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現在大概是在接見大蔡的使節吧？”藥生塵說着就站了起來，好像他還忘了一個問題。不過他還是站了起來。

毫無負擔地起身，就好像身上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

“要不我去問問她到底是在幹什麼？”林曦腦子簡單，直接就想傳音過去問問。

“别！陛下處理國家的事情還是很忙的。再加上着剛打完仗，我們這邊還要表彰戰鬥英雄，安頓烈士遺孤。還要和參戰的其它方面的人交涉。現在大蔡又發難，正是不知道國家前途的時候呢……”

藥生塵一臉擔憂，但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卻是輕飄飄的。

“你怎麼這麼清楚？”林曦好奇地問他。

藥生塵也不擺架子，直接就說：“我這等不是帝王的人都能知道一些必要做的事情，這實際當帝王的人的話估計還要難得多……對了，你的話我看沒戲。另外，從女帝喜歡誰這個方面來說，之前是有個金發黃瞳的國師。但倆人是師徒情。還不知什麼時候修成正果呢！而且據傳，國師也是一個女兒家！”

林曦聽到藥生塵的這句話，心裡默默想：這妲己嘛，我還不知道？

藥生塵起身就走：“你後面才來的，我們愉快相處吧！另外，這女帝教的武藝啊，估計一上來就會給你搞一個測試。之後就有你受的，我告訴你。”

“你去幹什麼去？”林曦看着藥生塵輕松自在地大踏步出門，又想起他剛剛談到的國事。心裡念想着：這人估計不太一般。

“我去挑水去。這裡本來是女帝批給我師傅——藥老吳疾的種草藥的草廬。女帝來這裡教我武藝，平時也就我打理這裡，不過你看啊……”

藥生塵把林曦讓出門。

“……看啊！這些花草，還有雞鴨，籬笆家具什麼的都是女帝打理的。”

門前的右手邊有三兩棵低矮的桃樹。正是進伏的暑熱天氣，桃子樹們低着腰，懶懶地趴在地上曬太陽。或者是她們頂着一頭翠綠的秀發，紮着發夾呢。那也說不起清楚。

屋檐在陽光下投下的影子正好打在林曦的腳面，但這份炎熱并沒有打消林曦對這裡的好奇。他張着眼睛四處看，什麼都是新奇。

這算世界的一部分吧，目前看到的“世界”——也就是桃子樹——是挺精彩挺好看的。要是評價成無趣的話，那麼這些其他的不都是一個共同層面上的東西——同個世界上的東西——不就都是無趣的了嗎？況且之前林曦确實沒有特意留意過路邊的桃子樹。

左手是一個搭好的架子，上面盤着些林曦叫不上來名字的植物。在那架子不遠處的前面還有一棵大樹，那棵闊葉子大樹好像是萬年青。這名字都叫不上來，林曦一時間覺得自己無言以對。他謙虛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