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散的酒水灑了一地,隻留有了零星的處處水珠。
“紅顔姑娘這是?”
“欸!啧!姑娘太應承了,你可以叫我兄,你也可以稱我姐。叫我妹的話,我就,打死你哈。反正你幾次都沒打過我的。”
莫紅顔神情變得稍微嚴肅了起來,她拿起一根筷子,對着筷子頭嘬了兩下。不知道又念了些什麼東西,拿着這筷子頭往這桌子上一杵。調漿糊似的,轉圈圈似的簡單這麼一繞。之見那水珠也是真聽話,追着趕着,一個帶一個,一個趕一個,最後那四散的水珠便彙集成了一個鏡子來。最後往“鏡子”上這麼一敲,慢慢的裡面開始有了一個畫面。
“得!成了!齊活!來,尉遲兄,下注下注!我倆就賭他一炷香之内爬不爬得起來。來,接着幹!”
莫紅顔表情緩和了下去,接着邀請尉遲穆繼續喝酒。她把筷子潇灑的往桌子上一扔,一手端着酒碗,另一隻手就晃了起來。指指點點的不知道是喝了多少。
“紅顔兄是醉了嗎?”
“沒……有……你看看這個,我賭他爬不起來。你要是赢了,我就收你為徒。這樣總成了吧。你當我沒聽你說話呢?來,喝酒!”
尉遲穆見事有轉機,便捧起酒碗開始賠罪:“紅顔兄,我得罪了。我罰酒,我罰酒。”
“好好好好。”
莫紅顔被人稱兄了,覺得也成。畢竟打交道什麼的能有個比較親近的稱呼的話也還可以。隻不過她這一介女流被稱“兄”在外人眼中算不算尊敬,或是平等,還是看熱鬧什麼的。她就完全不懂了。不過她也算懂一點尉遲穆。這人稱自己為“兄”的話,可能還真是佩服之類的。要是不是的話,那至少還是給自己的回禮什麼的。至于為什麼不是“姐”。估計是把自己當哥們了吧。
二人幹完一壇酒後,又叫了幾壇子酒續上。兩個臉紅脖子粗的人捧着酒碗探着腦袋看着畫面的那個人,這人正在井一樣的地方撲騰呢……
“紅顔兄……”
“你說。”莫紅顔沒有回頭,她看得聚精會神。
“我就賭他爬得起來?”
莫紅顔想這尉遲穆還誠心相當自己徒弟了,她打起了啞迷:“可以啊,你要相信我看徒弟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