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怡繼續和盧定原悠閑地在天門山山頭上飲茶。天氣并不和藹,但兩人并沒有看見。估計是一人分不太清,一人沒睜開眼睛的緣故。
“盧老闆打算怎麼喝酒呢?”
靜怡跟盧定原扯着閑天,山下的拼殺叫喊聲,和天上飄着的大火球和正在肆虐的火雨就好像沒有一樣,現在正是一個風和日麗适宜飲茶的好日子似的。
“哈哈哈!”
盧定原放聲大笑,靜怡充耳不聞。
盧定原接着說:“我特地來飲茶的,怎能說其他的呢?”
“欸!”靜怡又呷了一口茶,“盧老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喝茶就喝茶,想吃酒就吃酒。肯定是我這寡淡的茶水中有盧老闆中意的口味,不然我這小觀還請不到你這大仙兒。”
盧定原神色稍怒,漠然怔住了一會,又笑着說道:“哪會呢?我盧某隻想立身賺錢,帶着兄弟們發大财。怎麼會有其他的想法呢?”
靜怡邊聽邊喝,喝到一半還有一半拉着長袖拿壺續水。先給客人滿上,聽聲音發覺盧定原的杯子并沒有怎麼動,于是停了下來催着他接着喝:
“盧老闆,這新茶要來了,你可趕不上了。要不你把杯子裡面的先騰騰?”
靜怡沒給客人倒多少,就給自己續水。
“靜怡道長所言極是……”盧定原臉色鐵青,“我回去之後一定養成喝茶的習慣。不過這酒也是好東西,我喝酒多年了,稍微會品那麼一點酒。改日請靜怡道長到家小酌,還請道長一定赴會!”
靜怡眼睛悠悠地睜開來看着盧定原,一把抓過他的酒壺一飲而盡道:“不用改日!還請盧老闆珍重我倆的情誼才是!”
盧定原從靜怡手裡接過空空的酒葫蘆,語氣裡多了一份陰狠:“靜怡道長海量!珍重!珍重!改日盧某備下酒食,親自請道長到寒舍小酌,還請道長看見盧某薄面。道長之後一定常來!一定常來!”
靜怡回答道:“改日!改日!”
靜怡送走盧定原,一揚袖收齊了茶具和小桌。站起身來看向四周。滿目蕭索,一切似乎都走向了滅亡。