了妲己。做這種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過分,或者那些昏庸無道的傳世暴君的事情。有點像了,不過也隻是有點像而已。
蕭琮玉本來想直接讓沈公公把妲己迎上來,就坐在自己的旁邊。或者自己這樣是被酒給迷惑了,或者這位眼前的女人是有點說法的。不僅是讓自己喜歡上了她的程度,也是她迷惑自己的結果?
當不當暴君倒是無所謂的,而且喜歡上妲己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事情。我就是喜歡她……
蕭琮玉腦袋有點懵,她都有點昏頭,本來想當衆直接親她一下的。就算不這樣,也至少抱起來往自己旁邊那個特地給妲己留的位置上放。最後再大聲向在座的衆人宣布這位就是自己找到的愛人。但她還比較冷靜,忍住了,畢竟這個慶功宴還不能弄成自己的脫單派對。她作為一國之君不能這麼的任性、主次不分。
宣布這麼一個消息,就算要說也不能那麼直白的說。也不能把這麼一個盛大的宴會開成一個可以讓人議論,讓人把關注重點放偏的事情。這些事情不能彼此污染,蕭琮玉她不想别人就這麼議論她的愛人。不過她現在也算見識到了妲己的舞蹈,想起剛剛的那一段唱詞,蕭琮玉心裡突然就湧出一種遺憾。
妲己的頭上并沒有鳳冠,不過我送她的那支發簪還是那麼亮眼。這東西也見證了這件事情呢……我現在好像讓人看笑話了呢……無所謂。
蕭琮玉牽起妲己的雙手,妲己的汗手真的有那麼一點不太像話。妲己比很多時候都要嬌羞,她是真的不知道之後的幾秒裡會發生什麼事情。挺嚴重,也挺糟糕的。
妲己終于記起自己應該做什麼了,她其實做過,不過又來一次也還好。她在心裡繼續跟蕭琮玉說:“該你做事了,你把我退下去就好了,想幹什麼呢……”
“哈哈哈!”蕭琮玉握着妲己的雙手大笑出聲,“跳挺好,賜座,請!”
蕭琮玉也臉紅,好像這理由還是蹩腳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醉的。她這個時候才注意起周圍人的反應,妲己剛剛的那段表演着實驚豔。充滿豪情的男兒們在不斷的喝酒,中間就好像被勾起了什麼思緒,輕微的都有點哭聲。笑得更歡的,喝得更暢快的,最後酒碗都碰在了一起。舞蹈跳完都好一會兒了,這時候才爆發出了激烈且一陣蓋過一陣的叫好聲。
一旁的沈公公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他配合着蕭琮玉把妲己往旁邊特地留下的座位處引。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的計劃還不到開始的時候。
妲己失魂落魄的坐上了那個屬于自己的位置,蕭琮玉就在自己的旁邊。離得很近,就好像自己坐她懷裡一樣。
蕭琮玉盡力克制自己像平常一樣的嬉笑如常,不過現在這個情況還是有點特殊的。或是自己其實沒見識過什麼太大的世面,因為一個女人坐在自己旁邊就各種不自在。什麼奇怪的想法都冒出來了。
妲己跳完,緊接着舞台上有其他的舞蹈。提不上精彩什麼的,無論什麼程度上都要比妲己剛才的舞蹈遜色一點。妲己的獨舞,像她清麗的身姿和婉轉動人的歌聲一樣,直接刻進了人們的心裡。
盛大的宴會直接開到了大半夜,杯盤狼藉,一地瑣屑的慶祝到了現在。醉鬼們被扶了回去,在這之中就有蕭琮玉一個。
“許祿叔,明天接着來啊!”蕭琮玉扶着桌子吼着什麼。
許祿也醉得不輕:“别叫我叔了,做皇帝了還叫我叔……嗝……明天論功行賞什麼的,再來看哈!”
“嗯,之後說這事。叫叔什麼的,還不是因為之前那麼多事的交情。交情在,我也記得。老講那些無用的排場幹什麼?我也不是那種一點都不記之前的那類人……”
許祿聞言擺擺手,“哈哈哈”一陣好像賠笑了:“許祿叔就罰酒,罰酒哈。不過陛下還請注意身體……”
許祿舉着酒壇,往嘴裡直灌。沒有酒了,往旁邊桌子上這麼一瞥。拿着旁邊那桌的酒就往自己嘴裡倒。手下一衆小将幾個人拉拉扯扯才把這位醉了酒的人扛了回去。
“蟲蟲……你喝得太多了……”
妲己擔憂的看着自己的蕭琮玉,她繁重的心思好像還壓在了蕭琮玉的身上。
“來吧,該你把我弄回家了……”
蕭琮玉攀上妲己的肩頭,左揺右晃的踏上了回去的路。一衆小太監舉着手在周圍也是左揺右晃的,一條筆直的路上,喝酒的沒喝酒的都走不了直線了。
沈公公毫無表情的隐藏在隊伍的末尾,腳步聲漸息,他最後消失在了濃重的夜色中。
“不是我說你,蕭琮玉,你喝太多了。而且你好沉啊……”
“你嫌棄我?”蕭琮玉看着後面如風搖擺的一幹人等,她突然想起了什麼,“你們,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